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花国,张小凡慕霆居住的医院楼顶,一辆飞机已经稳稳地停在上面了,他们即将乘坐这架私人飞机回国,这是合作商,也就是慕霆的那位老友的私人飞机,对于这次的意外,后者深表歉意,特此安排。
张小凡已经可以自如走动,而慕霆还必须坐着轮椅,以防二次受伤,还随身跟着医护人员。
熹微本来是打算和张小凡一起回国的,但是慕霆找她谈了一次话,话里话外无非是“我想和小凡一起回去啊,你个大灯泡快走”。
她给张小凡送食物的时候也偶尔会顺手带些给慕霆,因此特感不爽:白给这家伙吃了那么多好东西,这就要赶人走了。
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她从张小凡的态度看出,他们两人肯定有恩怨纠葛,而且这慕霆肯定没做什么好事,如今这般死皮赖脸的,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想及此,她暗暗乐了一番,也不为难慕霆了:“行,我知道了。”
于是就对张小凡说国内有点事情要解决,必须先行离开,还说将她托付给慕霆了——或者说将慕霆托付给她了。
张小凡听完后一头黑线,她不怎么想跟慕霆相处,但无奈合作商的好意不好推拒,再说慕霆的伤未痊愈,她没办法不理不睬。
“你去吧,不用担心我。”她这几天已经习惯熹微的存在了,临别时神色有些黯然。
虽然她心里充满憎恨,不可能再成为一个善良的人,但依旧渴求温暖和归宿,她也知道熹微不可能成为家人般的归宿,自己也不想再依赖别人,只是这来自朋友的温暖仍叫她留恋不已。
熹微看她那垂头丧气的样子,乐了:“行了,别做这副样子,没几天就见了啊。”
两人别过,当晚熹微就坐飞机回国了。
现在,张小凡正和推着慕霆的护工一起去往楼顶,飞机口已经垫好了方便轮椅上下的斜坡,慕霆却非要自己走上去,护工只好将他扶下来。
张小凡皱皱眉,这个男人,非要不叫人省心。看着那摇摇晃晃的黑衣男人,她的心提了起来,生怕他摔倒了。
这个时候,男人却突然不动了,回过头来,看着呆呆怔怔的张小凡,朝她招招手:“安xiǎo jiě,你看我这走不稳,你帮忙扶一下我吧?”
张小凡心里疑惑着,慕霆怎么说出帮忙这种话,他之前还不让自己看出他疼得不行来着。但是对上那种没了平日里的冷冽、只是有些病弱的脸,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便上前一把扶住了他另一边臂膀。
慕霆依着她的手,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鼻间传来她身上好闻的淡淡的香气,忍不住假装轻晃了一下身子,更进一步靠向张小凡,无声嗅着她的气香,依靠着她行走。
张小凡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晃动,有些慌乱,可他突然靠上来了,夹杂着身上惯有的青草味,脸颊不由得有些火烧的热感,想往边上让一让,可慕霆又是一晃,吓得她不敢再乱动,直到将他扶到飞机上坐好,才大大松了口气,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子。
慕霆看着她,掏出手帕替她擦汗:“安xiǎo jiě,真是麻烦你了。”
张小凡在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一慌,赶紧后退避开了他的动作。
慕霆眼神一暗,微垂着头,语气阴沉:“安xiǎo jiě这是嫌弃我吗?”
张小凡连忙否认:“不是,不是……”
慕霆打断了她:“我知道我现在是个废人,但你也不用这样避如蛇蝎,我只是看你扶我扶得满头汗,想帮你擦一下而已。算了,你自己擦吧。”说着将手帕丢给她,别开头,看起来很是落寞的样子。
张小凡听了慕霆的话,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手上是慕霆丢过来的手帕,她拿着这手帕像是拿着一块烫手山芋,丢也不是,擦也不是,心里突然愧疚得不行。
其实慕霆这会正暗暗自喜,这几天住院,张小凡也不来陪他,他寂寞得不行,直到某天他突然碰到了伤口,疼得抽气,留意到张小凡心疼的表情与温和了许多的态度,才突然醒悟了。
经过几天的纠结,在面子和女人这个问题上,铁血如他决定放弃面子,讨好自己的女人。于是他计划了今天这一幕,也成功地让张小凡心疼了。接下来,她肯定不好意思再这么冷淡了。
慕霆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将脑子用在这种地方,心里还沾沾自喜,要是让对手看见,肯定把他们吓得惊悚不止。
回到国内,张小凡在医院又修养了两天,考虑到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打算出院回去工作,好给楚子凡减轻一下负担。
这期间,熹微来看了她一次,发现她对慕霆的态度好了许多,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