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秘书腾云录:抓手》免费阅读!

第十二九卷 (2)(1/2)

作者:九峰

    第十二九卷(2)

    杨问,他们强迫你跟我干什么?

    幽雪红了红脸说,他们威胁我,如果不跟你干那事,就把我变成废人,以后再也别想见人了。

    杨德水愣了一下,没想到阳岗县,看来皇宫娱乐,

    回到房间,杨德水洗了把脸,靠在沙发椅上闭着眼睛休息,可是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脑子里乱轰轰的,像有锅粥在沸腾。看来阳岗县的问题很严重,

    这跟胁迫妇女卖淫没多大区别。

    一会,门铃响起。不用说,肯定是吴友能来了。杨德水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等响了三遍后,才慢慢地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吴友能就装模作样地检讨开来,对不起,对不起,下边的人不会办事,把杨处您惊动了。

    杨德水黑着脸说,进来再说吧!说完,也不管吴友能,自顾返身坐到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言不发。

    没有杨德水的吩咐,吴友能自然是不便坐下来,只能俯首贴耳地站在他边上。这种感觉极糟糕,浑身不自在,仿佛是一只被串在桌腿上的狗,随时准备着接受主人的严惩。

    杨德水威严地瞄了他一眼,说,你说说,你下边的人怎么不会办事了。

    这,这……吴友能搓着双手,说不出一句话来。

    杨德水说,你不肯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送女人被我拒之门外,欺负弱小女子,又被我阻止了,这让你很伤自尊,是吧?

    吴友能急忙否认说,不是,不是。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我应该负领导责任,都怪我平时对他们教育不够。在来你这里之前,我已经狠狠批评过林健了,让他先写检讨,深刻反思自己的错误行为和所造成的恶劣影响。我的态度很明确,对待错误,绝不估息,该谁的责任就追究谁的责任,该党纪国法处理的,就党纪国法处理。

    中央首长就要来阳岗考察,地方上的许多工作还需要吴友能出面来做。这时候,把关系弄得太僵,对谁都没好处。杨德水见好即收,缓了缓脸色,说,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坐下来说话吧。

    吴友能暗暗松了口气,赶紧挨着杨德水坐下,并讨好说,我一定把杨处您的宽宏大量铭记在心,以此为鞭策,实实在在管好身边的人,不让他们再犯错误。

    杨德水话锋一转,问,知道岭东矾矿吗?

    岭东矾矿原来是地方国有企业,因经营不善,去年引进了民资入股,成了半官半民性质的股份制企业。县委引资的初衷是帮助解困,没想到反受其害。八月初,有四五个矿工被查出矽肺,到了九月份,人数争增到十二人。改制后,岭东矾矿的控股权落入了一个叫骆七的人手里。此人是个土包子,自仗有表哥陈思林在市里当后台,一向横行霸道,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取得岭东矾矿的控股权后,把原班的领导和管理人员都一个个逼走了,换上了他信任的手下。这些人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只知道蛮干,根本不懂得管理,才导致这起悲剧的发生。矽肺病无药可治,只能等死,患者的家属知道情况后,闹得很凶。吴友能出面协调过,可不成功。

    听了杨德水的话,吴友能暗吃了一惊,心想,难不成省里知道了岭东矾矿矽肺事件?这是他的心病。县里要秉公处理吧,肯定要间接得罪市委书记陈思林,不处理吧,省里迟早要知道,追责起来,他这个阳岗的一把手难辞其咎。就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杨德水眼神冷厉地看了他一眼后,又问,怎么,不想说?

    吴友能愣了一下,赶紧答应道,我说,我全都说!经过大半天时间的接触,他太清楚眼前这个省长秘书的能量了,只要给他盯上的事,绝对别想轻松过关。于是,吴友能便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杨德水。当然,他绝口没有提骆七跟陈思林的关系。

    杨德水听完后,并没有雷霆大发,而是心平气和地说,下午的碰头会上,我就强调过,要多管齐下,为中央首长一行的考察工作营造良好的社会氛围。阳岗县公安、消防、安检、环保、卫生、工商、质检等关系到公共安全的部门也要安排一次突击检查,保证这期间,不发生一例公共安全事故。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风一转,严厉地说,我看岭东矾矿这起矽肺事件,就是典型的公共安全故事。事情出来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向省委、省政府上报?是不是县委县政府想刻意隐瞒什么?

