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官路青云史:谋权》免费阅读!

114、一见钟情(1/2)

作者:夜雨晨曦

    0854

    114、一见钟情

    罗老上午视察完白水市工业新城后,下午就离开了白水市,他调研的下一站是南江省会中天市。罗老一走,覃雅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尊大神送走了。

    其实,在陪伴和照顾罗老的几十个小时里,她的神经分分秒秒都是紧绷着的,甚至连睡觉都不敢太沉。这是她到市委接待处以来,最累最紧张的一次接待工作,并不是人累,而是时刻要观察罗老的脸色,处处要小心翼翼,让人心累。

    好在,罗老走之前,当着她的面,向市委白书记等领导表扬了她的服务工作,这让她十分欣慰和高兴。这也意味着,罗老走后,她的副科是铁板钉钉、十拿九稳的事了。

    第二天,接待处召开总结会。覃雅茹走进会议室时,惊讶地看到齐鸣轩也坐在主席台上。按理,接待处一个工作总结会,根本不用一个市委副书记亲自参加。她心里暗想,齐副书记这么小题大做,是不是因为她呢?

    果然,她一走进会议室,齐鸣轩两只眼睛就火辣辣的盯着她。覃雅茹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面在想着什么,估计这会儿已经欲 火 焚 身了吧?!

    会上,齐鸣轩高度评价和表扬了覃雅茹在这次接待工作中的出色表现,并当场表示,坚决兑现事先的承诺,提拔覃雅茹为副科级干部,至于具体岗位,则由接待处内部安排。

    讲话时,齐鸣轩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瞟瞟覃雅茹,她那白皙漂亮的脸蛋,还有那丰满妖娆的身材,让他心里火烧火燎。尽管正襟危坐在主席台上,但身体里的冲动却像咆哮的海浪一样不断地冲撞着他理智的堤坝,下面那家伙,也像条愤怒的大蛇,不断地吐着花信,令他抑制不住地夹紧了大腿……但他还是努力地把内心的腌脏藏起来,保持着一个道貌岸然的形象!

    男人穷其一生,就琢磨两件事,一是权,二是女人。如果说权是男人的脊梁,那么女人就是男人的脸面。这两种东西,都是男人最值得炫耀和骄傲的。

    坐在下面的覃雅茹,并没有心猿意马,她想到自己马上将被提拔为一个中层干部,身份不再是普通职工、小接待员,从过去被别人指使,到以后指使别人,这是个令人激动的大跨越。她心里抑制不住地兴奋,不过,脸上却装得很淡定。

    与覃雅茹受到表扬相反的是,高芳因为违背领导指示,擅作主张,令市委领导难堪,受到了齐鸣轩和秦昱的严厉批评,秦昱还当场宣布,对高芳给予警告处分一次。

    其实,按市委书记白先起的意思,要撤掉高芳的招待所经理之职。幸亏她和齐鸣轩有过一腿,齐鸣轩还念着她的好,在白先起面前替她说了好话,最后只给了个警告处分。

    高芳铁青着一张俏脸,牙齿咬得格格响。受到批评和处分,她却并没有对自己进行反省,反而莫名其妙地恨上了覃雅茹。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却认定是覃雅茹暗中使了什么手段,有意害的她。看她那骚狐狸样,说不定,那个老家伙已经被她搞定了。如果不是这样,那老家伙怎么会平白无故地青睐她。想到此,她恨恨地把眼珠子恶狠狠的瞪着覃雅茹。

    覃雅茹这时也发现了高芳在用带着仇视的眼神望向她,她心里不由地一紧,突然想到,自己受表扬,高芳受处分,即使不关她半点事,高芳也会把怨气撒向自己。女人天生就有嫉妒心,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更何况是这种情况。换个位置想想,她也会嫉恨高芳的。看来,副科是到手了,但以后的工作、特别是和高芳之间的合作,恐怕是荆棘密布、处处掣肘了。说不定,她还会在背后搞些小动作,设计一些陷阱来陷害自己。

    想到此,覃雅茹再没有刚才的兴奋,而是冷静了下来,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这才是个开始,以后还有漫长的路要走,自己的理想也远不止是一个副科级,为了心中的目标,每走一步都得格外小心。官场哪一个角落都不是净土,任何单位都有矛盾,人与人之间本来就充满斗争,既然注定要犯小人,那就不管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切都凭天由命吧!”

