经歇下了,老奴也问了一句,可二老爷什么也没讲。”
胡妈妈完还有些疑惑,看着千柔道:“难不成连三姐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二老爷会同三姐讲呢。但凡这种二老爷都讲不出口的事儿,多半是与三姐有关的……”
这回连千柔也听得云里雾里。
二老爷不去京里,怎会和三姐有关系了?
两手空空无功而返,千柔有些低落,进了屋子瞧见里面也已经无人,想来三姐和妙梦已经去医馆了。
素雪吩咐了千柔不要四处跑路,她便乖乖在外间做衣裳绣鞋面儿。
这种无风无浪的安好日子,其实千柔最是巴不得。
自从进府来,千柔一直安分守已,话做事皆是时时留意。心谨慎。她也没什么野心。最大的愿望便是过上平稳安好的日子。
这府里很多事情她不是不明白。而是太明白,明白其中的危险和利害。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千柔开始有了转变。
虽然她很不情愿接下素雪交给她的那些棘手差事,但渐渐地,竟也不那么排斥了。
尤其是上回素雪不顾一切地将她从二太太手里救出来之后。
如今素雪鲜少带上她在身边,只是让她留在屋子里做简单的事,千柔知道,素雪这是在护她。
正想着。外面似乎有人声,千柔放下手中正在绣的鞋面儿走出去瞧。
来的是珍珠。
“二爷听三姐把屋子里的百合送去给了老太太,所以让我带了几支海棠过来。”珍珠嘴上着,脚步却放肆得很,径直往屋子里走。
快速扫了屋里一遍,意味深长地看向千柔,笑道:“怎么?三姐又出府去了?”
千柔低声嗯了一下。
不知为何,听着珍珠的声音,她全身都在发寒。
许是春季来临的缘故,这几日发疹过敏的病者尤其多。且这类疮疹偏生又变化多端,张祥最是不在行这类千奇百怪的。便悉数将他们请上二楼。
一下子涌上这么多疮疹病人,倒是把妙梦那望诊的本事给锻炼出来了,以至于越到后来,素雪一听妙梦对疮疹形态颜色的描述,就能迅速确诊是究竟是哪类疮疹。
一整个上午来的几乎都是这一类病症的人,好似流感一样,一来倒一片。
好不容易有了空隙歇一会儿,素雪舒一口气端起茶盏想润润口,这才发现杯中早已空空如也。
两人都忙晕头了。
妙梦讲了老半天,也口干得不行,便捧了茶盏下楼去问阿正盛温水。
素雪揭下帷帽长长舒一口气,也只有到了无人之时,她才敢肆无忌惮地靠在椅上闭目养神,也不管姿态是否颓废不雅。
可谁料她才眯了一会儿,妙梦就噔噔噔地跑上来了。
“姐!”妙梦乐得脸儿都红了。
素雪坐直身子看着她,见她双手空空,并没有水。
正想问她没事瞎乐呵什么,妙梦却抢先上前来拉着素雪的手,急道:“姐您赶紧下去吧!有位故人要找您,已经让在医馆后门候着了!”
素雪只觉莫名其妙,不禁皱眉甩开她的手,问道:“什么故人?”
除了江府人,谁还知道她在这医馆里?又怎会找到这儿来的?
再瞧瞧妙梦那欢喜模样,素雪更加狐疑了。
妙梦看出素雪的疑虑,焦急得直跺脚:“哎呀,姐您别犹豫了,的又岂会害您?您就下去一趟吧,人家在等着呢!”
人家?
这个词儿怎么有耳熟,好似以前听妙梦起过……
正想着,妙梦已经连推带拉地将她哄出了房间。
出了医馆的后门,外面果然停着一辆华盖马车,素雪抿着唇走出两步,忽然明白过来,顿住脚步,瞪圆了眼指着妙梦正欲什么,那马车里就探出了个脑袋来。
那个人她认得,正是上回到府里来送野山参的厮,那么马车里面的……
素雪心中顿觉羞恼,瞪了妙梦一眼就转身要往回走,可她步子还未迈出去,身后就传来一声。
“江姐?”
裴烨似乎料到了她会掉头就走,刻意拔高了音调。
素雪也听出了这声音中的情绪,暗自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低了一下头,道:“侯爷。”
如今他不仅是翊国府大少爷,更是西陵侯。
她不敢失了规矩,可心里却是当真不想见到他。
不知为何,她有些怯。
眼睛紧紧盯着灰白的地面,她暗自吸一口气。
耳边传来一阵响动,是裴烨从马车里下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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