    吴友能连声说,没有,没有,我们绝对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我们只是希望把矛盾解决在最基层,不给省委省政府添麻烦。

    杨德水声色俱厉地说,可事实上,已经给省委省政府添麻烦了,你们不但没有及时解决矛盾,而且激化了矛盾,告状信都已经寄到省政府,寄到徐省长手上了。

    尽管吴友能早有心里准备,可听了这话,还是吓得脸色大变,检讨不迭地说,是我们工作不力,处置不及时,措施不得当,辜负了徐省长的期望。我恳请省政府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保证以最快速度把此事处理妥当,不给徐省长和你再添半点麻烦,给每位患者本人和家属一个满意的交代……

    吴友能絮叨了半天,杨德水却一直双眼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吴友能太清楚自己的处境了,能不能安全地度过这一关,很大程度上决定于杨德水的态度。他如果能在徐东海面前说句好话,为自己争取个缓冲的时间,自己就能腾出手来解决此事。相反,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不说纪律处分,落个全省通报批评就在所难免了。吴友能可怜兮兮地说,杨处,您可要为我指条明路啊!

    杨德水这才从天花板上收回目光,缓下脸色说,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你让我怎么给你指路?

    吴友能一见有门,赶紧屁股离开座位,半躬着身子,满脸堆笑凑到杨德水身边拍起了马屁,杨处,从第一次跟您接触起,我就知道您脑子特别活,思维反应特别快,我根本就跟不上你的节奏。您不但能说会道,而且特别能干事,干好事。不说远的,就说您今天在碰头会上的表现吧,那绝对是超一流的水平,听得我都一愣了愣的。只要您救了我这一回,我从今以后就给您当牛作马,您让我往东,我绝对不赶往西。

    这当然是鬼话,别说杨德水不信,就是吴友能本人也不相信。他之所以摆出一副奴才嘴脸,也是给逼出来的。在官场混,该端架子的时候,一定要端架子,否则镇不住别人。该当孙子的时候,就要当孙子,要不就会中枪躺地。所谓人到矮墙下,不得不低头,说的就是这层意思。人从猿直立行走那天起,就在不断追求自由和独立,谁都希望能堂堂正正地行走在天地之间。可是哪天运气不好,出门遇到豺狼虎豹什么的,就得及时趴下来与之周旋。奴性,从某种角度讲,是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是一种天性。同样,骨气,则是显示自我强大的需要,也是人类进取心的表现。人的内心里都有两面性,即骨气和奴性,平时所表现出来的和气,往往是这种两面性的综合结果。从对立统一的观点来看,骨气,也是奴性的另一种表现。如果说社会存在一条阶梯的话,奴性,很可能就是连接每一级台阶之间的粘合剂,细微得让你毫不注意,却又非常重要。不想有奴性,你就永远别想成为主人。

    曾几何时,杨德水对奴性深恶痛绝,等他在社会上混久了,渐渐才明白了一

    个道理,奴性其实是社会稳定的基石。社会如果没了奴性,如同只有块石垒起来的建筑,没有水泥砌浆嵌缝,肯定就会土崩瓦解。

    话说到了这份上,杨德水就不能不给吴友能几分面子。他说,吴书记,你这话就说远了,有事我们好商量。

    吴友能把奴性发挥得淋漓尽致,曲着腿,说,您不答应拉我一把,我就给您跪下了。

    杨德水赶紧拉住他,说,这可万万使不得,你再这样,我可真不管了。

    吴友能还是赖着不动,并问,要我怎么样,您才肯管?

    杨德水实在緾不过他,只好说,我答应你,只要你坐下来,我就管,而且一管到底。

    吴友能这才坐回到座位上。

    杨德水说,只要你能在三天内把这事抹平了,我就当它没有发生过。

    吴友能咬了咬牙说,好,我听您杨处的。

    杨德水强调说,我说的抹平,不是强行摆平,首先得保证患病矿工及其家属能够自愿接受,不再上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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