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舱房里的其她三个女孩对王实仙熟视无睹,脱掉外套,打着哈欠就爬床上补觉去了。
“小王,看你之前的打扮,难道成了恐怖份子不成?”张倩挤在王实仙身边,头枕在他的胳膊上,摸着铁链低声笑着说道:“呵呵,怎么样?用这情趣工具对付你这恐怖份子还凑合吧?”
王实仙苦笑道:“还行,就是你能给我穿件衣服就好了。”
“你身上的布条早就被我扔了,让我到哪里去给你找衣服去?放心,这里的姐妹每天都被男人喂得饱饱的,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张倩吃吃笑着,抠着王实仙身上的伤口说道。
看得出来张倩很兴奋,王实仙觉得自己以前也没有什么得罪过她的地方,可能有什么误会,很多事情还是有沟通的余地的。
“额,张姐,这艘船是在哪里?”伤口痛痒,但还是可以忍受,王实仙不想破坏轻松的聊天环境。
“春国啊!”张倩手上狠狠地用了把力!
“难道上天知道我有此劫难,就先把张姐安排到泰国来?我听徐经理说你高薪跳槽了,还为你高兴了一场呢。”
有了煅体术的加持伤口本已开始愈合,现在又开始渗出鲜血,可能见王实仙没什么反应,张倩也失去了兴致,松开了手,笑道:“我被金碧辉煌辞退了,然后被人骗到这里当xiǎo jiě了,为我高兴吧?”
王实仙看她住宿的环境就知道她的境遇可能不太好,但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心念电转间,觉得事情可能跟他有关。
记得北边熊国大文豪契诃夫,在他的短篇小公务员之死里,记叙了一个小公务员在剧院看戏时,不小心冲着一位将军的后背打了一个喷嚏,便疑心自己冒犯了将军,他三番五次向将军道歉,最后惹烦了将军,在遭到了将军的呵斥后他竟然一命呜呼了。
这种谨慎和可笑,恰恰是很多场合的生存之道,小人物总要揣摩大人物,大人物揣摩更大的人物。徐经理想得太多,或许他是想通过这样的举动向王实仙表明自己的态度吧,也或许是觉得厌烦,干脆借机赶走了张倩。
王实仙沉默了一会,说道:“对不起!”
张倩闻言突然暴怒了起来,像一只小猎豹,手脚并用拼命地在王实仙身上撕扯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哭道:“有人稀罕你的道歉吗?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清高!好像别人天生就低你一等似的!你算个屁!你就是个屁!”
“喂!你们有完没完?有人还要睡觉呢!”隔壁的床铺上传来抗议声。
张倩的呜咽声低了下去,蜷缩在王实仙的怀里,过了一会竟发出了熟睡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