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在午夜醒来,开始回忆沙盒内发生的一幕幕。
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却又有些模糊不清。余光知道自己杀了一些人渣,甚至清晰地记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记得鲜血喷薄的瞬间那些人脸上的惊恐,模糊的是,他完全感觉不到那短短的三秒钟里是自己在动手。浮光掠影,清风一起,人头点地。
余光进入地下训练室,仍选择双刀,一遍遍地回忆,一遍遍的练习。一开始还有些艰涩,不一会儿就变得顺畅。那每一招每一式,每一个动作的细节,都越来越接近。整整三个小时,余光没有一分一秒的停歇,这一套动作也打的行云流水,速度也变得更快,但和在沙盒中时的那种速度仍然没法比。
余光停下一点点的回忆,细细回想每一个细节。三秒钟,十四刀,看似不多,却要在极短的时间内一击致命,身影都变得虚幻,而且是不多不少的刚好十四刀,一刀比一刀快,刀刀都是在脖颈,伤口完全相同,而且十四个中刀之人全都没有反应。
余光继续的练,一边练一边思考,速度再次有所增长,却是卡在了四秒钟,再无寸进。别看仅仅只是一秒钟的差距,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第十四刀之后,收发自如,也就是说,可以接着下去更多刀,而且越来越快。
接下来,余光练习起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总觉得缺了点东西,又或是哪里错了。
余光感到了疲惫,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仅仅是想假寐一会儿,却不想就睡着了。
这是一片荒芜的大地,远处有着灰蒙蒙的混沌气息翻涌,大地的中央有一座黑色的城,城中戾气滔天。眼前,是一个长相怪异的类人生物,他正挥舞着沉重的铁锤一下一下的敲打着,他是一个铁匠。铁砧上是一块黑色的金属,金属周围弥漫着黑色的雾气。眼前是一个简陋的铁匠铺,熔炉,模具,烈焰,工匠,该有的都有。
铁匠的皮肤是暗紫色的,覆盖着暗紫色的鳞片,双臂粗大的堪比成年人的水桶腰。一双眼睛是黑色的,微微眯着,紧紧的盯着铁砧上的黑色金属,毫不在意周围的黑色雾气。
这片大地没有天空,没有日月,最多只有灰蒙蒙和黑暗两种铺天盖地的光影变幻。铁匠不知疲倦的敲打着,黑色的金属变了模样,像一把剑,一把未铸成的剑。长剑在一点点的精致,一点点的锋利,周围的黑色雾气愈发的浓郁,遮蔽了视线,遮蔽了那柄正在成形的剑。
黑色的雾气散去,一柄黑色的锋利长剑正放在手中,没有光彩,没有温度,没有黑雾,很沉重。
眼前是一片有限的星空,星空里只有八颗巨大的星辰。脚下是一颗黑色的星辰,远处一颗晦暗无光的星辰上忽然冲起了一道紫色的光,这道紫色的光飞到近前才停下,化成了一个人影,漂浮不定。紫色的人影似乎在说着什么,很近,又很远,听不清。人影再次化作紫色的光,飞入黑色的剑。
黑色的剑身上浮现出诡异妖邪得紫色纹路,仿佛铭刻着一个人的灵魂,铭刻了一个弥漫着死亡的黑暗世界。长剑清鸣,仿佛要撕裂这无际的虚空。
脚下的星辰忽然爆发出黑色的光,一切都在变换,时间、空间、还有生和死。
眼前是一座雄伟的宫殿,宫殿的王座上坐着一个雄壮的王,他有着灰白的头发,遮蔽了半边苍白的脸庞。这个王从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