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的老公。也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不畏强权,敢于和坏人扳手腕比拳头的肖向民嘛。”
“有你这样的老婆监督着,我能坏到哪里去啊。”肖向民也笑了起来。
肖向民感到很庆幸,姚蕊在这件事上能这么态度鲜明,立场坚决地支持他。这种不见钱眼开,识大体的老婆到哪里去找啊。
肖向民心情轻松了起来,看姚蕊的目光便有些流光溢彩起来。
姚蕊与他的目光相接,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朝他微微地摇了摇头。
肖向民便有些失望地低下头。
他们的眼神交流没有逃过姚蕊爷爷的老眼。
姚蕊爷爷就说:“向民,你跑了大半天也累了,到楼上去休息一下吧。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一早就得走。那边现在的事情太多了。可能过了这段就好了。”肖向民说。
“那就去休息一下,还有什么话,等休息起来再慢慢聊。我也要去躺一会儿。现在真的老了,动一下,骨头就发酸。”姚蕊爷爷说着,先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你要不要先洗个澡?”姚蕊问。
“也好。你帮我把衣服拿下来,我去冲一下。”肖向民说着就朝淋浴走去。
不一会儿, 肖向民洗过澡,就和姚蕊一起到楼上去。
“走路轻点,别把孩子惊醒了。”一路上,姚蕊交待说。
肖向民的脚便轻拿轻放,慢慢地和姚蕊走到了楼上他们的房间去。
一进门,肖向民便闻到了里面的充满奶香的空气,不由笑着说:“我要是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回去以后,说话会不会也带着奶味啊?”
姚蕊吃吃地笑着,轻轻地拍了一下肖向民的肩膀,没说什么。却转身走到床边去看孩子。
“向民,你过来看。儿子会不会像你?”姚蕊朝肖向民招着手,小声说。
“不像我像谁啊?难道抱错了,还是……”
“还是你个头啊。”姚蕊打断肖向民的话说,“人家跟你说正经的。我听人说女儿像父亲,儿子像母亲。你会不会感觉儿子好像更像我。”
肖向民就走过去仔细端详起熟睡的儿子,看了一会儿说:“没觉得像你啊。我去拿个镜子看看,是不是像我。”
“我看着也没觉得像你。”姚蕊说,“难道我们是抱错了?”
“也有可能。听说香港那边通过会dnd可以验证孩子是不是亲生的,我们要不要也抱去验一验?”肖向民对那幅的处理做了决定后,心里没了负担,也就恢复了在姚蕊面前比较顽皮的那副神态,开着玩笑说。
“验什么啊?你难道还怀疑我走私不成?还有,那叫dna,别不懂装懂,说出去让人笑话。你要加强学习了,一个县委书记就这个水平,怎么能服人呢?”姚蕊娇嗔道。
肖向民笑着说:“县委书记又不是万能的,怎么可能什么都懂。能知道有个d什么,就已经不错了。你出去问问,有几个人知道这些?”
姚蕊从床边翻出一本杂志说:“谁说的,好多文章都已经对dna作过介绍了。这杂志里都有一篇文章,对dna作简要的介绍。”
肖向民就接过杂志翻开浏览了一遍那篇文章,然后还给姚蕊,笑着问:“我们真的不用去做?”
姚蕊轻咬着嘴唇挥手就去打肖向民。
肖向民一把将姚蕊的手臂抓住了,将她轻轻地拉到自己的怀里,便吻起她来。
姚蕊也就抱紧了肖向民。
肖向民吻着吻着,手就伸进姚蕊的衣服里去摸她的乳 房,没想摸了一手的奶水。赶紧伸出来,放开姚蕊找了张纸把手擦干净。
姚蕊看着吃吃地笑着说:“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奶给孩子吃,后来就打了催奶针,结果奶便胀得不行,儿子都吃不完,每天都要流湿好几件衣服。你看,儿子刚吃完,这下就又胀了起来。要不,你吃一点,我挤掉也浪费。”
肖向民赶紧摇头摆手说:“不行不行,我哪好意思和儿子一起吃奶啊。你还是挤掉吧。”
姚蕊就拿了床边桌了上的一个盆子挤了起来。然后又换了一件衣服,这才又走到肖向民身边。
肖向民坐在床边端详着儿子,见姚蕊过来,就问:“该给他取名了吧?”
