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师弟的到来,我才重新燃起了人生的希望。
那天,我早早起来,斜靠在椅子上,等待师弟出来,为了能给师弟体现出我这个当师哥的特殊身份,我还特意叼了一支牙签。
一直等到师弟起床,刚刚踏出卧房的时候,我才顺手把那陪伴了我无数个日夜的打扫工具,以一个完美的弧度扔到他的脚下。
然后起身,弹弹身上的灰尘:“去吧!房子打扫的干净一点,那些花花草草该浇水浇水,该施肥施肥,对了,中午的饭菜多放点盐,你师哥我口重。”
表演完毕,我静静的看着师弟。
可谁也没想到,这个不要脸的师弟,竟然非常轻视的瞥了我一眼,说道:“我才不去!我是来学武的,又不是来打杂的。”
我很诧异,也很没面子:“你凭什么不去!这是咱们浮醒人家的规矩!都得这么来,我当初进来时,也是接替了你大师哥的工作,现在轮也轮到你了!”
师弟顿了顿,用装傻的表情看着刚刚起床的师傅。
师傅睡眼迷离的望着我,然后问道:“啊?有这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我……
我看到师弟无比轻蔑的从我身前走过,然后同师哥还有师傅一起走进了武室。
不久,师傅又给我们带回来一个小师妹。
师傅给师弟取名雀华,给师妹取名洛浅。
直到这时候,她老人家才突然想起还未给我取名!
于是一伙人便围在一起纷纷讨论,到底给我起个什么样的名字才算好听。
师傅意思是,给我的名字一定要谦虚一点,寓意长远一点,而且最好带一个“子”字。
师哥立马站出来建议“干脆就叫他“孙子”算了,这样不管他见了谁都显得特谦虚,而且子子孙孙特别长远。”
我那个缺心眼的师傅居然认为师哥的提议非常不错!在我强烈的抗议下,师傅才给我取名“子川”,寓意子子孙孙川流不息。
师傅和师妹洛浅都有自己的私人卧房,而我和师哥师弟三人却同住在一个屋内。
师傅的解释是,男人最好不要矫情,而娇贵则是女人的专利。
除了我们师徒几人,浮醒人家里面还有两位老仆,他们是一对老夫老妻,我们都叫他们阿翁阿婆。
阿翁和阿婆的感情似乎特别好,因为在大穆王朝统治下的太界,每一个男人都可以娶妻三人,第一个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第二个则是个人喜好,第三个属于候补队员,等发现父母和自己挑的媳妇都不如意的时候,才抓紧时间再纳一房。
而阿翁却只娶了阿婆一个,这种置国法以不顾的感情,曾令我感动不已,私下问阿翁真谛,他告诉我师傅给他开的工资太低,而彩礼又太高,所以哪里还娶得起。
余化雀华洛浅他们三人,每天都跟着师傅去武室习武,而我每天却只能和阿翁阿婆干那些永远也干不完的杂活,做不完的饭菜!打扫不完的卫生!喂不完的马!种不完的地!即便这样,那几个没心没肺的享受者居然还挑肥拣瘦!
对此我颇为不满,但我当时却也找不出解决的办法,只好继续干下去,顺便在他们的饭碗里撒些灰土。
除此之外,这里的人,并没有因为职业的不同而瞧不起彼此,相反我们的关系相处的十分融洽,尤其是我和师哥师弟的关系非常好。因为毕竟三个人同住一屋,朝夕相处,关系怎能不好。要是师傅也和我们住在一起,那说不定关系会更好。
至于师妹,师傅整天惯着她,我们三个也就只好惯着她。
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我那个没心没肺的师傅非常溺爱这个小家伙,除了教她武术和刺绣之外,什么事都不让她干。
我经常告诫洛浅,作为一个女孩子应该勤快一点,这样以后才能嫁一个好人家,比如说,你现在就可以帮师哥去把那堆衣服洗了。
没想到这小家伙转身就去给师傅告状,说我要挟她干活,结果我被师傅罚跪了一上午。
我们每天早晨都起的很晚,因为师傅坚持自然醒,我们也只好深入贯彻。这样做的好处是我可以不用做早饭,即使我早早醒来,也会假装赖在床上。
但是雀华却每天都起的很早,他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井然有序,什么时候干什么,他似乎都很清楚也很顺手,只是他为人过于胆小,甚至可以说是拘谨。
比方说,我明明看见他望着师傅的某种小衣服发痴,可当我和师哥在夜里讨论师傅是不是处女时,他却总是避而远之,口喊罪过。
或是有段时间我和师哥同时都觉得凉月泉的水质一定特别好,因为师傅每隔几天就去那里洗澡,直接导致师傅的皮肤细腻光滑晶莹剔透。所以我们决定去探测一下那里的水质,雀华却说什么也不去,原因是我们选择去探测的时间,恰好是师傅在那里洗澡的时间。
闲暇的时候,我基本和师哥泡在一起,反复商量着怎么让师弟学坏,如何让他去tōu kuī师傅,要不就是怎样去作弄师妹。
除此之外,我和师哥还偷偷的跑过一次。
其实当时我们并没有打算要跑,只是想到山外面去看看,结果我们在半道迷路,差点饿死在山里,幸亏师傅骑着快马找到我们。
回来的路上我问师傅:“师弟师妹来的时候,您都是骑马带着他们来的,而你带我来的时候为什么咱们步行了一个多月?”
师傅揪住我的耳朵说:“老娘有必要跟你个小屁孩说清楚我那次是怎么把马弄丢的吗?”
回来以后,虽然我们答应师傅绝不再跑,可师傅还是不放心,尤其是我和师哥这两个货!
但是,考虑到山里常有异兽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