    齐鸣轩和秦昱讲完后,副处长袁宵又照例作了总结讲话,他在阐述接待工作的重要性时,刻意用覃雅茹来作例子,看上去他是在捧,而其实,他有点“摔”的意味。他内心里的阴暗,就是要让覃雅茹成为众矢之的。

    中国有句古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就是告诫人们不要太过在众人里出风头,风头出多了,必将遭到外部势力的首先发难。

    人天生就有忌妒情感,在面对“人好我差,人有我无”这样的现象时,心里便不是滋味,潜意识中希望占有属于别人的东西。当无法占有别人的东西时,便去破坏别人的东西,力图把别人拉回到和自己一样的起跑线上。忌妒别人的人常有挫折感和忿忿不平的情绪,这种情绪很容易互相感染,所以,他们很容易抱团去对付那些优秀的人。

    会议结束后,齐鸣轩一拍屁股就要走人,秦昱赶紧喊道:“那个,覃雅茹,你送送齐书记。”

    秦昱这话一出口,不仅覃雅茹怔了,齐鸣轩也怔了。这样的场合,秦昱让覃雅茹送齐鸣轩,显然很不合适。会场的人都将眼睛齐刷刷地望向覃雅茹,那一双双眼神,很复杂,也很微妙。

    其实,大家都知道,齐鸣轩很色,看上去道貌岸然,冠冕堂皇,但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风情万种、美丽无比的覃雅茹,说不定,早已经成了他嘴里的肉。

    “送什么送,乱弹琴。”齐鸣轩看到下面人怪怪的眼神,自然就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个贼,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训完秦昱后,气冲冲地转身就走了。

    副处长袁宵冷眼旁观,他算是有点明白了,秦昱他是在利用女人讨好齐鸣轩。心里暗骂道:秦昱你他娘的真缺德!

    其实,秦昱还真是有这个意思。在市委领导中,齐鸣轩一直不怎么待见他,而齐鸣轩又是省里空降下来、将来最有可能接白先起班的人,自己要想再进一步,或者说在市委谋个更好的位置,就必须和齐鸣轩搞好关系。偏偏老天捉弄人,他越想和齐鸣轩搞好关系,和齐鸣轩的关系却越搞越僵。这不,他又弄巧成拙,让齐鸣轩下不得台。

    好好的总结会,就在尴尬和难堪中草草结束了。

    “小茹姐,你升官了,得请客!”覃雅茹正想走时,招待所几个和她要好的服务员纷纷围上来,要她请客。

    “事还没定呢,定了我再请,行吗?”覃雅茹见高芳一双仇怨的眼神在旁边冷冷地瞪着她,忙推开围拢来的同事,往外就走。在经过高芳身边时,高芳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不就是凭着胸大吗?我的也不比你小,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几个小服务员听了高芳这话,都用战战兢兢的眼神看着高芳。高芳一恼,几乎咆哮道:“看什么看,还不给我工作去!”

    母夜叉一发飙,小服务员们哪里还敢多呆半分钟,慌忙撒开步子,小跑着走了。

    覃雅茹并没有和高芳计较,她微微一笑,语气略带犀利道:“高芳姐,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我都没法和你比!不过,这次我可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升上来的, 我可不是利用自己的本钱换官职。再说,女人利用自己的本钱,争取到一些东西,也无可厚非。你说,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色 相卖个好价钱。难道你不是吗?”她话里潜藏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你高芳这个经理职位,不就是靠出卖自己肉体换来的吗?

