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黎贯煌问:“你真的愿意娶我了?”
“嗯。”黎贯煌点点头。
“那要什么时候?”
黎贯煌想了想说:“一年吧。我处理家里的事情最少得一年才行。要不然太突然了,家里就会觉得奇怪,可能查我们的事。要是被查出来,那就不好办了。”
“一年太久了,到时候你会不会跟我结婚啊。不行,最多一个月。”秦缓连连摇着头说。
“一个月?”黎贯煌想了一下,也摇着头说,“那肯定不行。这样吧,半年。半年后,我一定跟我老婆离婚,跟你结婚。你说怎么样?”
秦媛想了一会儿,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嗯。我相信你。你不能骗我啊。”说着便趴到了黎贯煌的身上。
两个人都光着身子,这肌肤一接触,黎贯煌心跳加快了起来。他从秦缓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在他老婆身上感受不到的年轻气息和圆润丰满的肌肤弹性。他不由自主地抱住了秦缓的身体。将她朝自己的怀里揽了揽。
秦媛就势倒进了黎贯煌的怀里,仰起脸看着黎贯煌说:“黎县长,你不能骗我啊。”
“你放心,我绝不会骗你的。”黎贯煌感受着秦缓年轻身休释放出的温热,血液不断地上涌着,生理也快速产生了反应。听到秦缓的话后,立即就说道。口气已经由刚才的言不由衷,变成了带有急迫感了。
“你如果骗我了,我不会放过你的。”秦媛说。
黎贯煌就将她紧紧地搂着说:“好。不过,昨天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要让我娶你。那以后就是我老婆了。我想重温一下昨晚是怎么回事。”
“不行。”秦媛摇着头,却更紧地朝黎贯煌贴了进去。
黎贯煌明白秦媛不会拒绝他了,立即将她翻倒在床上,推开她的双腿,扑了上去。
“啊……”秦媛低叫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抓着黎贯煌的手臂,十指抠进他的肉里,牙齿轻咬着嘴唇,发出了呻吟声。
……
“笃笃笃……”黎贯煌和秦媛一阵激情后,俩人正躺在床上喘着粗气,门突然被敲响了。
黎贯煌吓了一大跳,一下从床上跃了起来,大声地问道:“谁?”
“贯煌,是我,你酒醒了没有?”外面响起了黎世源的声音。
黎贯煌这才放下心来,应道:“我没事了。”
“你开下门,我有事跟你说。”黎世源继续道。
“我还想再睡一会儿,昨天喝太多,人很乏。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回机关办公室后会给你打电话。”黎贯煌说。
“贯煌,这事比较急。我得赶紧跟你说一下。你开下门。我说完就走。”黎世源道。
“哎呀,什么大不了事。等我回去再说。”黎贯煌不高兴地说。
“贯煌,真的比较急。你就开一下,我保证说完就走。不会耽误你睡觉。”黎世源坚持道。
黎贯煌真想冲出去揍黎世源:这混蛋这么不懂啊。
秦缓却在边上穿了衣服,小声说:“你哥可能真有急事。要不你去开门,让他进来,我到卫生间躲一下。”
黎贯煌看了秦缓一眼,点点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好,就听你的。一会儿我哥走了,我还想要你啊。”
秦缓哧地笑出来说:“只要你不骗我,半年后真的会娶我。我就是你的。你一天想来几次我都可以。”
黎贯煌就在秦媛的屁 股上拍了一下说:“你放心。答应你了。我就保证会做到。”
秦媛便溜下床,躲到卫生间去了。
黎贯煌也下了床,拉了被子将床上刚才与秦缓办事后留下的痕迹遮住,这才将短裤套上,走出去把门打开,让黎世源进来。
“什么事这么急啊?”黎贯煌将门又关上,回头问黎世源。
黎世源紧张地说:“贯煌,昨天秦媛跟我一起送你到房间来。后来,我有事要先走。可我看你醉成那样,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 就让秦缓留下来再照顾你一会儿。要没事再走。可今天棉纺厂的党委书记却打来电话说没见到秦媛去上班,打电话到她家去问。她家说昨晚就没回来。党委书记怕出了什么事,让我赶紧帮着来找一找。你有没有看到她?”
