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丢尽了,他哪里还肯在大白天带着乌眼肿腮上街示众。
“总是这个倔脾气。”安娜看着他想叫痛又强忍的模样,不禁好笑,“你要是f个软,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何苦跟自己的爹过不去呢。”
“那个暴君!”薛垣咬牙切齿,“从小他就看我不顺眼,每次我和我弟弟一起**坏事,我永远是挨揍的那一个!”
“因为你弟弟老实呀。”安娜笑道,“老实人偶尔犯个错,也是容易被原谅的。哪像你,所有的坏心思都露在外头,谁看了都想揍。”
“现在再改变自己的x格,已经太勉强了。”薛垣哼唧一声,直直盯着天花板的灯,“我啊,这辈子就这样了。下辈子如果有机会,从头再来吧。”
“说什么这辈子下辈子呢?你才十九岁,说得好像已经九十岁了似的。”安娜的指头轻轻点上他的额角,“你知道的,有些事,问题不在于你能不能改变,而在于你愿不愿意改变。”
“讨厌。”薛垣扭了个身咕哝,“你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像总督。”
视线正对着巨大的玻璃培养皿,里面浸泡着一个成年人大小的胚胎,已经隐约可以看出是个男x。
安娜说,“他”出生的时候,将会拥有最完美的人类形态。
“祁——涟,”薛垣念出信息板上的名字,“他现在多大了?”
“你是说胚胎的年龄吗?”安娜也走过来,凝视着那个人形,“培育了两年,但如果按照自然胚胎的发育阶段来考虑,它现在正处于‘第6周’。”
薛垣心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