“嗯,你来取吧。”姚蕊说。
肖向民不假思索地说:“就用我们的俩人的姓做为他的名字,叫肖姚怎么样?谐音逍遥,好听,好记,又好玩,还可以把我们俩的姓带进去。人家一看他的名字,马上就知道是肖家和姚家**结的果了。”
姚蕊在肖向民的耳朵上轻轻地拧一下说:“什么**结的果,说得多难听。”
“那怎么说?**结的果?还是说姓肖的和姓姚的一起干出来的家伙?”肖向民故作认真地说,“不就是换个说法,难道说爱情的结晶就高尚了,就有意思了?”
姚蕊知道自己比肖向民大了不少岁,肖向民在自己面前总会像小弟弟似的调皮,也不去跟他再认真纠正他说的话,只说:“那儿子就叫肖姚了。这名字,我也挺喜欢的。一会儿问下爷爷,要是他没什么意见。明天,我就让姆妈去帮着把户口给上了。”
“好,那就这样定下来了。”肖向民站起来,看了看床铺,又说,“小子睡这床 上,那我睡哪里啊?这么小的床,总不能三个人睡一起吧。我这人睡相不好,要压着儿子就麻烦了。”
“呶,姆妈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被褥草席都在那里,你就在地板上打地铺吧?”姚蕊指了指指墙角的一堆铺盖说。
肖向民看了一眼,立即夸张地叫了起来:“不会吧。儿子一出身。我的待遇就这么直线下降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那你忍心让你的儿子睡地铺?”姚蕊嗔道。
肖向民挠了挠头,露出一脸不情愿的表情说:“好吧。”
肖向民说着就走过去把铺盖拿过来铺在地板上。
然后,却又走到床边,看着儿子,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把,看着姚蕊说:“看着儿子,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诗。”
“你这当兵出身的,还会做诗啊?”姚蕊笑着说。
肖向民便念道:“这个儿子不是人,自己睡在大床上,却叫父亲地上眠,原是肖姚真好汉。”
姚蕊笑得捂着肚子,却又怕惊了儿子,只得捂着了嘴,走到肖向民身边,一把将他抱住,充满娇嗔地说:“你也别叫屈了,我陪你睡不就成了。”
俩人说说笑笑,便相互拥抱依偎着躺到地铺上去。
肖向民确实觉得有些困了,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睡去。
可过不了多久,他便又被儿子的哭声给吵醒了。
他张开眼睛去看时,姚蕊已经把儿子从床上抱了起来,看到他醒了,就说:“尿床了。我得给他换块尿布。”
肖向民赶紧爬起要帮忙。楼下姆妈却喊道:“姑爷,你单位打来电话找你,说有急事,让你赶紧接电话。”
肖向民只好充满歉意地看了姚蕊一眼。
“你去吧。”姚蕊理解地说,“我自己会换。”
肖向民赶紧下楼去接了电话。
“肖书记,我是张铁。车子捞起来了,到修理厂检验,确实刹车系统初人为做了手脚,全部失灵了。”张铁在那边说。
肖向民放下了心。
他以为又出什么大事了,不由在心里怪起张铁大惊小怪的。这事等自己回去再说也不迟啊。
肖向民便淡淡地说:“哦,我知道了。让吴正他们去处理吧。”
“吴正他们已经接手调查了。还有一件事比较急。”张铁说。
肖向民说:“你说。”
“棉纺厂的党委书记郭从海把厂里的两百多万准备用于生产的资金全部取了来,卷款逃跑了。吴正也让公安人员介入调查。张万方也带着纪检人员过去了。张书记让我马上把这件事跟你汇报一下。”张铁说。
肖向民才明白张铁所说的急事,这一件才是。张铁先讲刚才的事,是不想让自己一下紧张起来:这小子,心思还挺细腻的。
肖向民立即说:“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回去。你通知张万方和吴正,我回到县里后,马上开个碰头会,晚上让他们等我一下。”
“好。肖书记,还有什么指示吗?”张铁又问。
“没有了,让万方和吴正他们把情况调查清楚。其他的等我回去再说。”
“我知道了。”张铁说。
肖向民便挂了电话,走到楼上对姚蕊说:“蕊,我得赶回去了。县里又出事了。”
肖向民说着,情况跟姚蕊简单说了一遍。
姚蕊眼里有些晶莹,但没有让眼泪流出来地说:“我还以为你会过夜呢。算了,你走吧。这么大的事,你不在会乱套的。”
肖向民收拾好东西,又向姚蕊爷爷和姆妈告辞后,便匆匆出门,开了车直奔湖海县而去。
回到湖海县直机关大院,已经快八点了。肖向民顾不上去吃饭,立即到办公室去,见张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知道他还在那里等自己,心里有点小感动:这家伙挺敬业的呐,没让他等,只让他通知张万方和吴正晚上等自己,没想他也会留下来等着。看来,自己确实是没看错人,等赵若英回来,就把委办主任交给他去负责。
肖向民想着的时候,张铁已经听到脚步声,赶紧从办公室出来,看到肖向民,立即迎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和手提电话,然后汇报说:“张书记和吴局他们刚去吃饭。说你回来,要还没吃,就带你过去一起吃。”
肖向民问:“他们在什么地方吃饭?”