黎贯煌脸色刷地白了,慌张地说:“我昨晚进来后就睡着了,一直睡到刚才才被你吵醒。我不知道秦媛有在这里照顾过我。她是不是昨晚到同学或者朋友家去了。你让她家里的人去问问。她也是成年人了,应该会照顾自己,不会有事的。”
“这丫头,怎么回事,怎么到处跑呢。行。我再到别去问问。”黎世源说,“我以为你知道呢。现在她家里和单位的人都急死了。到处打电话找他。我得帮他们找找。昨天最后是我跟她在一起,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心里也感到不安。你接着睡吧。”
黎世源说着转身并没有朝门外走去,却朝卫生间走去,吓得黎贯煌赶紧拦住他说:“你怎么还不走啊?”
“我上个卫生间,刚才一路紧赶慢赶的,连泡尿都顾不上拉。”黎世源说着,就边去解着裤带,边往洗手间走去。
黎贯煌赶紧再次将他拉住,脸吓得蜡白地说:“上什么卫生间,你要上到外面公共卫生间去上去。”
黎世源瞅着黎贯煌的脸,看了一会儿说:“贯煌,你不会对秦媛做了什么,然后……把她扔在卫生间里了?”
“你胡说什么啊。赶紧走,我要睡了。”黎贯煌一急之下就生气地朝黎世源吼道。
“贯煌,你别做贼心虚。”黎世源也提高了声音说,“秦媛肯定在里面。你肯定对做了什么了。卫生间我一定要看完再走,不然,我不会放心。”
黎贯煌挡在黎世源的面前,就是不让他去说:“你胡说什么?我能做那样的事吗?赶紧给我滚。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黎贯煌在军队里,就是凭着优秀的军事技术转干的,要对付黎世源根本就不算什么。黎世源也知道这一点。
“好好,不让上就不让上,我走、我走。”黎世源知道硬闯是闯不过黎贯煌的,就朝后退着说道。
黎贯煌见了,心放了下来,跟着黎世源后面道:“世源,我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你弟弟呢?你赶紧到别的地方再帮他们找找。我相信那叫秦……秦……”
黎世源这时,却突然又折转身,一个箭步冲到卫生间门前,用力撞了进去。黎贯煌反应过来,想拉已经来不及了。
“啊——”秦媛在里面吓得大叫了起来。
黎世源转过身来看着黎贯煌说:“你还说人不在这里。里面的人是谁?”说完,转身叫道:“秦媛,把门打开。”
秦媛把门打开,走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黎世源。
“你们……”黎世源看看秦媛,又看看黎贯煌问道,“秦媛,你是自愿的吗?”
“嗯。”秦媛点点头。
黎世源舒了口气,对黎贯煌说:“既然秦媛是自愿的,我当哥也没什么话说。不过,贯煌,你这样搞。嫂子那边你怎么交待?”
黎贯煌也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秦媛会说不是自愿的,而是他强迫的,那麻烦就大了。
黎贯煌抽出一根点着了,坐到床沿上,吸了几口,看着黎世源说:“只要你不吭声,我自然有办法。”抬头看着秦媛,觉得她倍加可爱:这丫头还挺董事的嘛。便亲热地叫了起来说:“媛媛,过来坐我身边。”
秦媛就慢慢地走到黎贯煌身边坐了下来,还主动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露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黎世源拉了张椅子坐在他们前面,看了看俩人说:“贯煌,你要我不说,那也可以。只要你帮棉纺厂党委书记郭海从他们把新厂长扶上去。我肯定守口如瓶。”
“你……”黎贯煌此时突然明白了,这根本从开始就是一个圈套,是由他哥和郭海从他们联手设计的一个圈套。他不由扭头看了看秦媛,心想:这女孩子怎么就会心甘情愿地让这些人当诱饵来钓自己呢?看到她一副可人的样子,依在自己身上,并没有怪她,反而更觉得喜欢了。却对黎世源感到生气,便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着黎世源说道,“你敢威胁我?”
