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誉,“那边。”
果然有人影在转角倏然闪过,向着府衙内偏僻之处去了。他们一路追上,沉沉夜se中一处半开的铁门显在视野里,这是府衙里的水牢。前任右扶风郑琬心善,多年来弃而不用地锁着,而今水牢的铁锁链断垂在地上,y冷的风自漆黑门内细细吹来,迎面生寒。
他们脚步不禁一顿,这瞬息间里面模模糊糊地传来了苏行的声音。苏世誉微皱了眉,拉住了楚明允的手腕,走入门内沿石阶而下。
楚明允诧异地看着苏世誉的手,好一会儿才迟缓地想起在极乐楼的棺材入口处自己随口说的话,只是没想到苏世誉到现在还记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便无声地笑了笑。那人的掌心依然是暖的。
苏世誉对这水牢似乎颇为熟悉,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居然也能毫无阻碍地循声前行。
激烈的缠斗声被走道的回音荡得j分空灵诡异,似是近了,黑暗中不断有金石相击的火星隐现。
“叔父?”苏世誉微提声。
远处应声响起剧烈的刀锋磋磨声,有人嘶声怒骂了什么,来不及听真切便破碎,兵器重重坠地的声音荡了过来,旋即牢中一p死寂。
p刻后水牢里忽然亮起了火光,油灯灯焰渐稳,照亮了这方空间。苏行喘x不定地倚着墙,他脚边不远处躺着个黑衣蒙面人,已经没了气息却仍目眦yu裂地瞪着苏行。
楚明允走近蹲下,一把扯去了他的蒙面,那张脸这j日他们见过不少次,正是主簿。他大张着嘴,竭尽全力地想是要说什么,可惜喉管已被切开,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只是将自己的脸又徒添j分狰狞。
苏行身上错落地负了伤,费力地咳了两声,骂道:“这畜生,难怪忽然说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