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齐文长升职了,空出了市长一职,他也想着,是黄松的最大竞争对手。为了达到目的,他竟然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这个时候,黄松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他指示印道红和两个美女,说:“今晚的事,不许向任何人说起。”
汽车在黑暗中前行,东方却露出了一片鱼肚白,夹带着几缕红光。当天晚上,黄松就回了省城。第二天上午,德都市市委书记杨海潮才知道情况,急忙打点火过去请罪。黄松也不客气,劈头盖脸地把他臭骂了一顿。
杨海潮像做了错事的小学生,很虚心地听着。等黄副市长骂完,他才怯怯地说:“黄市长,都怪我没有想到安全,让别人钻了空气。您放心,我肯定派人去调查清楚,看是谁搞鬼,绝对饶不了他。”
黄松说:“你千万不要大张旗鼓地去弄,要暗地里去调查,明白吗?”
林海潮当然明白,这样的事要是公开去搞,那还不是让别人知道黄副市长的丑事?估计黄松大的气没那么大了,林海潮试探着说:“黄市长,那两个姑娘很惦记您,我把她们安排在省城金度大酒店,没在酒店登记的,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她们在哪。您要是有时间,记得去看看她们姐妹。”
这个林海潮,心蛮缜密的!黄松心头高兴,说:“海潮,难得你有这份心意,你放心,这次的换届,你的市委书记一职肯定没问题。”
林海潮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住德都市市委书记一职。在官场上生活,不止是为了升职,首先还是保住原有的职位,再慢慢去提升。一年一度的换届即将开始,先是党委班子,然后是政府班子。他在市委书记一职上干了五年,还想再干一届就光荣退休。反正是五十岁的人了,要升上去已经很难,不如当地方王,也可以过日子。
毕竟是在省城,黄松还是有些担心,不敢随便去金度大大酒店,所以许多事情都由印道红代劳了。黄副市长只有在印道红安排好了再来,来了或住或者不住,都得相机行事。印道红觉得有趣又好笑,一个堂堂的副市长,为了搞女人,居然打起游击来了。看来,女人是祸水,一点也不假啊。
日子一长,印道红慢慢地认识那两个双胞胎姐妹,姐姐叫伊美,妹妹叫伊丽。这天是星期六,印道红本想会老家看看女儿,没想到伊美打来电话,要他赶快过去。印道红没有办法,只得放弃回老家的想法,打的去金度大酒店。
一进门,印道红就愣住了。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桌子的酒菜,四荤四素,海味山珍,桌子上放置一瓶**国酒茅台。屋子里,就姐姐伊美在,妹妹伊丽不见踪影。
这不是招待黄副市长用的吗,叫我来干什么?印道红有些诧异,说:“首、黄市长还没来?”
伊美哼了一声,说:“不会来了,带着伊丽度假去了。今天这酒,是专门请你的。”
印道红有些紧张,说:“这个,这个没必要吧,我又没做什么。”
伊美说:“感谢你那天晚上救了我们姐妹。”
印道红忙说:“这有什么,举手之劳,再说了,我也是救黄副市长嘛。”
伊美说:“黄副市长和你比,他还算男人吗?就那个样子,连裤子都吓尿湿了。要不是有个副市长头衔,我看他就一孬种。”
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服务的黄市长的坏话,印道红还是不很习惯。再说,黄副市长的裤子尿湿了,你怎么知道了?哦,对了,她本应该知道。想到这一层,印道红不由笑了笑。
伊美娇嗔道:“印秘书,你的笑好坏哟!”
印道红有些诧异,说:“怎么坏了?”
伊美娇声娇气地说:“坏怎么了,坏好呢,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逗了几句嘴,伊美开始给印道红斟酒。见是茅台酒,印道红有些感动了,在目前的中国市场,国酒茅台就是**了。伊美把酒开了,顿时满室生香,浓郁清香,还没沾酒,已经让人醉了三分。
印道红不去清楚伊美为什么要请自己喝酒,担心是陷阱,故意说:“伊美,无功不受禄,我可不敢随便喝酒,你得讲个理由,我才敢端杯。”
伊美说:“印秘书,你跟了黄副市长一年多了吧,应该知道他的嗜好。”
古之达人,皆有嗜好,黄松的嗜好就是女人,在江北官场,一般人都知道。印道红说:“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你就不会出现在黄副市长的身边。”
伊美说:“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做黄副市长工作,不近女色?”
