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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孽种(2/2)

作者:张家界梅子

打骂着他。

    “嘻嘻,我不懂嘛”他任然调皮地躲着我的追打。

    我不相信他所说的话,高中的时候,生理常识就学了,哪里有不懂的?现在都是早熟品种,环境的影响三岁的娃娃都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事!。

    我追跑了几步,立即停下了,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愣在哪里了,我嘴里吃的辣萝卜半咽了下去,呛得我咳嗽起来。我心里明白了,自从我到大学来了三个月,还没有来例假。

    辉仔跑回来急忙问“怎么了?呛着了?还好吗?”我没有做声,蹲在那儿低着头哭了起来。

    “席刷刷,你别哭,有什么事情我们担着,没有过不去坎”他也蹲在那儿安慰着我,“其实,你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呢?”我使劲地抓住自己的头发,撕扯着,又用双手猛打自己的脑袋……。

    我痛苦极了,没有预料的事情突然降在了我的身上。

    “刷刷,你别这样,事情已经出了,到医院去确诊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马上去医院现做手术”他双手捉住我的手说道,看不出这个辉仔观察能力这么强。

    我实在不相信我会这么倒霉,该死孽种。其实,我早就有感觉,我感觉我的胃口变得太馋,什么辣的都想吃,我的乳头已经疼了很长时间了,只是我太单纯,没有想到有这后果。

    “我去找那个建筑系的,那个王八羔子,叫他出医药费”辉仔在我跟前骂着和他同名的康晨辉,我知道我肚子里的孽种根本不是他的,而是徐老师的。

    “别,别找他,我们既然已经分手了,你不要提起这件事情,只要你提我保密”我抽泣着央求着他。

    “好吧,谁叫我喜欢你呢?”他又嬉笑着说,“去你的,你嘴巴封紧点,别在我背后说坏话”我从来没有把他嬉笑说的话当真,我的一切他太了解了,别人知道的,他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他也知道,我全把他当做知己朋友。

    “这是谁跟谁呀,我们可是真正的老乡,朋友有难,拔刀相助”他不顾我的眼泪,双手比划着。

    我和辉仔接触这么久了,他的话不是很多,在我面前从来不吹捧,是那种说一就是一的人。

    我望着眼前的并不是我喜欢的人,我爱的人,在此时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我安慰,给我力量!

    “明天,是星期四,我看你明天请假去检查,我在学校学习,你回来了我帮你补上”康晨辉和我商量着,我现在不知道这么办了,如果是真的,我又该肿么办?

    “别哭了,你也挺坚强的,不要让和你对立的人知道,如果让她们察觉你的事情了,就麻烦了”他说这话时,他拉我站起来。

    是呀,不管怎么样,这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未婚先孕,学校知道1定会处罚我的,唾沫都会淹死我。

    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秘密,我一定要坚强!。

    这一夜,我回到宿舍后,还是跟往常一样,依然躺在床上看书……。

    可是,书里面的字,一片黑暗……。

    浑浊的世界污染着至纯的心,我再度掉入了龌龊的事情中,我想逃出这浑浊的世界,可是,这世界却紧紧把我拖住,我无法面对这突发的事情,使我措手不及,我该怎么办?

    这一夜,我几乎是在煎熬中度过,好不容易盼到了天亮。

    我给辉仔打了电话说:“我到别的学校买试纸去了,你去帮我系主任那里请几天假,他要是问,就说我的脚扭伤了”。

    我跑到京语大学卫生室,买了试纸,当护士递过我试纸的时候,用一种特别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幸好,她不认识我,我接过她递过我的试纸,埋着头就跑了。

    我回到宿舍,宿舍里的人都已经上课去了。

    我跑到卫生间,老天和我恶作剧,看着验孕纸上的两道红线,我欲哭无泪。

    我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瘫软地坐在了卫生间的地板上,我仰头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几颗晶莹一般的眼泪失落在衣襟上……我哭……再次伤心欲绝……妈妈……妈妈……我怎么办?我心里喊着妈妈,我希望妈妈此时能像观音菩萨一样站在我的面前!。

    我沉默地听着自己的心嘎嘣嘎嘣碎掉的声音,所有的犹豫和不舍都在瞬间遁迹潜形,我决定再疼痛,也要去掉腹中的这块孽肉,再也不要跟这个恶毒的男人有任何的关联。

    如果我找这个男人,而我这个不光彩的行经却会浮出水面,忍受各种唾液的袭击。

    委屈来了,孕吐也来了,当下我就翻江倒海地恶心起来,恨不能把心里一切恨意也一起吐尽!。

    过了很久,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寇珠老师打来的,我接了“寇老师,我脚崴了,休息几天”“怎么回事?还好吧”她的语气好感动,我的泪又无声地流了出来。