    “你——”高芳也不傻,显然听出来了话里的潜意思,她羞怒地瞪着覃雅茹,牙齿咬得格格响,仿佛要撕了覃雅茹一样。

    “高经理,你还有什么指示吗?要是没有,我就去工作了。”覃雅茹已经很清醒地认识到,她和高芳的矛盾已经不可调解,两人之间的斗争不可避免,所以,她也不再亲热地称她为高芳姐。

    “覃雅茹,你别在我面前得瑟,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在接待处,高芳还没遇到过对手,她一向泼辣、尖锐,没人不怕她,甚至连处长秦昱都畏惧她。这一方面和她与齐鸣轩的裙带关系有关,另一方面,谁都不想惹恼一个母夜叉。

    “高经理,害人必定害已,坏心眼还是少点好,别到时人没害到,倒把自己搭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覃雅茹经历过很多屈辱,对一切已经看得很透彻,她知道,在对手面前,你怯弱一分,她就会逼你一丈。但她也不想太与高芳较劲,毕竟自己根基未稳,所以,紧接着她又委婉地道,“我希望我们不要成为敌人,而是一如既往地做朋友。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一个篱笆三个桩,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都不可能独善其身。”

    “哼,谁愿意和你这种狐狸精做朋友!”高芳鼻孔里冷哼一声,不依不饶道,“你听说过一句谚语吗?一山不容二虎,在接待处,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覃雅茹想,也没必要再和高芳这种人纠缠下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着瞧吧!

    “覃雅茹,秦处长叫你去下他办公室。”第三天下午,覃雅茹正在一号楼搞卫生,办公室干事王波突然跑来叫她。

    “哦,好!”覃雅茹答罢,心里便猜测,秦处长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这两天,处里针对她的言论很多,有的说她和齐鸣轩肯定上过床,有的说其实秦昱也看中了她的色相,说不定两人已经勾搭成奸?还有更离谱的,说她那天晚上在罗老房里呆了几个小时,没发生点什么,鬼都不信。不然,罗老怎么会为她说好话?

    这些流言蜚语传到她的耳朵里,她心里虽然气愤,但表面上却装作一点也不在乎,就像没听到过似的。她依然故我,做自己该做的事,对领导、同事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她知道,这些中伤大都与高芳有关。不过,她还是尽量避免和处里的领导接触,也不轻易单独进入某个领导的办公室。

    现在秦昱突然派人来喊她,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来到秦昱办公室门口后,门是半开着的,秦昱正埋头在看着什么文件。她站在门边,“咚咚咚”地敲了三声,待秦昱抬头看到她说声“进来”后,她才走了进去。走进门时,她特地把门敞开着。

    “把门关上!”秦昱看到后,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地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吃了你,只不过,这个事,还是不让别人听到的好。”

    “处长,你放心,我很坚强,没什么可以击垮我的,”覃雅茹并没有关门,而是走到秦昱的办公桌前,坚毅道,“再坏的事,也坏不到哪去,天不会塌下来。”

    “小覃,我不得不说,你很强大,强大得令我不敢想像,你将来的前途,一定胜我十倍。”秦昱由衷道。他说的,确实是发自肺腑,覃雅茹虽是个女流之辈,但她的从容淡定,连他这个大男人也自愧不如。

    “处长,你太抬举我了,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大前途,”覃雅茹谦虚道,“我只希望,能像一个普通女人那样,拥有简单、平淡却温暖的生活,就满足了。”

    “呵呵,这话别的女人说,我还信,从你嘴里说出来,打死我都不信,”秦昱笑道,“你可是个心比天高、理想远大的女巾帼!”

    “好了,我们就别在这里自吹自擂了,处长,你找我什么事啊?”覃雅茹不想在秦昱办公室里呆得太久,以免又惹来不必要的非议。

    “哦,对了,你的提拔遇到点了问题。”秦昱皱着眉头说道。

    “啊?”覃雅茹一听说自己的提拔遇到了问题,惊道,“是什么问题?”