“就在街上的小吃店里。估计这会儿该吃完了。”张铁说。
肖向民说:“你也还没吃吧?”
“还没有。”张铁说,“想等你回来一起去吃。”
“那你打个电话给他们,如果他们快吃完了,让他们帮我们各打一份回来吃就行了,我们就不过去了。”肖向民说。
张铁立即就去打了电话,然后又回来说:“修理厂说,在我们车上做手脚的人很内行,一般人很难察觉。说竟然会被我们发现,说明开车的人很厉害。他们还以为是小刘开的车,知道是你开的车,也是你发现车刹不对劲,都说你太不简单了。”
肖向民笑道:“那没什么。我在加入公安队伍时受过这方面的培训。”
张铁也就不多说恭维,又汇报说:“古轼镇的叶滔镇长今天打电话过来,说上次我们到那里时,你跟他们谈过,把他们整个镇拿出来做为新工业中心开发,他找了所有村长开了个会,大家都很乐意,也很支持。但也提了一些要求,想和镇书记一起过来当面向你做个汇报。”
“好。这事情你记一下,我有时间的时候,你就给安排一下。这件事,我也想知道村里是怎么想的。”肖向民很高兴地说。
古轼镇如果按照自己的计划,要把它变成新工业中心,成为湖海县新城中心、安居中心、高档住宅中心和行政中心,六个中心之一,并且是下一步改革要迈出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镇长能这么上心,自己不能冷落了他的这份热情,再忙也要抽时间听听他的汇报。
张铁就拿本子,在上面记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张万方和吴正也就回来,他们给肖向民和张铁都带了一份面条。
肖向民就坐在办公桌上打开面条,边吃边对张铁说:“你也一起在这里吃,一起听听情况。”
张铁也不就不客气,把面条端到沙发上,自己坐到那里吃着。
“肚子还真有点饿了。这样,我边吃,你们边说吧。”肖向民边说边吃起了面条。
张万方和吴正就坐在肖向民办公桌前的两张椅子上汇报了起来。
“张纪,你先说。”吴正坐下来后,对张万方说。
张万方也不客气,就汇报了起来:“根据我们今天的调查得知,棉纺厂的厂长窦边发是郭海从通过黎贯煌推上厂长的位置的,而棉纺厂的权力,实际上抓在郭海从手里,所以这次他才能够一下子将厂里的两百多万生产资金一次性提出,卷款而逃。
“我们分析,郭海丛可能得知黎贯煌被抓了,我们纪委人员又派了人到厂里去调查,就害怕了,所以才赶紧要逃走……”
张万方汇报了近半个小时,才把情况说完。
张万方汇报完后,肖向民的面条也吃完了。
他把垃圾丢到纸篓里,拿了张纸擦了下嘴,才问道:“他们厂里的会计和出纳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一下提了二百多万,一点也不怀疑?”
