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一脸茫然,这和皇帝原本安排的不同啊……(
于是乎,除了靠近城门的百姓路人能有幸惊鸿一瞥勒马停脚的二皇子,其他街道上翘首以待的民众只看到了迅即奔驰而过的一黑一蓝两个虚影,以及飞扬的尘土……
皇甫玚和蓝衣少年策马直奔皇城门口,忽然,皇甫玚和蓝衣少年都看到了路边正往边缘走的一个白色身影。皇甫玚未转头,马速不减,只淡淡吩咐道:“安远,查。”
名为安远的蓝衣少年应一句“是”后便御马从一条分支小巷消失了。
当皇甫玚到达皇城门口时,便看到皇帝领着左右相及各王侯等候在那,立刻勒马停下,翻身落地,向南原帝走去。在距离南原帝一丈之距双膝跪地,端正地行了一个礼,三个响头掷地有声,道:“儿臣拜见父皇。”
皇甫雄微微笑着,连叹三个好字,随即将皇甫玚扶起:“回来了就好!这些年你受苦了。”
皇甫玚恭敬道:“能在宫外体会世间百态,是儿臣的福气。”
皇甫雄满意地点了几下头,侧身朝着几位老臣,朝皇甫玚说道:“玚儿,当初离宫你年纪尚小,这几位你可还记得。”
皇甫玚认真扫过皇甫雄指点的几个人,恭身一礼道:“南宫将军、宁王、上官将军、凌王叔有礼了!”
“二皇子好记性,竟还记得老臣,礼不敢当。敬贺二皇子今日回宫!”南宫准豪爽地笑着说道,一直观察着皇甫玚的言行,见他坦然清冽,不张扬不桀骜,心里保留了想法。
宁王微笑说道:“二皇子福泽深厚,敬贺二皇子回宫。”
随后上官佲及皇甫凌也都一一跟皇甫玚礼问。剩余的王侯将领们皇甫玚也都逐一谢问。
“帝师前日差人送信说,与你同行回宫的还有一名叫安远的侍卫,怎么不见他?”皇甫雄问道。
皇甫玚行礼回答道:“回禀父皇,我安排安远去处理琐事,不多时可返回,只需安排一侍卫在此接应便好。”
“如此甚好,听帝师信上说,安远这些年对你多有照顾,待入宫后还安排他作你的贴身侍卫吧!”皇甫雄点头说道,向侍卫统领安排接应之事。
“是,谢父皇!”
南原皇城正北一隅,葱翠的银杏林里掩映着南原皇室的宗庙祠堂,此间,皇后带着后宫众嫔妃以及各皇子公主等待着皇帝及二皇子一行人的出现。
忽而,宗庙外传来一记磅礴的鼓声,随即是第二下,第三下……每一下都响彻宫闱、振聋发聩。一直到整整七七四十九下,南原帝及皇甫玚还有一众官员宫人相继出现,南原帝及皇甫玚穿过银杏林,踩上祠堂前的台阶,而一众文武官员则自发在台阶前留步。
步至第二十级台阶时,皇帝和皇甫玚相继停下,一旁的宫人随即将一袖珍木靶呈上,约是寻常用木靶的五分之一不到。皇帝接过木靶,又将木靶转而递交给皇甫玚。皇甫玚恭身小心接过,继续停在台阶处,皇帝则继续上行,步至皇后身前,此时,位于台阶最高处的众嫔妃及皇嗣方才对皇帝行礼问安。礼毕,俸常往前两步走出人群,站至最高台阶边缘站定,用细长缓慢的语调高声呼道:“归宗庙!定心!亲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