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山,顾名思义,是多不可数的石柱状结构遍布丘陵形成的山峦,甚至蔓延至山脚平原的官道。从南原边境城镇到仓图,必经这条迷宫一般的道路,若非当地熟悉之人引路,异常凶险。
相传,这是南原老祖宗留下的天然阵法屏障,只是解法早已失传,来去之众多年积毁,倒也能求出一条道,只是如今主要沦为来往民众的阻碍罢了。
石柱山官道一边几处石柱掩避,从官道上丝毫看不出石柱后的场景。安琦缓缓从一石柱后出来,后面跟着的是飒爽挺拔的安平,还有龇牙咧嘴扭着胳膊晃着脖子的安坤,不时传出几声抽吸,一看就是被“照顾”的很好。
马车上,布帘打起,马车门口坐着安容,好笑地看着三人,一身竹青的长衫,纹饰简单,少璎珞配饰,不似安琦一头回心髻之妩媚颜色,随意挽起的秀发拢成单螺,那未出阁的女儿需散开的头发半系在背后,利落而沉稳的气质,是与安琦的冷艳娇丽不同的安然。
“安坤这回该是学乖了。”安容回望着车内的人淡淡笑道。
“可不见得。”车内人亦是淡淡的回答,却比方才多了一些闲适的味道,“一切可都安顿好了?这几个赖皮猴子也得有人管着,眼看即将入京,你回来我也松快些。”
“xiǎo jiě这才几日,便受不了了?可是后悔当初将他两个选出来?”安容调笑说道。
车内人并未生气,反而是随意的笑笑: “呵呵,可不是后悔了,我若不带他俩在身边,怕是几个人都拦不住他们!”
安容也是无奈地看着车外几个人笑笑,她们这一行人,两男三女,回到京都,不晓得到时候谁给谁收拾摊子呢。
安琦瞧见安容正和车内人说话,快走几个步子走近马车,仰着下巴抱着双臂向车里人道:“红叶可满意?安坤这番怕是两旬内不敢跟你玩笑了,啧啧啧,安容你可没瞧见刚才安坤那小脸皱的……难看到天怒人怨!”
“你们兄友弟恭,和气团结,我如何不满意?好了,既然安容已经回来了,咱们抓紧上路,虽说石柱山地貌复杂,难保没有高人出现,咱们守了一天了也该挪个地方了。”
车中的“xiǎo jiě”眯着眼睛说道,似乎靠着马车依然不适,索性躺下,马车够宽,即使安琦也上来空间也是足足够的。“对了,过了石柱山,‘红叶’就留下了,马车上只有xiǎo jiě。”
安容摇摇头冲着安琦指指那眯着眼睛的“xiǎo jiě”,无奈笑笑,安琦朱唇浅勾,正色点点头。不一会,一行人车马轮动便又启程出发了,向着京都。
青风马脚程极快,因马蹄疾飞鬃毛带青故称青风,但并非纯种,乃白凤马与蓝翎马杂交而成,得马行千里如风方可称青风马,万里挑一,只可偶遇,若非快骑不可见青色,因此虽为混种之马也是有价无市,千金难求。
南原国地处正南方,白云山、仓图以东,由白云山发出二条生命河之一的平淮河 擦边而过。平淮河由白云山脚下自西向东,经大陆中心赤鬼林过,发洛锡河入南原向东南,一路向东流入东临,因而南原湿润而少洪涝;比起两条生命河共同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