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秘书腾云录:抓手》免费阅读!

第十二九卷 (5)(1/2)

作者:九峰

    第十二九卷(5)

    丁书记是信州党代会的召集人,如果他知道自己被中央判了死刑,肯定有情绪,信州的党代会就很难顺利开展,这也会影响到省里党代会的召开。我觉得中央这样做是有欠考虑的。

    对于杨德水的看法,徐东海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笑了笑后,又问,这事如果交给你,你会怎么处理?

    杨德水没想到徐东海会这样问,怔了一下后,如实回答,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徐东海没想到杨德水这么快就被考倒了,而且是交的是白卷,抬眼瞥了他了一眼,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徐东海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瞥就像一把刀扎进了杨德水的胸口,他觉得自己要昏厥过去,倒地不起。这是他第一次被考住,而且交了白卷。他努力调整好紧张的心情,静观其变。

    徐东海在电话里说,月华同志,我想问个事,你们是不是在信州有什么行动?

    杨德水听不清杨法明的说话内容,只见徐东海对着电话,不时地点点头。

    徐东海说,中纪委都介入了?哦,我明白了!既然是中纪委抓的案子,我本来是不应该多问的,可你也知道,各市换届在即,丁沛河又是信州的一把手,敏感时期,我要对信州的稳定负责,不能不多问一句,你们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又过了一会,徐东海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那我就不打扰你办案了。

    放下电话,徐东海问杨德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杨德水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说,丁沛河是弄清楚了,可颜海叶和庄枭鲲还是不明白。

    徐东海说,中央做这样的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真相大白的。现在要紧的是尽快敲定新的人选,报中央党代会筹备领导小组办公室审查。你觉得有哪些人适合?

    有些时候,领导问秘书问题,并不是说他不懂,而是要考验秘书某方面的能力。像徐东海问的第一个问题,显然已超出了一般考验的范围。领导秘书不能干预政治,这是有明确规定的。党代表推荐这么重要的工作,杨德水是绝对不能主动发表看法影响领导判断的。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一向小心谨慎的杨德水,对此毫无准备,结果被徐东海问得无言以对。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他做了充分的准备,便侃侃而谈起来,这事好办,也不好办。好办吧,是因为符合当党代表资格的大有人在,别说是换三个人,就是换三十个人,也没有什么困难。全省厅级干部就有几百号人,谁不希望有机会参加北京的党代会。党代表,不仅是一种荣誉,而且是一次登上最大政治舞台的绝好机会,不怕没有人选,只怕不能入选。不好办吧,也正是这个原因,僧多粥少,匀不过来,名额给了这个人,那个人会有意见。虽然报给中央的只是份草拟名单,最终还是要以选举结果为准。党代表的推选,跟人大代表的选举不一样,人大代表是**的,是差额的,党代表却是等额选举,现在的草拟名单一旦递交上去,实际名单没有本质的差别。按惯制来,谁都没有意见,现在惯制打破了,计划经济变成了市场经济,就会有竞争。党代会实际上是群英会,能到北京参加党代会的,那都是人才中的人才,精英中的精英。对个人来说,能不能被选上参加上一级党代会,不仅是一种荣誉,而且是一次登上最大政治舞台的绝好机会,谁都不会轻易错过。颜市长和庄枭鲲还好说,换下也就换下了,推荐两个人顶替也就是了,但丁书记不同,他是一市之首,如果在这位置上把他换下,会严重影响信州,乃至江海省的党代会胜利召开。人是动物进化而来的,骨子里都带点**,逼急了会作困兽之斗。

    徐东海说,你说了一大堆,还是没有提出具体处理方案啊!

    杨德水的意思很明显了,徐东海还是装假毋知,他只好硬着头皮说,我认为,省委省政府的当务之急是调整信州一把手。说完,他看着徐东海,等他表态。

    一直不动声色的徐东海,脸上终于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短短的两三秒钟沉默后,他又问,那么,你觉得由谁来顶替合适呢?

