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钱力来一举操纵三千多人,别说现在的金主还没有这么雄厚的钱力,哪怕有足够的钱力,金一也难以同时驾驭这么多人的行动,使之完全挥出阵法应有的灵效。
这三千多根细丝,其实是分作了一百零八股,每股上都拴着一枚金钱,而后再从金钱上分出若干条细丝来;而这一百零八枚金钱所落的,便都是如释远和尚、辛道士、刘道士、长孙晟之类的大小领军人物。
这一手突如其来,所有人都为之一惊,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运用自身的能力加以抵御。霎那间,整片沙场上光华灿烂,金色的佛光,白色的妖气,道术的色彩则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火雷法的红光,幽冥咒的黑光,诸般色彩纷呈,不说其威力如何,单单这场面就煞是好看了。
可是这三千多人的法术,在金一的钱力面前却都毫无作用,那些金线丝毫不受阻碍,将所有的法术全都破的干干净净,径直飞到目标的身上。并不是说,这当中完全没人能抵挡一时半刻,曾经在金一手下吃过亏的如释远和尚、辛刘道士等人,自然知道假如一沾即走,不让金一的细丝有机会侵入体内,还可不受其控制。
不过,既然来到间,成为了他的部下,又何必费这种气力?因此他们在初时的下意识反应过后,不约而同地都放弃了抵抗由金一那些细丝穿过天灵,闪闪亮的金钱就那么留在天灵盖上。
好在场中几乎没有人不帽子,道士有黄冠,僧人有僧帽,就连突厥狼兵也有甲胄护体些金钱挂在帽子上,大多嵌在缝里,还不那么显眼,否则的话,脑袋上放着一枚闪闪亮的金钱,打起仗来威力不论怎样,“笑”果先就放倒一片了。
见自己的金和细丝都已经穿入了兵将的体中,金一胸中提气,高声喝道:“诸军镇定!我这法术,只为指引诸军阵法走位之用并无他意,亦无损于诸军自身。”
看到自己的法术无效,来历不明的金钱和金丝还是侵入到身体内,场中的僧道和狼兵都有些惊慌些人已经大声呼喝起来,乱纷纷地也不晓得喊什么。待听到金一这句话渐渐安静下来,有人就在那里嘀咕:“兵法操练,什么鸣金则退,闻鼓而进,训练的就是战阵指挥之法,这位金钱神用钱来指挥部下是别开生面。
”
又人道:“钱神么,自然是用钱来指挥何况咱们这些人,道是道是佛,想要弄到一块去真不那么容易。也只有他这种法力,居然一视同仁,谁都抵挡不住,指挥起来倒也方便。”
“钱神就要用指挥。那么那些狼兵是习惯用号角地。指挥他们地就是角神?岂不闻道德经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你用名称来强分因果。乃是落了下乘。”
先前那道刚要反驳。旁边插进一位僧人来:“阿弥陀佛!名。相也!相由心生。有心则有相。又相即为理。心即为智。我佛故此立胎藏界曼荼罗。与金刚界曼荼罗。一包罗万有。即理曼荼罗。后精深微妙。即智曼荼罗。两互为表里。是乃至道。”
凡有僧道在地场合。少有不生辩论地。盖因自从五胡乱华以来。佛法东渐。其于中土儒教、道教之间地冲突和融合无日而已。道士与僧人之间无时无刻不想在这上头分个高下。如今僧道同阵。开头地惊异和不适一旦过去。众僧道恢复了常态。顿时就想起各自地本职来。
现在这场面。又是一种乱局。金一到底是没有带过兵地。不禁大为头痛。事先他也曾请教过别人兵法。然而这时代地兵法和春秋战国时又不相同。大将和自己地兵多半都是乡里或同族。彼此之间甚相亲密。打也打不散地。先天地条件就比金一手上这些狐疑之军强了不知多少。
针对狐之军。韦孝宽也教了金一如何驾驭。无非是慑之以威。笼络以恩。但这些路数对于金一来说基本没有用处。以他地见识和阅历。开口没几句话就被人看出了底子。搞不好会被这些僧道驳得哑口无言。如果杀人立威地话。还嫌自己地这些兵将不够仇恨自己么?
“好吧。既然都说我是当世钱神。那么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钱神地手段!”金一将金主地神体抱在怀中。点金手瞬间动。整只右手登时变成了金色。那些从他点金手上延伸出去地金线。登即亮了起来。
“咦!”“啊!”“喂!”刚刚才因为这些金线入体以后毫无异状而掉以轻心的众僧道狼兵,却忽然觉自己身不由己,跟着前面的人走动了起来;而那些被金钱附体的一百零八名将官,则更是感受特异,彼此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