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派人来奏,璃丫头已经醒了,只是此次发病来势汹汹,怕要再修养半月方能出府。”皇帝淡淡说道,温和的语气中,暗藏着一股责备的味道。
“醒了便好,璃儿才回京便造如此波折,只怪当时未曾留得下胡太医,让璃儿多受了着这些苦。”皇后回应道。
“胡太医进宫后可替她诊了脉?”
“是,胡太医当着众公主xiǎo jiě的面未曾说得绝对,但意思也有八分清楚了,璃儿虽然仰仗着三水神医妙药控制着病情,但本元积毁,且病因不明,要想复原是难上加难,何况璃儿当日晚膳用过茶水膳食后突然发病,臣妾瞧着那情形,的确是比十三年前更为严重了。”皇后一一描述着当日的情形。
“哦?”皇帝停下了动作,沉思片刻,说道:“看来璃丫头这病是等不起了,虽然三水先生已经是现世妙手,却也拿此症无法,帝师回京在即,届时可请帝师给那丫头看看,或许能有回天之法。”
“陛下说的是。说到帝师回京,二皇子回京后的府邸我已经准备好了,是之前俪妃的宫殿,主殿并未改动,只是在偏殿处增添了一个寝殿,装饰摆设分毫未动,想着若是二皇子还回来后有什么需要再行修改。”
“俪妃的永恩宫?”皇帝问道。
“是。”
“……”皇帝沉默,像是回想起什么一样,半晌继续说道:“你有心了,打理这偌大的后宫还能考虑到这样的细枝末节,老二会喜欢的,如此甚好,剩下的就让他自己去处理吧,劳皇后费心了。”
“为君分忧是臣妾的本分。此外七公主的琴师告假回齐山了,臣妾想着,近日七公主的琴课便安排着同玥儿一起上可好。”皇后试探地询问着。
“皇后能此番不介意嫡庶之分照看珍儿,可乃南原皇室之福,只是长幼尊卑不可废,即使同师,也断不可一例处之,其他便由皇后多费心了。”皇帝展眉笑道。
“是,臣妾明白。陛下无其他事则,臣妾便不打扰陛下批阅折子了。”皇后恭身道,抬头瞧见皇帝冲她挥了挥手,俯身退后一步,转身出了泰安殿,身后皇帝神色如何,她也瞧不真切了。
南宫璃昏睡这几日,南宫将军府上都是一派紧张肃穆的神色,整个府邸紧闭着大门都能让路过的人感受到绝低的气压,文武百官,不论是与南宫准交好的友人、学生、曾经的部下,还是泛泛之交的其他官友,都识趣得没有来打扰。但如今,南宫已经醒过来了,那就另作别论了。
自那日早朝南宫将军府的请安折子送到泰安殿起,即日下朝之后,南宫将军府便受到了一**探望拜访者的轰炸,当然南宫准全都替南宫璃挡下了,直到慕容茹出现。
“南宫爷爷!南宫爷爷!”慕容茹一进将军府就直往南宫准的书房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
听到这个声音,南宫准脑袋一阵摇晃,原本聚精会神思考如何打发来访人员的严肃表情,瞬间哭笑不得,刚准备起身关门,就看到一抹鹅huáng sè的身影飞奔到了自个儿眼前:“哟喂,你这个疯丫头!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吓散架了!”
一下子扑进来的慕容茹没想到南宫准竟然就坐在旁边,也吓了一条,一双黝黑的大眼睛瞪得老大,一张甜美的小脸惊吓不足瞬目又转换成平时经典讨喜的笑脸。豆蔻年华的少女举手投足都洋溢着灵气与活力,一头乌黑的青丝简单的结成团用银簪别住,剩余的头发披散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