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他太冷了。就算长得好看,谁愿意一整天对着一块冰疙瘩?——呜,想想就降温。”
“不能这么说啊。”尽管心头怅然,她还是记得古人的诗里写,‘祁寒不可怨,天道自平分。’自然界的冷热j替是一定的,人也是一样。他有冷的时候,就一定有热的时候,只不过不容易见到罢了。”
“说得就好像你见过一样。”nv伴不怀好意地哂笑,“那你说说看,他什么时候是热的,什么地方是热的,有多热?”
“……你这个污人!!”
“你自己想得污,还有脸说别人!”
游轮上忽然爆出一阵尖叫欢呼。不用看就知道,必定是薛垣如往年一样登上了水榭舞台。
迟采蘩不得不承认,薛垣身上自带一种明星气质。他所在之处,总会成为目光聚集的焦点。有人喜欢他,有人讨厌他。可无论如何,都难以忽视他。
祁寒却总是与这热闹无缘的。每当他独自一人,眼睛里便会蒙上j分飘忽的神se。
看着他时,她常有一种感觉:如果没有人来拉住他,他就会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到天边去。他和这个世界似乎缺乏一种深层而稳固的联系,仿佛一个随时准备chou身离去的异乡来客。
薛垣在钢琴前坐定,却没有如往年一样炫技,只是轻轻巧巧地弹出一串琶音。眼波流转之间,周遭的玫瑰倏地化为万千粉瓣,光影变幻中纷飞如蝶。
这一霎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