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夏天,我干活干的热了,在你爷爷离开的时候,我就来到河里洗澡,可是我不会游泳,一到河里,就沉入了水底。
我紧紧地闭着嘴,不让河水进入我的嘴里,直到最后失去了知觉。后来,你爷爷回来后,在田头没有看到我了,就急忙到河里来找我。
等他把我从河里打捞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知觉,是你爷爷不知道怎样把我救活转来的。
也就在这一年的冬天,你爷爷也一病归西了,这一家的重担就落在了我这个十一岁的孩子的肩上。
从此,我就一个人整天地在田头忙碌着。翻地,我一天只能翻一分左右的地。因为年龄小,总有点小孩子的脾性,翻一会地,就去田边玩一会儿。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的。
后来又学会了捻河泥等重活。等干好了自己的活就去给人家打短工。这样直到解放。
因为你爷爷嘱咐,让我不要关掉这扇大门,所以 我就这样苦撑了下来,直到现在。”
听着他的回忆,钱兴祥和陈玉莲不觉都已经热泪盈眶了,他们想不到自己的爸爸原来是这样的悲惨的童年。
“爸爸。”钱兴祥和陈玉莲同时轻轻地深情地叫道。
“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时事了,现在好了。儿子都已经成家了。你们看,咱一家和和睦睦的,人丁兴旺,看着都开心。”钱东照看着热子钱兴祥和媳妇陈玉莲高兴地说道。
他们正在叙着家常,这时,走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她来到钱东照的身边说道:“书记,我家儿子就要结婚了,你能不能批个地基给我们?”
“哦,好,等我跟支委们讨论一下,一定满足你们的要求。你明天来等结果吧。”钱东照看着那女人微笑着说道。
“那太谢谢书记了。”那去人十分感激地说着就走了出去。
看着那女人出去的背影,钱兴祥忽然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对了,爸,我有个设想。眼下,有不少的社员们结婚和住房都成了问题,咱们能不能用大队的集体经济来建造一批房屋,公社员们住居?”
“嗯,阿祥,你这个想法很好。只是现今大队的集体经济还不是很浓厚,怎么办?”钱东照有点担心地问道。
“爸,我想是不是这样,现今大队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砖窑厂,磷肥厂,农机局修理厂,纺织厂的收入和其他的副业收入已经比较可观了。虽然还不能全部供给,那就来一个二五制,集体提供一般的资金,有社员们个人提供一半的资金。”钱兴祥看着自己的父亲兴匆匆地说道。
“嗯,这个办法好。不过咱们还是放到支委会上和全体支委们讨论一下,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钱东照也兴奋地说道。
上午八点多的时候,钱兴祥跟农科组里的另一个组员钱达根一起去田头进行病虫测报的数据观察和记载以及水稻的病虫分析的标本采集。
他们来到第三生产队的一块田间,两人分好工,就开始了数据的采集工作。
钱达根负责标本的采集,钱兴祥负责紫外灯下的柴油瓶里面的害虫的数量记载。
两人正在认真的聚精会神的工作着的时候,忽然间,天上乌云密布,紧接着从远处滚过来一阵闷雷,然后就是一阵大风。
这阵大风过后,天空就变得昏暗起来了。
“哧哧……”天空中亮起了几条巨大的闪电,那雷声就有远处来到了他们的头顶上面,紧接着,“哗哗”暴雨就倾盆而下,打得人都睁不开眼睛来。
钱兴祥和钱达根赶紧从田里起身飞快地跑向避雨的地方,可是浑身上下已经被大雨打得湿透了。
他们两人躲在一个机埠大洞下面,虽然互相挤挨着取暖,可是还是冷的浑身直打斗。
瞪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大雨终于过去了,他们两人就飞快地朝着自己的家里跑去。
回到家里,钱兴祥终于被淋出病来了。
九月的一天下午3点左右的时候,钱兴祥刚从家里面出来,迎面碰到一队敲着破锣,有的头上戴着一顶用纸糊成的高帽子,有的胸前挂着一块大牌子的人。
他们就是当时的四类分子,即地主、富农、******、坏分子,右派分子。
今天他们又来游街了。
当轮到地主分子的时候,他就说道:“我是地主分子,靠剥削过生活。”
当轮到右派分子的时候,他就说自己是什么什么的。
这样一次轮流,直到每一个人都说完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