    “要不要同学帮你?”寇珠老师问,“我想叫康晨辉出来一下就行了”我此时多么需要辉仔的帮助。

    “好,我跟他说”寇珠老师答应了。

    没有多久,我的手机又响了,我看见是辉仔打来的,我一开手机,我就哭了。

    “刷刷,你怎么又哭了,坚强一些,我在你宿舍下面等你”。

    听见他的声音,我心里就增加了一种力量。

    我和辉仔搭车去了一家小医院,这是离大学最近的医院。

    我先排队挂了号,找到妇产科。

    医生一看我稚嫩的脸就问“十几岁?”“十七岁”我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的声音。

    “说大点声”医生傲慢地说到,“我十七岁了”我太高了声调说道。

    “你没有吃饭吗?”医生问。

    我茫然地望着医生,摇了摇头,我的确没有吃早饭。

    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吃饭,饥饿已经被焦虑和忧愁填充代替了。

    “检查了就去吃饭,不然手术很伤身体的,需要营养”医生说这话时,看着康晨辉,辉仔赶忙说是。

    辉仔和我在一家饺子店吃了一点饺子后,回到了医院,准备手术。

    我胆战心惊地跟在医生后面,进了设备很简陋的手术室。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侧过头从窗户中看见外面还是非蒙蒙的一片,那空气中弥漫的还是有那种硝烟的气氛,那是沙尘暴来临的前兆,可是,如此美丽的城市,为什么还有沙尘暴?我紧张得想到了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起来,把裤子脱掉”医生的影子在我面前突然晃动起来,都变成了他放大到极致的面孔,清瘦而苍白。进来检查的不是要我吃饭的女医生。

    我在医生的命令下,脱下裤子,全身僵硬,不知道这床应该怎样躺下去。好不容易在医生嘲笑的目光中躺下,紧闭的双腿还在颤抖。

    我脸红耳腮,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洞躲避起来。

    她伸出冰凉的手,在我小腹上按了几个来回问“几时来月经的?”我忐忑地小声说“放假以后,”

    “确切时间”语气生硬而冰冷。

    “大概8月份,八月底”我小声的说。

    ““分开,哆嗦什么呀,这会儿害怕,早干什么来着。”医生说着用手打了我紧紧贴着的两条长腿,刺耳的话语就在我耳边回荡。

    她伸出戴着手套的手,伸到了我的内面。

    “紧张什么?现在是检查,不是刮宫”说着她的几根手指在内面蠕动着。我感觉内面一阵冰冷和疼痛。

    “月份太大了,只能做无疼人流,需要住院”说着她的手离开了我的内体,那种冰冷疼痛的感觉才消失。

    我一听这话,像一个巨雷一样,炸了。一瞬间我忽然觉得眼前有一阵黑雾飘过,伸出手想去抓住它,却什么都没抓住。

    “刷刷你怎么了?”一个焦急的声音问。

    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住在了医院里,我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和我非亲非故,却相守在我的床前的辉仔,我满怀感激之情地说道“你帮了我,让我怎么感谢你呀”“说什么呢?这是谁跟谁呀”他还是那句老话。

    我眼睛里含着泪水望着他问“我怎么了?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医生说了,你的身体太差,要休息,等身体好一点了才能做手术”

    “还要等几天?”“一个星期”他的回答,让我更加不安了,不光是耽误课程,酒店的事情也会失去,万宝露的工作也会失去,那我怎么办?我弟弟怎么办?

    “不行,这样我们两个都会失去工作的”我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急忙按住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呀,要钱不要命呀,你连命都没有了,你拿什么挣钱?”

    我木然地倒在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脑袋里一片混乱。

    “我帮你把书送来,你安心在这儿住院吧,学校你现在别去了,假我已经跟你请了,同学们都想知道你的近况,可是,我没有跟他们讲;住院费我已经交了,你以后还我”说着掏出住院单给我,他知道我手中没有钱,打工的钱都是每月寄回去了。

    “我怎么还得起?这么多钱!”我急忙说。

    “慢慢还吧,毕业了就会好的,是多是少,我会想办法的,你别想太多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不是他说的这么轻松,那可是现成的钞票才能办好事情的现实。

    “找谁借的?”我问,“我自己的,我一直打工,钱都存着,不像你,我的家庭比你好一点”

    好不容易熬到手术那天,辉仔早早地来到医院,帮着医生把我送进了手术室。

    我很紧张,也很冷,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其实手术室里温暖如春)。不要害怕!我咬着下嘴唇,对自己说:“shuashua,你是最坚强的!”