    杨德水磨轮两可的说,合适的人很多,譬如信州市市长苏贤新,或者从其他市调一个市长过来当书记,都完全有能力胜任的。

    徐东海说,还是等于没说。

    杨德水说,信州这些年来,经济发展不尽人意,在全省11个市中年年倒数第一。这当然有客观原因,信州地处西部,区域上缺少优势。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岭州的条件比信州还要差,但经济总量和年增长率却年年排在信州之前。我觉得,关键在于人,在于领导班子的思想和理念。山区市发展经济有短腿,但也有长处,生态环境好,旅游资源丰富,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就是最好的资源,用之不竭,取之不尽。我觉得应该从沿海市调一个思想解放,思维活跃,具有开拓进取精神的同志去信州主政。譬如海州的年轮年市长,荻州的纪润坡纪市长,他们都挺合适。

    不知道徐东海今天怎么了,听完杨德水的话后,他又说,如果让你在年轮和纪润坡之间做选择,你会选谁?

    到了这份上,杨德水就丝毫不用掩饰自己的观点,他说,如果让我选,我肯定首选年市长。

    徐东海问,为什么?

    杨德水说,在十一个市的市长中,我觉得年轮和阮云东两位市长的水平最高。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看徐东海的反应。

    他这样做,是有私心的,希望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把年轮推上去。年轮在资历上,是不能跟阮云东相提并论的,阮云东是副省长干部,而年轮只是正厅级干部,两人差了一个档次。别小瞧了这小小的一步之差,要跨越过去,对绝大多数正厅级干部来说,其难度丝毫不亚于上神舟飞天。杨德水把年轮跟阮云东放在一个天秤上称,就是要在徐东海心中竖起一块牌,年轮是独一无二的,是不可复制的。还有一条,那就是间接否认了前边提到的纪润坡纪大市长。作为副省级干部,阮云东是绝对不可能去信州任职的,省委省政府也不可能让他去。信州只是个普通的地级市,一把手的级别还是正厅级。但对年轮来说,意义就完全不同了,要想在仕途上进步,市委书记这一关必需过。这个关极其重要,承上启下,继往开来。就像玩游戏,只有打通了最后的关卡,扫除了最后的障碍,才算通关,才能继续下一轮启船。市委书记一职就是官场游戏中的关卡,攻下了这个要塞,前边就是坦途,就是光明大道。几乎所有的副省级干部都是从市委书记这个特殊的群体中走出来的。这是官场的游戏规则,只有党务一把手才是真正的一把手,同样是正厅级的市长和市委书记,其含金量完全不同,极少有人从市长的位置上直接升到副省级领导的。

    徐东海的反应很平静,对杨德水的评论,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伸手端起杯子放到了嘴边轻呷了一口。

    杨德水明白,这是结束谈话的信号。他本来要解释一下,那仅是他个人的看法,再一想,又觉得没有必要。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肯定收不回来了,即使有什么坏影响,那也是既成事实,再解释就是画蛇添足,反而显得自己心虚。于是,他便告辞出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路上,杨德水悻悻地想,古话说得没错,君威难测,伴君如伴虎。刚刚还跟你风和日丽,热情似火,转眼间就换了人间,乌云密布,不怒而威。可再深入地想一想,杨德水又释然了。谁当市委书记,徐东海一个人说了不算,得常委会集体讨论决定,换作谁都不会轻易表这个态。

    晚上,肖建国约杨德水喝茶,地点还是钱王酒店三十六楼茶吧。象上次一样,梅红在一旁作陪。

    闲聊了几句后,肖建国问杨德水,老林怎么样了,我听说强﹡暴案是有人捏造,栽赃给他的?

    这是杨德水的隐伤,突然被肖建国提起,就像心窝被捅了一刀,痛彻心肺。他本以为林朝新这一次死定了,没想到赵爱花见财起意,翻供了。警方的笔录中明明白白地写着,她跟林朝新是朋友,两人是自愿发生关系的。之所以写博文举报林朝新,是因为她觉得他始乱终弃,冷落了她背叛了她。现在,赵爱花已经离开了雪糕化了乐队。还算她有点良心,走后不久,发了一篇博文,声称之前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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