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秘书腾云录:抓手》免费阅读!

第三十二卷(6)(2/2)

作者:九峰

把她累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缆车经过“老君犁沟”的时候,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云开雾散,一个个峰峦依次从雾中浮出,熙暖的y光穿透了薄薄的云层,把光明送上了群峰之颠,太y从容轻盈地从漫天的红霞中脱颖而出。y光依次洒向大地,虚幻的山脉在y光的照耀下云雾向上升腾,挺立如剑的群峰渐渐露出了峥嵘,薄雾笼罩下的华山有如仙境一般,“玉石似剑刺苍穹”的美景展现在游客们的眼前。从缆车下来,徐洁梅长松了口气,抱着杨德水的腰,像孩子似地高呼雀跃起来,太美了!掏出随身携带的照相机一刻不停地抓拍着变幻的景se。

    大概爬了一百多米高的山路,两人到了华山的第一个峰—北峰,北峰四面悬崖,上可观浮云,下可揽大地,一峰独秀,犹若云台,北峰虽矮,但因其地理位置优越,成为华山的入山第一峰。出乎杨德水意料,徐洁梅的力很高,走起山路来丝毫不在自己之下,只有到临崖处,她才会慢下来,小心翼翼地牵着杨德水的手。原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坚持练舞蹈。健康、精力,就像华山的珍奇异景一样,只有富有探索精神和坚毅不拔个x的攀登者,才能收获真正拥有。

    大概是出发得早,从北峰到东峰这段路很安静,路上的游客不多。太y高挂,y光照在身上,感觉特别神定气爽。徐洁梅双手挂在杨德水的脖子上撒娇,你写一首诗给我好不好?

    杨德水抱着她的腰,问,喜欢什么样的诗呢?

    徐洁梅把头埋在他怀里,,你写的我都喜欢!

    看着不远处雄伟奇险的山峰,回想着这j天来跟徐洁梅的抵死缠绵,杨德水感触良多,略想了下便念了开来:

    壁立千仞巧天工,

    玉石花剑刺苍穹。

    梯径玄妙穿云雾,

    铁骨松韵展雄风。

    话音刚落,徐洁梅就拍手称赞,好诗好诗呀!又,诗有了,取个什么名呢?

    杨德水,这倒没想过呢,要不,你帮它取个名吧!

    徐洁梅,就叫咏华山,你看怎么样?

    杨德水,这个重名太多了吧!

    徐洁梅点点头,那就叫华山即兴。

    杨德水还是不好,徐洁梅嘟着嘴,那你来个好的呀!杨德水问,梦里华山怎么样?

    徐洁梅,我们可是身临其境,怎么是在梦里呢?

    杨德水,山上的天气是一会晴空万里,一会乌云密布,有时候还会下起小雨来。这一路上的风景,可以是亦真亦幻,恍如梦境一般。还有,这么大的华山,我们真正能领略到的奇妙又有多少,就像梦一样,醒来后记得的却很少,两句小诗也只能略表心意啦!最最主要的,我觉得这j天就像在做梦,绮丽无比的梦!你就是我的梦,我的天,我的云雾,我的华山!

    连日来跟杨德水滚床单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徐洁梅明白过来,羞得满脸通红,娇声轻骂道,你坏死了!

    杨德水深情地,小梅,我是真的太喜欢你了!

    徐洁梅,我知道,我也喜欢你呀!可我觉得这不是梦,这是缘份。该来的,躲都躲不过去。你知道吗?毕业后,我一直对自己,我们的感情的结束了,再也不会有j叉点了。可是,这十一年来,心却无时不刻地挂念着你。当我听叔叔要到江海工作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前阵子,叔叔打电话给我,要派你来柳林祭祖,我的心就怦怦跳个不停。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一来柳林就住进了老树窝宾馆。命运让我们分开,命运又让我们重聚,这就是缘分,就是上天的安排。当在宾馆里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暗暗对自己,就顺着命运的安排,跟着感觉走一遭吧!到这里,徐洁梅流下了幸福的眼泪。杨德水伸手替她抹去眼泪,柔声,小梅不哭!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永远的缘分!

    徐洁梅睁大眼,问,真的吗?

    杨德水用力地点点头,华山为证,只要有时间,我一定会经常到北京去看你的!

    徐洁梅,我也会去江海看你的!

    那我们一言为定!杨德水伸出了食指,要跟徐洁梅拉勾上吊。那一刻,他想到了吴芯,心不由地疼了一下。当初吴芯要跟自己拉勾上吊的时候,他觉得她y稚,却不知道这里边包含了多少的深情厚意。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手中有勾不轻拉,只是未到动情时。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变了就是王八蛋!徐洁梅破涕为笑,笑得花枝乱颤。她,这诗就叫华山缘吧!