“哥,这不是威胁。郭海从跟我说了,要是能他们把新厂长扶上去。他们会帮我当上钢铁厂厂长。”黎世源并没有畏惧地说,“哥,我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我。”
“你以为厂长是那么好当的啊?你什么都不懂。你能当什么厂长?”黎贯煌,依然非常的生气。尽管他现在对秦媛有好感,但对自己的哥哥联合外人设圈让他钻。他不能不气愤。
“哥,你又没让我当。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当呢。”黎世源说,“你当了这么大的官,我沾过你的光吗?给你添过麻烦吗?你就帮我这次行不行?我就干一年,要是不行。我主动辞职。”然后又看着秦媛说,“秦媛,你这么喜欢我弟弟。我弟弟也这么喜欢你。你就帮我跟我弟弟说说嘛。”
秦媛把头转到了一边说:“我才不管这事。”
“好了。”黎贯煌知道这事逃不过了,把烟头狠狠地丢到地板上说,“郭海从他们的事情我会安排的。你的事,我就不管了。但要是我和媛媛的事传到了出去,我会把你的嘴撕烂。”
“哥你放心。你知道我这人的嘴巴最严了。”黎世源见黎贯煌松了口,立即高兴地说,“那我现在就去告诉郭海从。就不打扰你们开心了。我走了。”
黎世源出去后,黎贯煌很生气,不停地抽着烟。
抽到第三根时,秦媛在边上就伸手将他嘴上的烟给拿掉说:“别抽了嘛,你要是心烦。让我来给你快乐。”说着竟然滑到了他的大腿间,就用嘴去含住了他下面的的东西**了起来。
黎贯煌从没有尝过这种滋味,被秦媛用嘴一吸,一种前所未有的**立即传遍了全身。
秦媛只吸了不一会儿,他便忍不住将她又抱了起来,按在床铺上,就又干起她来……
事后,他回忆起这件事,感觉秦媛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处女,床上那血迹都不知道是哪弄来的骗他的。但秦媛确实很**,让他体验到了从未体验过的快乐。他对处女不处女本来也无所谓,何况秦媛比他小了十几岁,正是如花似锦的年龄,他那么大的年龄能享受这种青春的温柔,他已经感到很满足了,并且对秦媛爱不释手。
后来,他就帮郭海从把他们的人推上了棉纺厂厂长的位置。郭海从就帮他弄了套房子给秦媛住。郭海从又叫仇世伟带人将原来钢厂厂长的脚给打折了,使那厂长没办法上班,然后再由黎世源又找到他暗中使劲,把黎世源给推上了钢厂厂长的位置。
黎世源根本就不会当厂长。但上下的关系做得不错,而且还定时不定时给他提供一些资金使用。到后来,他有些开销,也拿了发票给黎世源和郭海从他们去报。就这样,他从原来的两袖清风,一身正气,被自己的哥哥拖下来水,变成了主动贪污受贿。现在钢厂和棉纺厂简直就像是他自己的工厂一样,想要多少钱就让他们送多少钱过来。当然,他也会想办法从财政拔一些款过去补两个厂的漏洞。湖海那么多厂,每年上缴不少税利,县里也会对每个厂搞一些技改或者其他的项目支持。笔在他手上,他想给谁就可以给谁,稍微偏一点,就够一个厂吃半年。所以,钢厂和棉纺厂根本就不担心亏损,他要他们拿多少钱,他们更是迫不及待地送上去。
让他收不住手的,最关键的是秦媛。
当初他答应秦媛半年后娶她,可是怎么可能做到啊。每次回到家里,看到老婆那么贤慧,回想着那些年自己在部队里,就他一个人在家,又要带孩子,又要上班,又要照顾父母亲,累得青春早逝,三十来岁的人看起来像四十多岁的样子。他几次话到嘴边,就都咽了回去。提都不敢提。
几次秦媛逼得紧了,他回家没事便找碴,想跟老婆吵一架,然后就提出离婚。可老婆根本就不跟吵。他生气发火,她就在一边劝她,安慰她,让孩子跟他玩。弄得他一点脾气也没有。甚至有一次他连续两个月都没回家住,他老婆也不问也不怪。他奇怪地问她为什么。她老婆笑着说他管了一个县的事,忙是肯定的。她不想再给他添烦添乱,感动他抱着老婆眼泪都要落下来,把事情的真相跟老婆说了。他再也不忍心提离婚的事了。
半年时间转眼就到了,秦媛见他没有兑现承诺,就在那里要死要活地哭闹。他就哄她,说再给他半年的时间,又过半年。他依然没能离婚,秦媛闹了一阵后,知道他说要离婚跟他结婚纯粹就是哄她的。也不闹,就要他给他盖幢楼。
县城边上就是村庄,土地很多。他了解了一下,盖幢洋楼最多也不过几十万,就答应了秦媛,给她盖了楼,然后还让她当上了棉纺厂副厂长。其实也就挂个名,秦媛的工作整天除了打麻将赌博外,就是等着跟他一起睡觉。要不然就是逛街买东西。厂里工资又不敢不发给她。
