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直管往子弹上刷油,他们到现在连放置弹桥都没掌握。
“哒哒哒哒哒”两挺机枪有节奏地向鬼子工棚扫去,陈豹才玩机枪,枪口压不住,前两发还能找中瞄准的鬼子,后三发就已拉高了射线,不过其他子弹也没有白废,那些刚领到枪的还没装子子弹,就被他从后面打倒,一个个扑倒在杂乱无章的工地上。
相比他的瞎猫碰耗子,徐宏远的子弹几乎是弹弹咬肉,只用第一梭子弹就把围在工棚周围的鬼子纷纷打倒,甚至还有空对木棚里扫了五发,打得里面的鬼子只叫卧倒。
山腰的机枪一响,就把鬼子吓傻了,他们甚至来不及去灭掉火把,就全趴在铁轨上、钢架旁、工棚边,拉栓就射,这后面的两挺机枪就是他们的死亡绞索,要是不灭掉,根本没法冲到后面的炮楼下。
一梭子弹打完,徐宏远见好就收,因为两个副手根本不能算称职,自己才打开压盖,陈石的一弹桥子弹就滑到了弹斗外,滚得全是灰尘,这歪把子太坑人,饶是徐有发射击水平很高,一个人也玩不转它,何况鬼子的子弹已嗖嗖地在耳边乱飞。
“小陈,不打机枪了,去玩炮!”
四个人转到一块大石后面,这里就安全多了,子弹尽管撞得大石真冒火星,但对他们已毫无伤害值。
扶住炮筒,陈豹小心地把一枚炮弹滑入炮膛,只听“嗵”的一声闷响,这枚炮弹就带着呼啸飞上半天,然后才向鬼子人群中砸落。
“轰”一团橘红色火团在木棚后面炸开,火光中,隐约看到好几个鬼子迈了几个太空步,然后歪歪地倒下。
一看迫击炮成果显著,三个家伙就象打了鸡血,浑身充满斗志,抢着往炮弹上旋引信,安药包。
这边,迫击炮一发发地砸入,赵虎也没闲着,他一边拼命发射榴弹,一边让另外几人先把炮楼里的轻机枪和弹药带上一部分,手雷也拿上一批,随时准备突围。
秋山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对方是如何不声不响拿下炮楼的,刚才凭着人多,倒是能游过去形成包围,可现在人家不但有机枪,甚至还有炮,他看着一帮手无寸铁的工兵,眼泪都快下来了,特么的人是有好几十个,可全都没有武器啊!
也不能说手无寸铁,其实一米都不止,好多鬼子手里都拿着角钢,看他们竖在眼前的架势,拼命的劲头还赶不上挡子弹的意念。
秋山牙关咬得“咯咯”响,心里默默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古语,愤恨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鬼子一撤,赵虎就命令战士们拿起轻机枪,跟在鬼子后面追赶,对面徐宏远只要看到这边枪响,就会停止轰炸。
而他自己,则又在炮楼里又搜了一遍,走的时候连子弹壳都没放过。
日军工兵残余借着夜色,匆匆向东边逃脱,几个人也没去管兵营内的日伪军尸体,直接带着缴获的轻机枪等过桥向北,倒是赵虎最后走的时候把两挺重机枪和子弹全都收到仓库。
走在桥上,手扶着一根根粗大的钢材,恨不得全都收起来,可惜不太现实,好多钢材都太长,只能选择一些短的码在仓库一角,当然,赵虎可不管人家桥的强度问题,一路走过后,这桥已摇摇欲坠。
十一个人集中到桥北后,赵虎发现大家的负载已超额了,四挺歪把子,两具掷弹筒,一门迫击炮,再加上各个自己的武器,根本没法全带,只好在桥北找到一个平台车,把上面的角钢放下,堆上武器就向东扳去。
这是一种铁轨手动车,两个人用手扳压,平板车就会沿铁轨快速开动,省时省力,载重量还不小,把工棚内的轻武器全都装上,还跑得不慢。
张有发在最前面探路,赵虎走在最后压阵,看到一路上的角钢就悄悄收起,这些东西用来造枪最好不过了。
路过翻倒的火车时,赵虎又上前摸了把,这火车下面全是实心钢轴,再加上那一个个粗大的减震弹簧,每一样都是宝贝。
到了拐角处,大家把武器装备运进山谷,然后回到路边准备,远处有灯光亮起,大家赶紧停下,赵虎知道,这是鬼子的坦克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