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从哪听来了是宗三的生辰。当天信长的大礼就被送到宗三面前,宗三那时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在今川义元的呵护下长大,看待人的心思都是单纯而透明的。
他对织田信长厌恶与憎恨无比,将那锦盒一脚提到庭院里,想起今川,想起之前每个生辰今川为他摆席庆祝,闷头在被窝里痛哭起来,泪水流淌不断,似乎要把全身的水都流**了。
宗三跌坐在房间角落里,脚上还带着铁镣,歪着脑袋叙叙念叨。似乎还不能接受今川已死的事实,总觉得哪日醒来发现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徒然发现原来之前的痛苦不过一场噩梦而已。
“义元大人啊……义元大人……为何不让我也死在战场上……”
宗三最为自责后悔的,是没能为义元尽一点力,甚至义元之死的噩耗都是在被围攻收缴之时才得知。
“我宁愿追随你而去了啊……但死在织田信长手上,只怕世人是当做我宗三为织田折f了,便是在为您的英名染上污秽……”
“我为什么没能身为武将而死呢……”
“织田不让我触碰刀剑,邀我寻欢作乐、玩弄丝竹,是想我武士之魂在此腐朽衰败。我却只能纵容自身颓靡,我不如死了吧……”
庭中春花已绽放,却让他觉得香气冰冷陌生,浑身发凉,只觉得此处尽是y霾邪恶。宗三本来与春se融为一景的英朗身形,现在被关在不见y光的华丽和室当中,也被仇恨折磨得日渐扭曲消瘦,还是少年的年纪,竟然驼背矮了下去。
信长的手下见宗三没将贺礼收下,又将锦盒捡了回来,放在宗三的门边。宗三甚至不屑于去看,三番j次用脚踢了出来。那人竟然不气恼,只是一遍又一遍供在宗三面前,委实反常。
后来那小人以j邪声音向宗三说,仿佛怕别人听到似的,还用手将嘴捂住一半。
“那可是你很想要的东西,别再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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