他当了县长后,权力更大了。秦媛也不敢再闹要跟他结婚了,只是不停地向他要钱,然后把她的亲戚朋友,打着他的旗号一个个安排到一些好的单位和部门去。
秦媛跟人打麻将越打越大,到后来,有时候一个晚上就输上万块钱,可那时候他的工资一个月也才一千多一点啊。为了让秦媛不闹,又不离开他。他便想方设法贪污索贿来满足秦媛。也就是这样,他在这方面越陷越深,变得越来越不可自拔了。
他有时候也受不了秦媛那么大手大脚的花钱。可秦媛不但年轻,而且在床铺上很会做,花样很多。她的性器官也很特别,不但紧致,富有弹性,吸力还特别强。他只要一插进去,但会感到有一股无名的吸引力,将他的小弟弟不断地往里吸着,使他全身迅速充满了**。
欲罢不能,他只好这样继续坠落下去。
这些年过来了,他发现其实也没什么事,而且,当时的县委书记曹万千在位时,搞得似乎比他还狠。市里的一些领导也常常塞些发票给他,让他帮着报销。他一看,仿佛大家都在这样干,也就渐渐地无所谓了,到现在,甚至觉得不贪不污,那才傻呢。那才不正常呢。
可是,今天向左中来跟他说肖向民不但问起了那一百三十万元,向市里返点百分五十的事,还问起了财政局原来账上的事,让他不由得又警觉了起来。
一个官员的上任,对别人可能无所谓。搭档却一定会很认真去了解。他也一样。本来以为自己会接替曹万千的位置,后来听说是省里空降下来,心里对此就很抵触。肖向民到了后,就想方设法去调查他的背景,想要在短时间内把他给搞走,让他无法在湖海干下去,那样,上面就不得不考虑他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知道了肖向民成长的经历,也知道他刚在龙安市当了一回萧鹏的刀斧手,砍翻了一大批人。
黎贯煌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着,脑子里紧张地思索着。
肖向民既然当过廉政联合大检查组副组长,那么,他在查这些方面应该很有经验。现在这一百三十万元返点百分之五十,是自己同意向左中暗中操作的事,已经被向左中这个笨蛋供了出去。这个钱现在还没有花,还放在政府这边的小金库里,查起来倒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肖向民要是真的抓住这件事往下查,那么,向左中那个笨蛋能顶得住吗?以前他都说没问题,一些检查也让他靠送礼和请吃请喝请玩的给忽悠过去了,可这次经不住肖向民三板斧就把返点百分五十的事向肖向民交代了。他能经得起肖向民后面的火攻?
看这种势头,肯定是靠不住的。而且,现在最担心的是,肖向民会不会因为问出了自己同意向左中暗中操作,多搞了三十个点的钱出来这事,而怀疑另外的二十个点可能市里也没有这种做法,而打电话向市领导去询问呢?要是那样,市领导肯定是矢口否认的。
而过后,市领导肯定雷霆大怒,在心里给自己大幅度降分,自己以后再要办事碰壁那是肯定的,要是市领导拗不过肖向民的追问,对湖海县的财政来个进行彻查,拿自己开刀,做反面典型。自己的政治生命恐怕就要到此终止,甚至还有可能啷当入狱。
黎贯煌越想心里越紧张,也越害怕。他觉得得赶紧找肖向民谈谈,阻止他向市里去打电话。这样事态才不会被扩大。否则,肖向民一跟市里打电话问这个事,自己就只能被动挨打了。
黎贯煌想到这里,迅速掐灭了手上的香烟,起身朝办公室走去,快速下了楼,往县委去找肖向民。
肖向民在办公室里,边翻阅着文件,脑子里边还在想是不是要跟市委书记米有良打这个电话,问市里有没有返点的规定。
肖向民之所以犹豫,是觉得向左中把那个返点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睛,还有此前黎贯中也找他打过招呼。那这事就很有可能是真的,只是点数要的没有向左中报给自己的高而已。他觉得要是真的,那他打这个电话问米有良,简直就是直接打市委市政府的耳光,也就是打米有良和霍方正的耳光,恐怕讨不好,还会带来负面的作用。
正踌躇着时,祖双慧跑进来说:“肖书记,黎县长想见你。”
肖向民心里苦笑了一下,知道黎贯煌这时候来找他肯定就是向左中已经向他汇报了刚才自己对向左中说的话了,就说:“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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