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看着朱宁、江彬、张忠,一个个被拉出去处死,现在轮到他了!一连j天没怎么吃东西,他j乎无力举步,浑浑噩噩地被人推出去,摁跪下来,他已分辨不出眼前是什么人,长篇大论地宣布他什么罪状——他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影子!皇上,这一次你又耍赖,背着我偷偷走掉——那么,换成我追过去好了!你等着,看我追到你怎么罚你!
高台上一大p白布,怎么不是反剪跪伏地斩首?反而是被摁着趴在了地上——诧异中有人摸到他k腰,下半身猛地暴露在初春的寒风里,他抬头看见围观的满朝文武,一下子被这巨大的羞辱惊醒——他现在是朝中大臣,不是在如意楼了,为什么还是要被脱去k子当众责打?
耳边冷冷的“搁棍”的声中,l露的双腿上两条沉重的压力——自从受过皇后的重杖,他就对这沉重的木杖无比恐惧;但以前受杖都是绑在长凳上,这次却是趴在冰凉的地上,让他越发冷到了心底——难道这一次又是“杖毙”?人生就像在划圈子,辛辛苦苦跑了好久,却又回到了原地,那么这番辛苦又为了什么?
惊恐中抬起头来,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出现在眼前——“哥,喝了这杯酒。”雒纬捧过一杯“旃蛇胆”泡过的y酒喂给他——这是他和其师陈湘专为兄长配的,一来可免受责时血气攻心;其中另加了镇定y物,让他早早昏睡过去,少受些苦楚。
心里早习惯了自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阿衡看见兄弟捧上送行酒来,才从无尽的悲伤中想起白发送黑发的爹娘,惨然道:“阿纬,你回家替我跟爹娘磕j个头,说我不孝——只当我十年前就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