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一时间被那轻描淡写的语气惊得说不出话来,不停地上下打量宗三,直到宗三说再无其他伤痕。
“我与你分别太久…已经不了解你…真是身为兄长的失职。”江雪郑重地点头:“不过不要紧,这次信长公放了你三个月的假,我们兄弟三人要好好相处,把之前落下的一并弥补上。”
夜里江雪和宗三睡在同一间和室,中间由两扇绘有竹林雪景的纸拉门相隔,宗三躺下后,朝另一边望去,江雪就卧在翠竹白雪之中。
h光勾勒出江雪的侧影,宽窄恰好的肩,小巧的头颅,修长的身形。
“父亲驾鹤西去之前,对我说他此生唯有一件遗憾,就是把儿子送到各个大名身边,甚至送到虎口边。到了晚年非但没有享天l之乐,连个让他疼ai的孩子都没有。他说左文字家历代产出名仕侍奉大名,他却大错特错,很后悔没有把儿子留在自己身边。宗三…”
“江雪哥,你知道我没有责怪过父亲。”
“我也很愧疚,出仕后并没好好保护弟弟们。小夜本来还有一个兄长,名叫正宗,也是你的兄长,两年前战死沙场…”江雪的背影歇了一会儿,仿佛在忍住磅礴悲伤,才复开口道:“寺庙里消息闭塞,就连你二十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