张万方说:“会计和出纳都是郭海从提起来的人,对他是绝对言听计从。他们也知道,厂长窦边发不过是个傀儡,背后是郭海从在垂帘听政。所以,都不敢违抗郭海从的要求。”
肖向民没有做评判,转头去看吴正说:“吴正,你说说你们的调查情况。”
吴正立即就说:“郭海从有可能是自己开车往顺旺县方向跑了,最终可能会到黑江市去,从那里往逃出境外。
“我们从邮电局调了他近段时间的通话记录,发现他与顺旺那边的一个土特产厂有过几次联系,而联系最多的主是黑江市。
“黑江市那个电话应该是个私人电话,但没有登记户主姓名,我们打电话找当地邮电局了解,他们一时也搞不清楚那是什么电话。
“但那黑江市是到缅甸最近的地方,根据此前公安部的通报,国内大多数越境的人,都是从那里出去的。
“我们已经向黑市通报了这件事,并将郭海从的照片传真给了他们,请他们配合搜查郭海从,一旦发现,他们便会将郭海从拘捕,然后通知我们。
“同时,我们发现,郭海从并不是一个人逃跑的,而有可能带着他的情妇郑艳一起走。因为,我们今天了解到郑艳有可能是郭海从的情妇时,找了郑艳一天,也没有找到……”
“又是情妇。”肖向民听完吴正的汇报,生气地说,“看来有情妇的领导,都不是什么好领导。”
张铁吃完面条后,也一直在那里听,见肖向民这样说,就接了话说:“其实,如果以现有的工资,想养情妇根本就养不起。养不起,就会迫使他们铤而走险了。”
“张铁你说得对。所以,方正同志,你们到工厂下去查的时候,先了解一下,哪些厂领导养了情妇了。养了情妇的人,屁 股一定不会干净,估计一查就一个准。这倒是一条快速查案的路子。”肖向民说。
“这段时间来,牵涉案件的向左中、曹万千、黎贯煌,无不是养着情妇的人。而且,从经验来看,养情妇一般都不可能不为人所知,调查起来比较容易有针对性。所以,肖书记提出从情妇入手去调查案件,我觉得是个好办法。很有可能是查案的捷径。我明天就对纪检监察人员进行指导。”张万方点着头说。
四个人在那里又商量了一阵,对案情进行了比较深入的分析,又制定出调查的策略后,看看已经快十二点,这才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吴正就打来电话向肖向民报告说:“肖书记,破坏车刹系统的人已经抓到了,是流氓地痞头目仇桂伟的手下。”
肖向民听得高兴起来,忙问:“是怎么抓到的?”
“电机厂有工人看到他们当时在围着你车转悠,听到说你的车被做了手脚,才会滑到金河里,昨天晚上就给我这边值班室挂电话。我手下的人立即带人过去围捕,下半夜两点分别在他们的相好那里抓了个正着。”吴正说。
肖向民没想到捉车辆做手脚的人也是在他们情妇那里,想到昨天吴正也说到棉厂厂长郭从海带着情妇跑了,而曹万千、黎贯煌也是都有情妇,对于利用情妇来查工厂的贪污又增加了几分信心,觉得虽然不能说只要有情妇就绝对会贪污,但却可以说,有情妇需要养的人,就有贪污的可能。要不然,没钱怎么泡妞啊?
“很好,你马上对他们进行突击审讯,看看他们的幕后指使者是谁。”肖向民立即说。
吴正回答道:“昨晚抓到后,一帮干警就连夜对他们进行了审讯。他们俩个人,一个叫梁子,是汽车修理工,还有一个叫三斗,是个小偷惯犯,俩个人都是仇桂伟的手下。他们已经承认了破坏车辆制动系统的事,就是他们干的。他们是受仇桂伟反指使。干警一听,立即就赶到仇桂伟的住处去搜查,仇桂伟却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们现在正在组织人员进行全城搜索。我们觉得,湖海县小是小,但如果仇桂伟要是真的躲起来了,一时恐怕也找不到。”
“不要担心找不到。黄牛不是跑了,现在不也抓到了?只要认真去查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很快抓到他的。我对你们公安这支队伍,现在很有信心。”肖向民知道吴正着急,就鼓励说。
吴正知道肖向民误会他的意思了,赶紧解释说:“我不是担心抓不到。我是听说这个仇桂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要是不能及时抓到他。我怕他狗急跳墙,会采取极端的手段,对你不利,所以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注意安全。”
肖向民这也才明白过来,就笑着说:“我这边,你不用担心。你们公安这边,只要全力以赴追查搜捕郭从海和仇桂伟,其他的事不要想太多。”
肖向民刚接完吴正的电话放下,电话立即又响了起来。
“肖向民,你这个狗日的县委书记,你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电话对面传来了阴森凶狠的声音,似乎恨不得马上将肖向民剁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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