    杨德水,就叫华山缘!

    经过了狭窄的“擦耳崖”、陡峭的“天梯”和“苍龙岭”,闲聊之间,两人不知不觉便抵达了金锁关。石梯两侧的铁索上系满了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金hse的锁,据只要你把祝愿的话刻在锁上并系在铁索上,不但能够保平安,而且能保人心想事成。徐洁梅买了挂锁,让人刻字的时候,坚持不让杨德水看。杨德水很听话,闭着眼,直到她把锁锁到铁索上后,才重新睁开。杨德水也买了一挂,让人在上边刻上了六个字,小梅,我的最ai!徐洁梅既没看,也没问,仿佛事不关己。半年之后,两人再次问起这件事,彼此才知道,原来两人都想到了一块。徐洁梅在锁上刻的也是六个字,杨德水,我的郎。

    在东峰上,有一块悬石,悬石下便是一望无际的深渊,上连苍穹、下接大地,把华山奇险的特征现得淋漓尽致。环顾东峰一周,四处长满了巨桧乔松,弄荫蔽日,在松林下转战南峰,无疑是一种美好的享受,一阵微风拂过,阵阵的松涛声在山间回荡,这大自然的天籁之音令人心旷神怡、超然物外。南峰是华山之巅,以巍峨之势笑傲群峰,站在南峰上可以把群山尽揽,星斗可摘,远处可以观望如丝如缕的h河和渭河。近则可以俯视那如帛如绵的关中平原。也只有站在南峰上,才能领略华山的高俊与雄伟。在峰顶上观光休息的时候,杨德水抱着徐洁梅深情地,如果这时候身边有一只大雕,再配两把剑,那我们就是神雕侠侣了!徐洁梅反问了一句,要剑g什么?

    对啊,要剑g什么?这个看似很平常的问题,难倒了杨德水,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剑是兵器,兵者凶兆也!看着身下的群峰和远处的苍茫大地,他怔怔无语。

    徐洁梅挽着他的胳膊,轻轻地摇了摇,,别傻想了,我们上西峰吧!

    走在笔直如削的到达西峰的山脊上,稍有一丝乏困和松懈,便可跌入万丈深渊。华山的西峰是最秀气的峰,一块巨石浑然天成,四周的绝壁似若刀削斧截,才使西峰有了y刚之气,最奇的还是要数山顶上的一块被拦腰截断的巨石,传这是当年陈香劈山救母时留下的遗物,虽然这是神话,但大自然巧夺天工的造化无不叫人拍案称奇和惊叹不已。在领略了北峰的幻、东峰的玄、南峰的雄和西峰的秀,整整花去了八个小时。按理,应该人困马乏才对,可两人居然都不觉得累,一路上卿卿我我,打情骂俏,精力十足。ai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让人有着浑身使不完的劲。

    那扎根在花岗岩的石缝、崖壁之中,根茎下看不到一丝的土壤的华山松,为什么依然茁壮成长、枝叶茂盛、四季常青?好事的文人总喜欢把它们跟铮铮铁骨和民族脊梁之类的精神联系在一起。在杨德水看来,华山松顽强生存,风雨不折,顶风傲雪,只是为了守候那一年一度的ai情!

    从华山下来,两人又在宾馆房间里呆了一天,直到星期天,两人才迟迟踏上归途。在西安咸y机场,当目送徐洁梅进入安检门后,杨德水竟发现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雨雾空朦一线天,霞光漫壁映层岚。

    梯纵云宵穿峦殿,不畏山高与谷险。

    孤松垂悬磐石上,金锁堆砌群峰巅。

    自古英雄常论剑,哪懂儿nv情线牵。

    这次远游,让杨德水对人生有了全新的思考。许多人都,人生就像一场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自从跟莫小燕离婚后,杨德水也一直这么认为,暮暮朝朝又一载,每个人都是匆匆的行者,都是时间的过客,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现在,他更觉得,真正的旅者,更关注的是目的地。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h河心不死,的就是目的重要x。工作也活,生活也好,失去了目的,人就成了行尸走r。这样一场刻骨铭心的流l,虽然挽不住彼此的归途,心中有太多的眷恋和不舍,更泛起丝丝惆怅,可也让他记忆里美好的ai情复活了。他决定要重要规划自己的人生,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了。没规划的人生叫拼图, 有规划的人生叫蓝图 ; 没目标的人生叫流l, 有目标的人生叫航行!从徐洁梅身上,他找到了蓝图和航向,突然觉得自己有了精神动力。徐洁梅告诉他,叔叔徐东海是她最崇拜的人,不但稳重睿智,而且很有担当。她ai上杨德水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杨德水不但长得像徐东海,而且也像徐东海一样沉稳聪明。她还告诉他,在同学会后带他去宋庄的原因,是要提醒他,人生即使物质上再清贫,也不能失去精神上的追求,就像宋庄里那些无名的艺术家们一样。

