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南宫璃应道。
“xiǎo jiě!”安琦和安平进门、行礼请安,二人瞥了瞥安容的手臂,心中也猜到了几分。
“嗯,安琦和安容跟我到里屋服侍我沐浴更衣,安平,你便先呆在此处,我对你们三个的安排有变动。”南宫璃起身捋捋袖子,提提衣领,虚着步子绕过床边的巨大嵌石钉刻镂花屏风,往里屋隔间走去。
说是隔间,其实就是一个更加厚且精美的折叠屏风。与房间的其他木器一样,都是绛红色,散发出阵阵沁人的香味。安容提前备上了洗浴用具,此时正好排上用场。
安平从南宫璃转身便自己低下了头,面无表情,静静的听着南宫璃的安排。
安琦和安容一个服侍南宫璃解下衣裙,一个分门别类的布置着。
南宫璃的一身衣裙早已湿透,如今解下衣物身上还残余着不少汗渍,左背肩胛处那深紫色的图灵花纹浸染的更加耀眼,那自然凝聚的紫色的花瓣半张着,中间散露着几点赤色花蕊,透射出一种吞噬一切的邪魅。
安琦每次看到这朵花,都不禁要皱眉:花又开了一点……
“安琦,如何,花全开了吗?”南宫璃问。
“不曾,开了……一半多了……”安琦压着声音回答道。
“呵呵,那就是快盛开了。”南宫璃释然笑笑,像是安慰安琦,又像是安慰自己,转头朝在一边忙碌的安容:“安容,这次进宫,对皇后怎么看?”
安容顿了一下,停下手中的活,走到浴池旁坐下,开始悠悠地撒开一些**瓣,思量片刻后回答说:“皇后与消息中不太一样,似乎……她与夏侯府的目的或许并非相同?”
南宫璃笑,泡在浴池里,双手不时抚弄着花瓣,听到安容的话,接着问:“那你觉得她对几位公主如何?另外,她,为何要帮我们,提前暗中引爷爷到皇宫接我?”
“xiǎo jiě的意思是说……”安容深思,通彻后恍然大悟:“皇后其实是在利用夏侯府?”
“不错,”南宫璃满意地笑道:“皇后看似与夏侯府同气连枝,实则是利用夏侯府,夏侯家想推皇甫珷为储君,不可谓走了一条老路,古来外戚仗势立储无不被帝王所厌,只是夏侯嶟早已蒙蔽了双眼。实际上,皇后的眼光更加长远。皇后看似与夏侯家一脉共利,其实早就参透了妃嫔君臣的禁忌,她一直都是皇帝的手,替他抓持后宫与夏侯家的手。”
“嗯,不过xiǎo jiě,安容可以猜测皇后目的,但是,实在想不通她的意图。”安容疑惑道。
“呵,这个非常简单,此事牵扯到十九年前的一段秘辛,”南宫璃说道:“当年我作为“惑君星”出世,出生之时所中的噬心蛊,就是当时作为我母亲好友的皇后亲手所下!”
安琦和安容震惊地停下了动作,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皇后当时是形势所迫,她腹中有了胎儿,而孩儿的姓氏是皇甫。皇后选择皇帝是正确的,于皇族而言,夏侯家早已是一颗弃子,先帝给皇甫雄留下了忠臣,也留下了佞臣,皇甫雄心里早有安排,只是时间先后而已。当年皇后若是选择了夏侯家,那她也没有机会生下皇甫氏的孩子。若放弃夏侯氏这一靠山,皇后既要减少皇甫珷的敌人,又要储备助力,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