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的时候发现现在已经是2010年了。新的一年,祝大家学习进步,事业顺利。明けまして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m(~_~)m)
残阳看起来像血一样红,远处一群寒鸦哇哇地叫着,从太阳前飞过,一下一下扑扇着翅膀飞回巢了。
我盘腿坐在高大的杉树上,背靠树干,对着夕阳发呆。
离开家已经几个月了。现在的我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每天和水杉爱、水月、天退和阿凤住在一起,重复着感知纳加这种枯燥得让人发疯的训练。
有一度我几乎怀疑自己其实是被绑架了,水月他们跟我说的都是骗我的,我见到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也不过是魔术一类的把戏,
直到水月带我回去,见到了漠然的擦肩而过的老妈,变得和我素不相识的琳姐。
蛋糕店正在装修,以前的家也被租了出去,妈妈买下了一套更大的豪华公寓。
琳姐找到了理想的工作,似乎正在和新公司的同事交往。
回到自己的宿舍楼,也不再有人向我打招呼,问我是不是又去ons了。
我的房间空着,按照管理员的说法,那是一间放置杂物的房间,从没有人住过。
原生种和冷玉之类的能力者再也没有出现过。
“门”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被开启。
而在我这里,生活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时间像被冻结住一样。能力者的日子就是这么无趣吗?
离开家那天晚上──
“准备好了吗,第一次跳跃可能会有点不习惯。”
没问题,我深吸一口气。
“那么,我们出发。”水月的手搭在我的肩上。
对了,我忘了拿围巾……
周围的一切被夸张地拉长,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混乱、扭曲。紫色和黄色、红色的线条糅杂在一起,一刹那好像时间空间都不存在了。
这算什么?
真想大叫出来,可为什么连喊都喊不出声?
趴在干枯的草坪上,闻到清香的泥土气味。阵阵寒风吹过,耳边传来树林哗哗的摇曳声。
“这是哪儿?”
“谁知道呢,”水月用听起来有些无厘头的言语敷衍着,“我们管这里叫香巴拉。”
无力吐槽。
总而言之,我现在呆在一个被叫做香巴拉的地方,每天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日子。
“一九,我们回去了。”水杉爱在树下仰着头冲我招手,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我向树下喊着。
水杉爱脸上闪过一丝笑容,纵身跃上了几高米的树枝,借着被压弯树枝的弹性,腾空十几米,像仙鹤一样优雅地落在我的面前。
然后一屁股坐在我腿上。
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就像置身清晨的森林里一样。
喂,我不是说过了吗,别随便把我当坐垫啊。
“有什么关系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吧,萝莉控。”
胡说,谁是萝莉控?
“当然是你啊,不然干嘛给我像小孩一样的相貌?”
你这相貌是少女啊少女,再说创造你的是那个19a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嘿嘿,反正都是你,能看到你年轻的样子真好。”
不知道为什么,从我来到“香巴拉”,水杉爱的态度一下变得温柔起来。不仅平时不再对我恶语相向,还做起了家庭主妇一样的工作,每天为我打扫房间,时不时地为我做饭。一到晚上就缠着我和他一起玩格斗游戏。这女孩虽然实战强悍无比,但是在游戏里却是十足的外行,每次游戏输了,她就会恼羞成怒地扑上来咬我的耳朵。
我们一下变成这种关系是因为水杉爱是被以前的我创造出来的,而这件事被现在的我知道了。
说的更明白一点,现在坐在我腿上的女孩根本就是个父控。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按照她的说法,大家都是能力者,超能力者是不分父母兄妹的。
这只是她嘴上逞强而已,头发明明就是我小时候的那种铜红色,怎么能说和我没关系?
“呐,19a就是在这棵树下创造出我的。”
“就是这棵树吗?”
“嗯,作为能力者被创造出来的水月无法认同自己的身份,总是想回到人类的生活,痛苦了很长时间,直到他的家人朋友都去世才算勉强接受现实。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的19a于是就发誓再也不用人来创造能力者。”
用人创造能力者,听起来像吸血鬼一样,通过吸血增加同伴。
“可是当时原生种实在太多了,他和其他的能力者没法抵挡,需要更多的帮手。”
“于是你开始试着凭空创造能力者。”
凭空?这种事可以凭空创造出来吗?
“当然没那么简单,利用人体所蕴涵的各种元素按照人体的结构搭建起来,听起来和炼金术差不多。在阿凤的帮助下你制作出很多的dummy,它们看起来像人,可是无论用什么方法,他们都成为不了真正的“人”。终于有一天,你再这棵树下想到,生命不只一种形式,比如这棵树也是生命。你要做的是让做出来的dummy有正常的代谢活动,于是从这棵杉树的生命里创造了我。其实这只是一株普通的杉树,但你以为是一株水杉,所以就用水杉做我的姓了。”
是这样啊,最开始我还以为你和水月是兄妹呢。
“水月就是他生前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你给起的。”
这样的话,我也知道你名字的意思了。爱是我最喜欢的歌手的名字。
“是吗?你以前从没告诉过我呢!”
像小孩发现了床下丢失了很久的弹珠一样,水杉爱的眼睛变得亮闪闪的。
“还有啊,别看水月有你的记忆,可我刚出生的时候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哦,于是,我自己重新开始学习,最开始先学说话,然后看了好多好多书,我的脑子里可记住了几十个g的百科全书呢。不光这样,文学类书籍也记住很多,比如斯特林堡的《在罗马》第一幕是……”
这个时候的水杉爱仿佛变成了孩子,在骄傲地向父母汇报考试成绩。我很难把现在坐在自己腿上的这个少女和第一次见面时遇到的那个人联系起来。
“那冷玉呢?我听水月说他也是我创造的。”
水杉爱刚才还闪闪发亮的眼睛马上黯淡下来,脸上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不想听这个名字,他的事最好不要问我。”
明明刚才心情那么好的,为什么听到那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