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传播到“追梦”的电脑里,然后自己在网吧实施操作。
“就让你动jiān kòng?没别的了?”
大全不解的问道。
“没别的了,他就让我动jiān kòng。他们说就是跟你们开个玩笑,我也就没在意。”
高科技答道。
“那么你们怎么联系?”
“他们会主动联系我,不过他们的号码不显示,我想联系他们也联系不上啊。”
说罢从兜里掏出一个屏幕碎的像马赛克一样的shǒu jī。递给王猛。
“别!你站在那给我看看就行,别过来哈,我警告你,你敢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王猛吐的脸色煞白,见高科技要往自己方向走,急忙制止道。
“未知号码”
王猛看着屏幕嘟囔着。
“胡哥,全儿哥,这个我搞不定啊,原本我想通过彩信的方式给对方植入一个木马,但是对方连号码都没有,都没法联系上,这我就真没什么招了。”
三人互视一眼,叹了口气,只得无奈的返回拳馆,高科技见没人理他,一转身溜走了。
“两个都放进去了吗?”
“嗯,都放进去了。”
胡路对大全问道。
原来王猛早就想到这一步,特意拿出了两个自制的针孔追踪器,让大全趁他不被放到他身上。大全在拽他从网吧出来的时候把一个追踪器插进他的棉袄领后,而另一个,则插进他那如混凝土浇筑一般的头发里。
几人返回俱乐部,又紧张的监视起来。毕竟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不能就这么断了。
★★★
晚上七点,起风了,大街上只有一些下班回家的人,稀稀落落。
西城靠北,一片居民区的胡同里,金泰宇坐在一家设施简陋的砂锅店里。桌子上空空的,好像是在等人。
diàn huà响了起来,简单的说了两句便挂了。能看出金泰宇一脸的严肃,面色铁青。起身便离开了。
“这人坐了半天,啥都没点就走了,还喝了我一壶水,什么玩意这是”
老板在身后咒骂道。
胡同不长,但是没有路灯,漆黑一片。出了店门口往前走五十米才能走到路上,他的车就停在那里。而胡同的另一个尽头,就是林岳的家,当然他并不知道。
金泰宇只是走着,脑子里很乱。昨天他和盛博见过面了,但是由于出价太低,金泰宇拒绝了对方的要求。没想到今天盛博又来了diàn huà,还是有关盘跆拳道馆的事,约他在这个地方见面详谈。可刚刚却接到盛博的diàn huà说有事不能来,等了半天就等到这样一个消息,金泰宇不免有些失望,而且对盛博的不靠谱也感到有一丝气愤。但是既然来不了,先回去再说吧,今天晚上他的课,萴èi mèi蒙习伞?br />
这是一条笔直的胡同,中间有条小岔路。金泰宇刚走到一半,从旁边的一个岔路里弹出了一个未燃尽的烟头。金泰宇在黑暗中看见一个亮点,抬头一看,只见一人从岔路里转了出来,看不清相貌,但是微微有点消瘦干枯,戴着一顶帽子,看不清对方的发型,个头与自己差不多高,开口说道:
“金馆长别来无恙啊”
“你是?”
金泰宇见来人并不认识,便问道。
“我们‘追梦’刚开业,还没来得及去您的道馆登门拜访,我们林教头让我特意给您送份厚礼,送的有点晚,您可别见怪。”
那人阴阳怪气的说着,金泰宇仿佛感觉到一点不详的征兆。
突然,身后传来的朝自己方向奔跑的脚步声,金泰宇一惊,心道:
“不好,着了道了!”
这个念头只是在脑中一闪,便把手里的单肩包拎在手上,抡圆了向后砸去。
这时他回身一看,只见两个人手持球棒一前一后向他冲来。
胡同大概三米宽,而且旁边是高高楼房,跑是肯定跑不了了。他在黑暗中只能看见球棒,却看不清对方,只见自己的背包砸空,而对方离自己还有几米的距离。便定了定神,再次抡起背包,朝着靠前的那个球棒轮了过去。
这一抡,包带正好缠在了前面那人的球棒上,而后面那人也已经跟上,一棒砸了下去。
金泰宇急忙拉下背包,摸到对方的手,随即双手握住,转身扭腰提胯,动作一气呵成,把前面那人背了过来。
而此时后面的球棒也已经砸下来,却砸到被金泰宇背起来的同伙身上,那人惨叫一声从金泰宇身上滑了下去。
见那人已倒,金泰宇更是看清持棒那人的位置所在,随即俯下身体,用力向身侧一跃,跳到胡同边的墙上,随后又在墙上一蹬,扬起一腿便朝那人踢了过去。动作连贯流畅,在空中划出一个“z”形。
那人见金泰宇躲过第一棒之后又转变身法踢向自己,急忙抬起棒子去进行格挡。但是没想到这一腿力道十足,抽在棒子上又灌到持棒人的身上,那人向后退出去两三步,一屁股坐在那里。
金泰宇见对方倒地,便起身准备从砂锅店的方向逃离这里。而就在这时,他却感到身后一阵冰凉,一股剧痛传遍他的全身,汗水瞬间流了下来。
那是利刃进入身体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形容的,而现在,金泰宇也在这里体会着这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前四刀都痛在了后背和腰部,在最后一刀绕过他的身侧,反握着刀柄,刀尖划开了腹部,又狠狠的扭动着。
等刀拔出来的时候,流出的不光是血,还有在寒冷中冒着热气的东西。
“走!”
那人低语了一声,又用金泰宇的外衣擦了擦刀上的血。三人快速的离开了现场。
金泰宇感到双腿无力,身体倚在墙上,背后的伤口固然让自己已经疼痛难忍,但是他的双手却牢牢的捂住腹部,尽量让自己的血和看不清的东西不再往外流。疼痛已经让他体力消耗殆尽,而伤口上的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出来。他单手撑地,一只手捂着肚子,试了几次,发现自己实在是无法起身,只得双膝跪地,肩膀靠着墙,一寸一寸的朝胡同口挪动着,每向前一寸,都撕扯着伤口,而汗水早已湿透全身。
但在这一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
“活下去,走到胡同口才能活下去。”
寒夜渐冷,在大量失血的情况下,金泰宇的体温也在剧烈流失着,渐渐的,睡了过去。
只是在狭长的胡同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不过好在,他睡在了胡同口,半个身子露在了外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