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湘摸着他的脸跟冰块似的,深怕冻坏了丈夫,实在心疼不过,一把抱住了他脖子,忍不住便滴下泪来。顾峋风其实是在默运内功御寒——尤其跪到后半夜下起雪来,他将热量尽量收在内,头脸无遮蔽处尽量降低温度,免得散热太多,这才会积雪不化。
陈湘擦擦眼泪,爬起来去敲大师哥的门。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倒,哭道:“大师哥,您就饶了他吧。”
周峋鹤早起来了——昨天晚上顾峋风来求情,被他一脚踹了出去,知道他在外头跪了一夜,老爷子哪还睡得好?一见陈湘哭着进来,又心疼又有点不好意思,道:“你也?”——刚想说“你也没睡好?”,临时改口道:“这么早就起来了?”
(八)师徒之间<scrip>s1();</scrip>
陈湘一惊,心知大师哥精明,可别看出是串通好的来,忙道:“湘儿不孝,昨天晚上跟他拌了j句嘴,他就走了——我以为他在外头睡的,谁知道早上一看竟是没在房里。大师哥,他,他再有不是,也别这么罚他——这么大的雪,真冻出个好歹来!我,我”他不会武功,说到这里是真的怕,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滚。
周峋鹤刚才隔着窗户就看见了陈湘的关切,他知道师弟身负绝顶内功,倒不必担心他受不了寒,遂道:“别理他——谁也没让他跪这儿,他自己愿意!”
周峋鹤在房中看着气闷,索x拉着陈湘去前厅,吩咐人准备早饭。陈湘哪里有心思吃东西?哭道:“大师哥,他就是为了阿七的事!我答应,我愿意答应——您让他起来吧,这冰天雪地的——再跪下去怕这两条腿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