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秘书腾云录:抓手》免费阅读!

第十二九卷 (8)(1/2)

作者:九峰

    第十二九卷(8)

    柳树智呵笑着问,是吗?

    徐东海说,别说是调查组,就是中纪委的首长亲自来,也得给你老几分面子啊!

    柳树智说,你这个东海啊,到这时候了还净挑好听的说。刚才你也讲了,这案子涉及面极广,性质又十分恶劣,一旦揭开,肯定举国震惊。现在又是敏感时期,这是要把你我放在火上烤啊!

    徐东海说,我也希望天下太平,可这么大一个省,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要发生。既然事情已经出来了,我们只有积极应对,别无他法啊!

    柳树智说,看来你是有对策了。

    徐东海说,对策谈不上,有些不成熟想法到是真的,我跟学刚同志一起过来接你,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和指示。

    柳树智说,那好,我们就不去办公室了,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徐东海问,钱王酒店怎么样?

    柳树智说,行。

    徐东海回头朝坐在后排的杨德水招了一下手,杨德水赶紧起身走到徐东海身边。

    徐东海说,你马上打电话订房间,要最好的。

    钱王酒店是家五星级宾馆,其地位仅次于省委招待所,省里和越州市的不少重要会议都放在这里召开,是名副其实的第二迎宾馆。徐东海之所以选择这里下榻,而不是省委招待所,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省委招待所人多眼杂,而钱王酒店则要安静得多。杨德水订了两个房间,一个总统套房,一个标准间。这里有豪华套房近二十间、复式套房十二间,总统套房只有唯一的一间。豪华套房和复式套房平时对外开放,总统套房除了接受省机关事务管理局的预订外,概不对外受理业务。

    柳树智、徐东海和方学刚三人关在总统套房里,从上午十点半商量到下午一点钟,连午饭都是让人送进去吃的。这期间,杨德水和陈坤安呆在标准房里聊天。陈坤安的任命文件已经发了有些日子,水利厅常务副厅长。与他同时发文的还有姜伟荣和黄丽萍,分别任安监厅和经贸厅的副厅长。陈坤安却迟迟没有走马上任,一直陪在柳树智身边,寸步不离其左右。

    杨德水说,兄弟这段时间辛苦了。

    陈坤安说,我不能在领导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他啊!

    杨德水调侃说,一定是柳书记身边的护士太漂亮了。

    陈坤安说,你真会开玩笑。

    杨德水说,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佩服你善始有善的态度,要是换成我,恐怕早就去水利厅了。

    陈坤安说,柳书记也多次催我过去,可我觉得不是时候,无论如何,也得这波风暴刮过去再走。

    杨德水说,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陈坤安说,我们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杨德水说,你就不担心这波风暴来得太猛烈,把你我一起都刮跑了?

    陈坤安沉吟了一下,说,不担心是假的,可担心也没用,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的,你说是吧?见杨德水没回答,他话锋一转,可我相信柳书记的能力,这么多年风里浪里都闯过来了,还有什么样的问题能难住他,还有什么样的高坎是他迈不过去的?

    杨德水动情地说说,是啊,谁要跟柳书记过不去,那简直是以卵击石,自寻绝路。

    陈坤安说,可有人就是不自量力,急不可耐地跳出来唱对头戏了。

    杨德水说,是不是有人故意跳出来唱对头戏还不好说。

    陈坤安言之凿凿地说,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吧?中纪委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党代会召开前夕来江海调查,分明是有人想借机把水搅混,捞取更多的政治票。娄育槐和赵仁奇当初不是很牛吗,可最后怎么样,还不是照样灰溜溜地卷起铺盖走人了!我看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脚砸烂了,走不了了,只能爬着滚着,灰溜溜地离开江海。

    杨德水可不这么认为,毕竟此一时,彼一时,政治形势跟当初完全不同了。当初,柳树智在政治年龄和政治影响上都如日中天。江海省在他治下,经济突飞猛进,各项社会事业蒸蒸日上,深得中央的赏识和胜任。可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他是日薄西山,如果不能再上一个台阶,政治上已是暮年。影响上也大不如从前,全省gdp增速放缓,经济发展现出疲态,后劲明显不足,特别是洄江开发区压在他手上一年多时间,迟迟没能上马,许多干部对此颇有微词。如果前越州市委、市政府集体贱卖国资案被查实,对他这个全省掌舵人的威望和信誉,无疑是致命的打击。这些话,杨德水闷在肚里,不可能说出来。他跟陈坤安说,据我所知,中纪委之所以来江海来信州找丁沛河调查,是因为阳关出事了。

    陈坤安不解地问,阳关?

