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大和尚们,一脸的意犹未尽心有
金一抬头一看,却见头顶上隔着那墨绿色的“”字,达摩身旁的火焰又再度升腾起来,新一轮的攻击即将动,李大白这一个字当然不可能一直顶着达摩,要走的话不趁现在,更待何时?当即与史万岁三人结成一组,由生力军的史万岁居中为箭头,金一和牛琪琪在他身侧护翼,三人做一个品字形,就这样一路杀了出去。
律明月虽也有心阻拦,但他身在城中,这城里的兵马都是禁宫武卫将军刘桃枝统辖,凑给他的都是些大臣的私兵杂牌而已。而刚刚经历了一场变乱律明月又是一力保全了琅琊王高俨的性命,天子高纬对他早生嫌隙,怎么也不肯同意他调兵进城的请求,甚至不准调动一名禁卫,就连他刚才所出的封禁全城的号令也迟迟不予执行,以至于他堂堂北齐丞相,手挽重兵,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个大周的奸细这么大摇大摆地杀出城去!
事实上,当金一等人越过城墙跳到城外,北齐兵虽然已经难以追及但天空中的达摩却不受此限,而且到了城外,李大白的字再大也不会大过天去,自然无法再为他们庇佑。达摩若想要攻击他们,有的是大把的机会。可达摩的表现却也暧昧不明,只是远远地用大日如来真火轰了几下于这种手段,从五指山出来的金一,还有西天路上与佛门千年交战的牛琪琪,又怎会放在心上?这么点火焰,只堪做送行的焰火罢了。
一路奔出三十多里,上了紫陌山,韦孝宽和~季才在此已经等候多时。
一见面,也不等一详述入城之后的种种变故,韦孝宽便下令:“此处距离北齐大军营地甚近,须防不测西行百里,再定行止。
李大白自会绕路前来相,不必担心。”
于是又用神法急赶百里,一直退到壶关附近,见没有追兵在后,韦孝宽这才停步。待听了金一所述,韦孝宽和~季才一个用草,一个用紫微斗数详加推算,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每个人都好似老了几岁一样才废然而止。
韦孝宽看了~季才,见他也是一脸的无奈,方道:“城这一乱,有几件大事,其一是中土的传国玺出世是受命于人的信物,也是权柄的上一个真正主人秦始皇的随身法宝家倘若知道了,必定是得之而后甘心;其二是西天达摩二度前来中土,佛门又会有什么动向得关注;其三,便是北齐朝中变乱,天子、琅琊王、斛律明月、高长恭,还有那显然是代表着中原世族的祖,几方的矛盾业已激化,段韶一死他们彼此间再无转|u余地,北齐的政局近期内应当还有大变。”
~季才也道:“这三件事,一件都足以摇动天下,何况是三件齐出?还有,按照那长庚星君的说法,道门对于中土神州也是蠢蠢欲动,他们刚刚派了天师张道陵降凡,却遭遇大败,天师道的师君寇谦之甚至落入我大周之手,又岂会善罢甘休?这次第,我们都须得急速赶回长安去,方能详商对策。只是眼下有一件事,传国玺只说是飞向黄河岸边,究竟会落在何处?事关重大,须得你们其中之一去办。”
“是要追寻;的下落么?”金一应声道:“我去,那玉玺中有我贯注的钱力,当可有些头绪。”
他说到这里就了下来,~季才却是一脸的期待,等了一会不见他继续往下说,眼睛就瞪了起来:“这就没了?你不是说有头绪?”
金一无奈道:“昨夜至今连场激战,我的钱力全都用光了,现在根本无法感应到。须得等到家仆将钱神的神体带回,方可作法。”事实上,此时金主在他灵台中已经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就和刚出五指山、在凉州北山上和高长恭一战之后的情形相仿佛。好在卢真人居然也一直保持着沉默,不然这样的机会被说却不能还嘴,金主不知要多痛苦了。
~季才撇了撇嘴,想要说话,却又忍住了。韦孝宽沉吟片晌,却道:“不妥。传国玺事关重大,北齐也势必会大举来寻。从这方向往黄河去,那是河桥方向,再往南到洛阳城都是北齐的地盘,一旦有起事来,你如今也是伤疲之身,难策万全。我意,还是等候李大白一起回转关中,再做理会。”
金一望了望牛琪琪,见她默不作声,也是一脸的疲惫,想想也有道理,便即应允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李大白也用神行法追到了此间,大家一道登程,沿着黄河边的山路去往河东,韦孝宽镇守的玉壁要塞去了。
临走之时,金一若有意若无意,向着身后的密林中看了一眼,却隐忍未。
深林中,冯小怜躲在阴影里,咬着下唇想了半天,一跺脚,还是向着西方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