    当那冰冷的器械生硬地打开我的下体时,一阵冰冷的寒战直穿我的心底,剧痛让我险些昏厥,我紧闭着眼,手死死地抓住床边……妈呀(如果这个时候我可以抓住他的手,疼痛可能就没这么剧烈了吧?我怎么想起了那个负心汉康晨辉)啊!这是什么无痛人流?我疼得忍不住喊出声来。

    “疼了吧?疼你才会记一辈子。”医生像是故意整我地说道。

    我紧闭双眼,任由泪水流下,巨大的羞耻感像猛蛇一样咬噬着我,但随后而来的剧痛让我从委屈又陷入了更深一层的痛苦中,我感觉自己的那里被夹开,被拐入,被那些不知名的东西上上下下的刮着,剔着,真像一把茶勺在里边横冲直撞,那异样的器械在我的体内左冲右撞。医生把我的身体当成半空的果酱瓶子,搜刮个不停。我忍不住又一阵叫出了声,“啊……”

    身子渐渐轻飘起来,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掉下了粉末,我知道是那器械剪切我的肉,那个孽种。

    “分开点,夹那么紧,怎么干活呀。”我又在医生的斥责声中回到了现实,我还活着吗?我麻木地分开双腿,让那些金属在下面翻飞,又是一阵剧痛过后,我在恍惚中睁开双眼,眼前晃动着一瓶血水,在瓶底我看到了一扇像梳子似的白色透明的片状物。

    “看见了吗?这是他的肋骨。都这么大了,下回早点来,多费劲呀!”妈的,还有下回?这牛b的医院,这么牛b的医生?我心里忍不住骂了起来!

    “人流”真的很残忍,那真是无痛吗?当我实在忍不住叫出声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大声地骂,“骗子医院”。

    我想我也是笨蛋透了,再疼应该喊妈妈,干吗想他的名字?

    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可疼痛还在继续,我想如果我在乡村里,有力气抬起胳膊,一定会狠狠地抽这个医生一顿。

    既然我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这一切,就应该有勇气承受。身体的疼痛算什么,这才是卑贱人的下场!

    “你可以下来了。”医生冷冷地下着命令,我挪动着离开了这冰冷的手术室。

    辉仔看见我出来了,立即蹲下身来说“趴在我背上,我背你”我却固执地坚持自己走,他一把拉住我说“你看你现在的脸色,像张白纸一样了,还逞强”不由分说拽着我背上了。

    我躺在床上,我感觉好累,好累,根本没有力气说话了。

    辉仔给我端来一碗热澎澎的鸡汤说“趁热吃吧,你现在最需要营养了”说着用勺舀起来一勺汤在嘴边吹着,吹冷了喂着我。

    “你们两个真好,感情这么深”临床上的一位大姐用羡慕的眼神朝我们说道;我强笑了一下,辉仔则开心地呵呵笑地说“那是,我们是青梅竹马的娃娃亲”。

    我翻了一下白眼看了他,“谢谢你,”我很感激他的帮助,这三个简单的字代表着我所有的话。

    “别客气,如果真要是向那位大姐说的那样,多好呀”辉仔像是有意地这么说的;“不,我不是*女了,不是一个好女孩,我很坏”我拒绝着,我的阴暗实在不想让辉仔缠绕进来。

    “别这样说自己,我也不是处男了,干嘛要求你是*女?你有很多优点的”他对我说道。

    听到他的回答,我有点啼笑皆非。

    “只要你把恐惧、忧伤和痛苦,苦水吐尽了,心境也就平和了。这个过程可能会很漫长很艰难,就好像剥洋葱一样,剥去每层时都会流出眼泪。那只是生活的一个教训而已,就算是十字架,也不用拿一生来背负”他任然口若悬河地说道。

    “不管你怎么说,你只能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改变关系,那我们朋友也做不了了”我幽幽地说道。

    “我是爱你的人,不是爱你的膜,你说你不是*女,那我更不是处男,我们半斤对八两”辉仔得意地说道。

    不管辉仔怎么*裸地说道,我也不会把他拉入我的生活,我始终认为他是我的哥们,我的朋友而已。没有那种心灵的触动。

    “别自作多情了,我永远也不会把你当做对象选择的,我在你面前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我小声地说道。

    “我穷追猛打”他任然不死心地说道。

    “死脸肉”我带有某种含义骂了一句。

    “别骂我了,好好休养,好了以后还要找工作去”。

    辉仔怕我太累了,就对我说“今晚我给你送饭来,你就在这里吃,不许动,卧床休息”安排好我以后,就出去了。

    到了晚上,他夹着一包塑料袋说“给你买的,”我以为是什么,拿来一看是卫生巾!想不到他心真的很细,如果不是自己很肮脏,我真的会投入他的怀抱。

    此时的我心好孤独,好孤单,虽然他对我赤诚相待,可是我任然孤独。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透过窗户遥望天空,我多么希望能有一双千里眼,看到妈妈,我多么有一副翅膀能飞行千里回到妈妈的身边。

    夜的凄凉,重重地在夜的上空划下一道硬伤,我的泪光,饱含屈辱的是一道不能言说的疤痕!。在我手术三天后,我硬是出院了,再也不能耽搁学习时间了。我已经请假10天了,学业已经拉下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我没有荒废时间,死记硬背了不少课题,不知道能不能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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