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悲矣。”
“姑夫!”云龙转身看到风一扬,便郑重走来,抬手抱拳行礼,“小侄见过姑父。”
“不必如此见外,岚儿已经向我交代了你们此次的来意,石岩和风名的一月比武之约将至,你们且放心在风族住下,到时便能观看这场比武,”风一扬对云龙说道。
云龙闻言微微一哂笑,“不急不急,”似对这场比试的结果早有定论,他看着坐在木椅中的石岩,反倒来了兴趣,“老弟,听说我们走后,你便遭遇到外族歹人的袭击,四肢尽废,是真的吗?”云龙说着,俯下身去,嘴角突然勾起笑意,逼近石岩得脸,问石岩道,他的动作极是挑衅。
石岩看着这张好似欠抽的脸,显得很是平静,“是真的,”他答道。云龙不禁一呆,这声回答却让他感觉很意外,然而看着石岩的诚挚的脸,他似乎已瞬间明白,“什么,竟然,是,真的,”他的笑消失了,而且,不禁后退了一步,再次审视石岩。
“哥,你搞什么鬼?”云岚喝问云龙道,他抬头看向自己的mèi mèi,“我只是觉得,他一定是在装病,这是种策略,”云龙呆呆对云岚说道。
石岩闻言苦笑,若这真是欺骗对手的策略,那该多好,如果他的气海不曾被废,那又该多好。
“哥哥,是真的!”云岚的眼中,又浮现她在山崖上看见石岩被人羞辱的一幕,那种无助禁让她有种感同身受的错觉。
“那还比什么?石岩此战必输,”云岚似乎并未顾及石岩的感受,这句话便脱口而出。
“云岚云龙,你们随我来,”风一扬板着面容,对云岚云龙两兄妹说道,二人看着风一扬的神色,顿时感觉不好,怕是自己对石岩的言语让风一扬感到不舒服,“好,姑父,”二人点头,随风一扬向一处僻静处走去。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石岩苦笑,“此战也许并无胜算,但就算死,此战也无可逃避,只要我还在一天,我便不许人伤害风月。”
天色渐暗,石岩回到自己房中。他的房间与风一扬夫妇紧挨着,这是风一扬的安排,以防有石岩再遭遇不测。一月以来,他和风月见面的时间极少,风月不是与龙之蓝一起,便是与云挽香学习养花,石岩总觉得风月有意在避着自己,但他与风月之间,不知何时隔了一层捅不破的纱,使两人之间都不敢逾越。
当静下来,看着天色渐黑,明月升起,一日时间逝去,一月之期逼近,石岩心中的迥迫便开始泛滥,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一抬头,看着那个镜中满是伤痕的脸,这是今天风沙风浪兄弟留他脸上的标记,对于这四个练气境的肖小,石岩都无可奈何,那当面对的是筑基五层的风名时,他又能做何挣扎?
无奈,痛苦,压抑,悲伤的情绪逐渐在石岩心中发酵,当想着几天后,他将倒在石岩的掌下,而风月和风族的宿命不知何去何从,一股逆流便自他心口涌起,“扑,”石岩一口血喷了出来,这口血,也不知是白天的重伤所致,还是他的悲伤所扰。
“五天后,或将是与风月的一场诀别,”石岩想着,眼中的泪水便止不住滚落,他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在人前可以装作坚强,但人后已无必要再控制自己的情绪,这眼一旦滚下,便怎么也止不住,但他却无声,一言不发,直至泪中带血,直至气息渐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