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此后得到了一个教训,那就是任何时候都千万不要说一个男人的坏话,因为那后果会特别可怕。
果然,她的思想才刚落,
“啊……”随着张小凡一声尖叫,她整个身体腾空而起,被裹在慕霆像松木般结实又散发草木清香的臂弯之间,然后在空中一个旋转,落入了他高高的肩头。
“你要干嘛?我警告你,这是我家,你给我出去,出去呀……”张小凡的挣扎看起来那么软弱无力,像一只挥舞着小爪子的小白兔。
没有人回应她的话,慕霆扛着她安静地走进了不大却温馨的单人卧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铺着鹅huáng sè碎花床单的原色木床。
“嘀。”卧室里的空调被随手打开了,一阵阵凉风吹来,带走了张小凡一部分的烦燥。
紧接着,她被好好放置在了小床上,身后是软软的床褥,所以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或疼痛。
慕霆欺身而上,一只膝盖撑在她身侧,使自己的体重不至于压倒她,另一只笔直的长腿紧紧挨着她的腿,身上的体温很快透过夏日薄薄的布料传到她白嫩的皮肤上,引起她的一阵打栗。
空调的风打得很足,张小凡感觉自己的牙关都在打颤了。
更令她不适的是她上方一言不发的男人,他野兽般漆黑明亮的眼睛一眯,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眨地紧随着张小凡的眼睛,不知在寻找什么。
慕霆不急不慢地解开衬衣niǔ kòu,“哗”地一下将衬衣脱下,抛在了地上。
张小凡看见他平坦的肚子上隐现块块的腹肌,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口口水。
慕霆看到张小凡的反应,满意极了,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就将她的衣服都脱掉了,张小凡本想要狠狠拒绝他,但是对他熟悉的身体的渴望,叫她没有办法拒绝。
他这三年来的精力都要在此刻发泄而出,他发出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呼吼,绷紧了全身肌肉,一下下,一下又一下地撞击。
他忘情地沉浸其中,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下的那个人正颤抖着,努力抑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她纤细微红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绝望地望着他,眼眶红红的,嘴唇颤抖了下,终归什么也没说,屈辱的眼泪从她湿润的眼眶里流出。
她恨自己的不争气,恨自己居然对慕霆的接触那么熟悉和思念,以至于连反对这场欢爱的念头都没有生出过。
她也恨,他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解释什么。
他到底将她张小凡当做什么人了!
想着想着,张小凡一下子哭出声来。
慕霆一惊,低着头,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鼻音:“怎么哭了,我弄疼你了吗?”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擦去她脸上不断溢出的眼泪,不再动作,只是深情凝望着她。
然而他这好似找寻的神色却狠狠刺痛了张小凡,他又在从自己这里找寻张静的影子吗?是的了,自己和张静是姐妹,多有相似之处,即使她为了去掉脸上的伤疤整了容,也还有不少相近的地方。
一回国楚子凡就告诉了她张静的消息,现在那女人是慕霆唯一一个公开承认的女人,听说因为他们儿子手术失败死了而不大正常,因此不常出现。
真是报应,拿别人的孩子来救自己的孩子,连天都看不过眼。
一想到慕霆总是为了那个女人伤害自己,就连现在也是,张小凡心里就有一股火,一股巨大的醋火,也是一股巨大的仇恨之火。
张小凡面色一僵,瞬间又恢复妖娆的神态,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慕霆的脸,另一只手勾住他修长的脖子,将他的头拉向自己,凑过去,并带着恶意撕咬了一下。
“小东西,我要拿你怎么办?”没有人回答慕霆。
而那薄唇很快渗出血来,她又伸出石头,将那血渍舔掉了,腥涩的铁锈味在她唇齿间绽放,他的血液好像一贴解愁的良方,她甚至能感受到的手臂底下慕霆强劲的生命力,那血管在有力地跳动,一刻不息。
她冷冷地推开了他:“我累了,你走吧。”说完不再看他一眼。
慕霆感到一阵来自心底的空虚,然而到底没再说什么,他和她一样,想的都是来日方长。
只是谁也不知道在这漫长的未来里,到底谁会先被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