印道红一愣,因为这个建议合情合理,不容他分辨。因为一时语塞,印道红只得装作喝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连声赞是好酒。伊美当然看出了他的想法,冷笑一声,说:“可见,你是个不称职的秘书。”
听到这个评价,印道红还是有些不舒服,不由说道:“我只是个小秘书,领导想做什么事,我能阻止吗?”
伊美说:“话是这么说,可你做还是应该去做。黄松做了这么久的官,已经得罪了不少人。我跟你说实话,我们姐妹去服侍他,这就是一个套,等着他钻进去。本来,那天晚上他就该完蛋的,被你弄砸了。”
她们姐妹就是一个套?印道红听了,大惊失色,说:“你们受了谁的指示?”
伊美说:“受谁的指示,你没必要知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要想保住自己的,千万别去趟这个浑水。来来来,印秘书,我敬你一杯。”
听她这么一说,印道红哪里还有心思喝酒。他把酒杯推开,说:“伊美,你这是故意吊胃口,让我知道了由头,却不告诉我真想,不是存心让我难受吗?对不起,这酒我没心思喝。”
伊美放下酒杯,冷冷地说:“你真想知道?”
印道红说:“我真想知道。”
伊美说:“好,我们先喝了这杯。”说完,她一口就把那杯茅台喝光了。一杯酒醉不了自己,见她喝了,印道红也没犹豫,把酒喝了。然后,他放下酒杯,双手抱胸。那意思很明显,如果伊美不讲,这酒他绝对不会喝了。
伊美莞尔一笑,说:“印秘书,实话告诉你,我们是受了金鼎公司老总谭爷的指派,专门拍摄高官的**的。”
什么?印道红惊得站起身来,张着嘴巴,半响没有合拢。好一阵,他才说:“你不是刘钰婷一伙的?”
伊美起身,轻轻地把他按坐下去,说:“是一伙的,不过呢,也是谭爷一伙的。印秘书,你放心,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不会害你的。”
印道红不说话了,心头却砰砰直跳。为了压住自己的紧张情绪,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几口就吞了下去。因为酒的麻醉,他感觉清醒了几分,抬起头,望着伊美,说:“你们这样做,想干什么?”
伊美说:“想干什么?很简单,谭爷是为了挣钱?我呢,是为了报复。”
印道红说:“那你告诉我,又是为了什么?”
伊美说:“这个更简单了,见你老实,不希望你陷进去,如果有机会当官,那就要当个好官。”
印道红听了,一阵冷笑,说:“这样的回答,你不觉得幼稚?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帮我?”
伊美叹了口气,说:“是啊,这个世界,最难做的就是做好人,我这辈子怕是做不成好人了。好啦,信不信由你。”
不知怎么的,印道红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昏昏的,使不出劲。伊美过去,把他的手抓起来,感觉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她把一只手搭在印道红的肩上,想去抚摸他。印道红已经,急忙把她的手挪下去。
伊美安慰道:“有点儿吃惊是不是,有点儿接受不了是不是?弟弟,你还年轻,你还不知道海水的深浅。不过,你别怕,不会出事的,我不会害你的,请你相信我。你别看电视报纸上揪出了多少**分子,抓了多少贪官,那些都是笨蛋傻瓜。法律嘛,就是不打近的不打远的只打那些不长眼的。来吧,喝酒喝酒,喝完酒,我再告诉你一些官场上的秘密。”
印道红心中一动,说:“是不是关于黄市长的?”
伊美点了点头,说:“你想知道那个贪官的情况,我就可以告诉你哪个贪官的情况。不过呢,我想讲的是谭爷他的。你知道他之前的身份吗?他原来是省长的随身秘书,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前途好着呢。只要你配合,他保证可以让你攀上高枝!”
一番劝说,印道红慢慢平静,还生出渴望,又开始喝起酒来。不知不觉,那瓶**国酒茅台见了底儿。他的心开始翻江倒海,折腾起来。是黄市长吗?是齐市长吗?是伊美姐妹她们吗?或许是,或许不是。这个世界,已经乱了套了,谁老实谁倒霉,谁强力是发财。
他呆呆着看着伊美儿,伊美儿也呆呆着看着他。他感觉眼睛里冒出火,那火烧着他的心,烧得他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他只感觉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软。不知什么时候,伊美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肩头,还来回婆娑着。印道红没有拒绝,也无力拒绝。他的头一歪,便倒在了她的温柔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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