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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却又笑了起来,笑容中的自信几达自负的程度:“更何况,得天下不必玉玺,持玉玺而失天下,这几百年来可就多得不可胜计了。假若我当真能够将天下握在手中,玉玺不论落在谁的手上,到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献给我?当年以秦始皇之不可一世,这玉玺还不是被孺子婴献给了汉高祖刘邦!”
“大家英明!”这一声,当真是自肺腑,在传国玺这样的诱惑面前能够保持如此冷静和霸气的人,绝对当得起英主这两个字——尤其这件宝贝还关系到他自身的实力!
宇文了一回,方向金一道:“所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眼前大事越多,咱们就越该自强才是。阿一,我适才封了你做仪同,率领朝廷二十四军之一,不过我要告诉你,你这个仪同可是个光杆司令,没兵没将没马没粮,一切都得你自筹。”
金一顿时傻了眼,他连自己家的田地都找不到足够的人手来耕种,说什么自组一军?一个仪同的手下,少说也要有三千人马呐!人还在其次,招来了还得他自己养活,这成什么话?金主更是惨叫起来:“完了!果真要我用点石成金来养活你了,小辈!”
见他神情,宇文俊不禁:“也别担心,这一次灭法诏书之下,无数僧道将要脱下衣黄衫,转为白衣编户,这其中尽多神通法力,必不甘心老死田园。我准你从这些僧道之中自择三千,编为一军,所需的兵器甲胄马匹,你都只管从没收的寺庙财产当中去取,等你取完了应用之物,我才让度支尚书去清点。”
原来如此,宇文是想得周到。单看在大殿上,众将听说要对佛道开刀时那种眼神,真如狼群见到了羊羔一样,可想而知,宇文他是给予了多大的优待!
不过,金一却还是心中惴:“大家,我可从没学过兵法,这大军作战,不比我一个人独来独往。别的不说,就我这坐骑脚力一催,余人就没法能追得上了,终不成每次一打仗,都是我一个人冲过去陷阵,然后兵将再过来摘桃子?”
这么一说,几都笑了起来。宇文宪道:“金仪同,大家如此对你,是有功必赏,我大周重军功,你连连立下殊功,倘若赏之不均,那就不只是你一个人吃亏,其余人心里也会不平。况且打仗这事,学过兵法固然了得,没学过也可以打,好比北齐的斛律光,他是敕勒族的胡人,连中原的字都不大认得,更不用说兵法了,然而他结从军至今,行伍几十年,几乎都没打过败仗,足见其能。”
宇文笑道:“不会打,你可以慢慢学,横竖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况且我用你为将,又叫你去挑选道士僧人为兵,便不会让你去打那些烂仗,好比战场上遇到了像你我这样非常人之力的敌人,就得有非常之军去对付。
”
金到此才恍然,为何宇文忽然有拜将之命了。想想也是,**山一战中,段韶一方兵力既多,又预先布置了战场,结果硬是吃不下宇文区区两千名千牛卫,落得个全军覆没的惨败,就是因为兵多有时也顶用。
“原先,遇到这种人,都是我千牛卫出马。不过,一来**山一战中,千牛卫损失颇多,战力大损;二来么,千牛卫中多是贵室子弟,将来出去都是国家的柱石,拿来这么白白消耗了,孤也是心痛啊!”
宇文了顿,又道:“再,就眼前们所见的局势,将来我大周的敌人,必定不只是凡间之敌,什么妖魔鬼怪菩萨天师,都可能来和我们为难。其势,非得练一支神兵出来不可。阿一,这件大事,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担当了。不但是佛道两门,别的人和物,只要你觉得用得着的,我都想尽办法给你弄来。”
“臣,必当不辱使命!”金一大声答应了,心中也有了点把握,只因卢真人方才在那钱贯子中嘟囓了一句:“大不了就是摆个大阵么,我那周天星斗大阵,也尘封好久了呢!”
有这大阵垫底,哪怕来的当真是仙人诸佛,金一也大有信心和他们斗上一斗!
然而,紧接着宇文所问出的话,却让他没有那么强的信心去回答了:“阿一,你如今也是一军之将,一方宗主,身边却还是没有个女人,太不像样。怎样,我曾向你提及,让你和独孤氏联姻之事,考虑得如何?”第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