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腰里插了把长苗手枪,看似很轻松地走路,但他的眼光却不时瞄着路边可疑处,全身蓄势待发,宛如一只随时扑食的恶狼!
而走在右边压阵的另一个长枪手,一支毛瑟步枪看似很随意地扛在肩头,但他的手指却时刻搭在板机框上,赵虎毫不怀疑,只要有任务风吹草动,那支步枪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射出极为精准的子弹!
他从这两人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没错,他们就象自己本身以前遇到的西北风和催命鬼!两人身上同样有着那种杀人如麻、目空一切的味道,不用说,都是积年悍匪,手上的人命绝对不是一双手能数得过来的!
这队人走得很急,要不是在爬山,他们可能都用跑了,最前面的机枪手离自己只有七十米不到,赵虎的枪口却不时晃动,他在寻找最佳射击机会,这种机会在两个悍匪面前可能只有一次,万一第一次打不中,接下来,他就得面临枪林弹雨的报复!
听到前面的枪声再次激烈起来,走在路左边的短枪悍匪手一伸,拔出二十响就向上一挥:“娃娃们,土八……啊!”
“呯”的一声枪响,短枪悍匪口中的两粒门牙已被击碎,子弹动能不减,带着一丝血雨深深穿透他的脑袋,从后面一路飙飞,带走了一丛红白物事!
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只有四个人,其中有两个鬼子,另一个就是和鬼子指挥官走在一起的匪道熊霸天,这家伙别看身体矮壮,可保命的功夫着实一流,在长枪悍匪的枪声还没响起时,他已和鬼子军官化为滚地葫芦,趴在路边的荒草丛中。
赵虎一枪干倒短枪土匪后,就顺势把帽子往左一甩,人已滚向右侧。
“呯”就在赵虎第二发子弹上膛,人还没趴好时,对方的回击子弹已巡声而至,准确无比地击中了被抛飞的军帽!
赵虎猛地出枪,准星中,长枪悍匪在习惯性拉栓的同时,人已往左后侧倒去,侧面大多是悬崖,只有那下面有一块仅以存人的小平台。
可惜他动作快,子弹比他还快,赵虎早就依他的身高算好了第二发子弹的落点,当长枪匪徒人还横在半空时,一枚子弹如约而至,准确无比地击中了他刚刚露出的太阳穴!
“波!”一声轻响,长枪悍匪的顶盖被一枪掀翻,粉红色的血雾夹着白色的豆花,满头满脸浇到了身后刚跳下的长枪鬼子。
这个鬼子本能地侧脸躲避,正好把自己的侧面暴露在赵虎的视线之内,随着另一枚子弹的追踪而至,这个鬼子伸出的脖子被一枪击中,大股的鲜血象喷泉一般从动脉管中射出,更浇得刚扑倒的机枪手一脸!
机枪手伸出袖口,用力揩干脸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放下脚架,一枚子弹已准确万分地从他脑袋中间凿了进去,当后脑勺再次被掀开时,身后的机枪副手竟然吓得一扔弹药箱,大叫一声就往后逃跑。
还没跑出十步,身边就亮起一片寒光,人还凭着惯性往前飞奔,可头已落在山路上,一路蹦跳着往山下滚去!
和匪首站在一起的鬼子军官,看得目瞪口呆,他终于发现了这帮土匪的可用之处,没想到啊,仅一个小小的土匪头子,竟然只凭逃跑这一项罪名,动不动就开刀问斩!
“未令先退者,杀无赦!”
鬼子军官听得激动,也伸手拔出指挥刀,嘶声裂肺大吼道:“杀斯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