    “你档案里记载的还是工人编制,连干部都不是,怎么提拔啊?你要知道,组织部门有明确规定,工人编制不能提为副科以上干部,”秦昱将刚才看的材料推到覃雅茹面前,“这是你的档案,你自己看看吧!”

    在那个年月,是一个等级极其森严的时代,人的身份基本被分成三大等级,第一级是干部,第二级是工人,第三级是没有正式工作的,俗称待业青年。古人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而比这更难的,恐怕就是“从工人到干部”的身份转变。

    覃雅茹自然明白这中间的艰难,她在国家机关工作,却不能算是国家工作人员,一个工人身份,怎能提拔为副科干部?她心里一急,慌忙拿起自己的档案,一看,果然是。她这时才想起来,在五环厂时,姚启程还没来得及给她办理转正,他老婆就杀上门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她怔怔地望着秦昱,有点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叫你来,一起想想办法。”秦昱两手摊在桌子上,双眼谗谗地盯着覃雅茹的身体。

    “我哪有什么办法?”覃雅茹一时有些蒙了,这次提拔要是黄了,那她脸往哪里搁,在接待处还能呆得下去?

    “你也别急,这事也不是不能解决的,只不过,需要有个领导出面说句话,但这个领导,必须你自己去找。”秦昱不急不慢道。从他心里来说,他还是愿意也乐意帮助覃雅茹的。从覃雅茹走进办公室开始,他的眼睛就始终盯在她身上,时而是她的脸,时而是她的胸,时而又望向她那神秘的三角区,说真的,他心里的欲*火已经在烧起来了……

    “我能找谁啊?哪个领导愿意为我说话?”覃雅茹心里已经想到了齐鸣轩,但她在秦昱面前不能表露出来。

    “你找找齐书记啊,我看他对你蛮有好感的,何况这是他管着的事,他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秦昱可不管,他直截了当地提醒道,“小覃,这年月,有关系不用,就是大傻子。你不要在乎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大胆往前走,没人可以阻拦你。”

    “好,我去找他!”覃雅茹想了想,确实,秦昱说的不无道理。

    “这事,慢慢来,你也不要急于一时,”秦昱委婉地劝慰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权当好事多磨吧!”

    “谢谢你,处长!”覃雅茹感激道。

    “谢什么啊,都是一个处里的同事,能为你做的,我肯定尽力而为。”

    离开秦昱办公室,覃雅茹就思忖着如何找齐鸣轩说事,她不想直接到市委领导的办公楼去找他。但不去,一时又碰不上他。齐鸣轩是市委二把手,工作肯定很忙,每天都会有各种接见、会议和应酬,经常会去企业或基层视察、调研,尽管她就在市委大院内,近水楼台,但要见他真还没那么容易。

    就在覃雅茹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的福星出现了。

    第二天上午,市委秘书处的一个小秘书来到了接待处。他从地委那边调过来不久,是有级别没职务的秘书,而且是没有具体服务对象的秘书,虽然行政级别是个正科级,但却是个无实职、无实权、无实惠的“三无”人员,比起那些给特定领导当专职秘书的人明显低了一个档次。像他这种秘书,秘书处还有一帮,统统归秘书处处长、副处长管,平时的工作就是写稿子、搞调研、跟班提包、会务服务、跑腿打杂……有什么任务,都是通过处长或者副处长临时安排。

    今天他来接待处,就是处长刘全义安排他来通知接待处,下星期市政府有个商贸洽谈会,白书记指定接待处接待。与上次接待罗老不同的是,这次是个商贸活动,接待的都是省内外的工商界知名人士和优秀企业家,需要在吃、住、行方面隆重安排,要让来的嘉宾们尽可能吃好、住好、玩好,让他们充分感受到白水人民的热情和礼仪。所以,要求接待处制定一个详细的接待方
小说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