    杨德水说,是哩,叶志钦是阳关省的省长嘛!

    陈坤安点了下头,又摇着头,说,还是不明白,你说清楚点。

    杨德水说,叶书记到阳关上任后,大旗张鼓地推行国有企业改制。改制嘛,说白了,就是把属于大众的企业产权变成小众,变成个人。在改制过程中,肯定有人居心叵测,借机侵吞国有资产。这样一来,阳关的不少干部有意见了,一纸状书把叶志钦告到了中纪委。不知什么原因,中纪委在阳关调查了很长一段时间,却没有多少收获。这次他们突然来江海找丁沛河,很可能与阳关国企改制案有关。

    陈坤安双眼一亮,满脸兴奋地问,这么说,他们这次来跟江海省没有关系?

    杨德水说,那就不一定了。中纪委派人来江海,又不跟省委打招呼,说明他们很慎重。慎重的原因,不外乎这么两条:一是他们并不掌握越州的情况,只是找丁沛河谈席话,摸摸底;二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所以绕开省委,单刀直入找上了丁沛河。我推测,后者的可能性较大。如果只是谈话摸底,完全没必要兴师动众,派一个小组十来号人过来,三两个人就足够了。就我所知,他们带队过来的人级别可不低,是监察部的一名副部长,叫沈东平。换句话说,中纪委十分重视此次江海之行。重视的原因,只有一条,那就是他们嗅到了什么……

    杨德水话还没说完,陈坤安的眼神又萎顿下来,担心地问,这么说,他们的目的不是阳关,而是江海?

    杨德水说,这把火终究是阳关先烧起来的,瞧这形势,恐怕阳关和江海都不能幸免。

    陈坤安问,徐省长知不知道这情况?

    杨德水明白,陈坤安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柳树智还不知情,而这信息对他来说又是那么重要。杨德水说,徐省长当然知道,要不我又怎么会了解这么多呢!我肯定,柳书记和方秘书长此刻也一定知道内情了。

    被人点破心事,陈坤安也不难为情,他说,你最清楚我的为人了,心里藏不住半点秘密,有什么话都喜欢直来直去。

    杨德水说,你我是好兄弟嘛,好兄弟就要掏心掏肺!

    陈坤安拍了拍杨德水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问,你说江海的天会被捅出一个大窟窿来?

    杨德水说,窟窿肯定是免不了的,是大是小,就看省委省政府处理危机的能力了,处理得好,危机就成了转机,窟窿就成了亮点。

    陈坤安问,怎么说?

    杨德水说,小的时候,我妹妹很爱玩耍,经常会把衣服弄破了,弄出个窟窿来。你知道,那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艰难年代,家里没条件给她买新服换。怎么办?当然是补了再穿。我妈虽然没正规学过裁缝,可她心灵手巧,不但把窟窿修补得严丝合缝,而且还会在上边绣上一些精致的小花,有时候是一朵,有时候是一簇,看情况而定。这样一来,衣服穿在身上,不但看不出破绽,而且显得更加漂亮了。后来,妹妹告诉我,她是故意把衣服弄破的。原来,她爱臭美,便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好让妈妈在她衣服上绣花。当然,少不更事嘛,幼稚天真的岁月里,谁没有过恶作剧的历史呢!通过这件事,我也悟出了另一个道理,凡事都一分为二,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此案处理得好,不但无损省委省政府的威信,还可能成为亮点。我相信,柳书记和徐省长完全有能力化险为夷,变坏事为好事。

    话虽这么说,可贱卖国资案毕竟不像绣花那么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差错,便会演变成一场政治危机,导致江海省官场地震。作为秘书,陈坤安深知此案对柳树智的政治声誉和前途有多大的负面影响,所以也特别敏感和关心。他悻导然说,但愿如此!

    看得出来,陈坤安内心十分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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