    回到越州已是晚上七点钟了,不知是心虚还是忏悔,杨德水没有去迎宾馆,也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办公室。一走就近一个星期,桌上叠放着近一尺高的待处理材料。放下行李,他先去了徐东海的办公室门口看了看,见里边没有开灯,便折回来,开始埋头处理文件。一直工作了五个小时,才把文件处理完,累得一碰到床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又跑去迎宾馆陪徐东海晨练。江南的清明时节,y雨绵绵,只能在室内打乒乓球。见到杨德水,徐东海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德水,昨天晚上。

    徐东海,怎么这么久?

    杨德水编了个谎,去看山西的两位同学了。

    徐东海瞅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小梅还好吧?

    杨德水的心咯噔了一下,要是老板知道自己跟他的亲侄nv搞到了一块,肯定会暴跳如雷,没准一张红牌就把自己罚下场,永不能再上场了。幸好料事在先,早和徐洁梅串通过了,是一起见同学。杨德水,好着呢,跟在学校时差不多,j乎没什么变化,显得特年轻。

    徐东海便不再话,先出门去了。杨德水不知道老板的心思,有些忐忑不安地跟在后边。打过乒乓,休息的时候,徐东海,我听小梅,你成柳林县的名人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德水如此这般地介绍了一通后,补充,那是县里领导看在你的面子上抬举我。

    徐东海,你的想法不错,柳林这地方穷,除了旅游,也没别的资源优势。小梅还打电话给我,让我给家乡的旅游打打广告呢!我明白了,原来都是你小子给我惹的麻烦。你惹的麻烦你来处理,搞好了算你的功劳,搞砸了我饶不了你!

    杨德水听懂了,徐东海这是在表扬他,也在鞭策他,他满口保证,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徐东海笑了笑,我提醒你,这事既要办好,又要低调。

    杨德水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徐洁梅对自己太好了。他正愁如何向徐东海开口,小梅却替他先向徐东海了。这样一来,问题就简单多了。上班的时候,杨德水去了一趟池文良的办公室,衔接工作。一进门,他就,池秘书长好!池文良,好啊,回来了?

    人都站在面前了,问这话岂不是多此一举?许多在老百姓看来荒唐的东西,在官场却显得很真实。他这样问,你可理解为领导对下属的关心,也可以理解为打招呼的一种方式,就如人们碰见,会问吃饭了没有一样。池文良这样问,似乎还有一层更重要的意思,那就是要告诉杨德水,自己知道他去了哪里,g了什么。杨德水想,自己去柳林是保密的,整个江海省除了徐东海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自己的去处。假如池文良真知道,那也是听徐东海的。虽秘书长是书记的左膀右臂,池文良又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关系更是非同一般,但也不至于无话不。清明祭祖,完全是s事,跟公事没有半ao钱关系。如果杨德水代他回乡祭祖的事传出到政敌的耳朵里,很可能就成了政敌对付他的一块砖头,虽然不会要命,但也能致人头破血流。以杨德水对徐东海的了解,应该不会跟池文良提这种事。就算池文良问起,他也会含糊其词地回答,我派杨德水去办事去了。至于办什么事,池文良是绝对不敢再多问的。当然,就算池文良早就猜到了点子上,他足够聪明的话,也不会出来。

    下属的一个重要职责就是帮领导守好果实,领导种棵苗,你得让它长成树,领导划个圈,你得让这个圈丰满起来。领导是点,你就得是圆,最好能形成一个球,这就是官场上的滚雪球,所谓把蛋糕做大,首先得把领导的蛋糕做大,很多政绩就是这么滚出来的。

    回来了。杨德水一言带过后,问,徐书记这一周有什么安排?

    池文良没有提安排,而是,你看先给继永挂个车队副队长怎么样?

    池文良是杨德水的上级,征求他的意见,也算是给足他面子了。杨德水哪能不知足,点头,继永同志参加工作也没多久,多历练历练也好。

    池文良又问,你看谁接曾专孚的位置比较合适?

    这是池文良的自留地,杨德水当然不便再横cha一杠,便,我对车队的情况不了解,没有发言权啊!

    池文良笑了笑,问,林振锋怎么样?

    林振锋是个老方向手,给h俊平当了十年的司机,虽然没有挂过一天的队长职务,但实际权力仅次于曾专孚。他很会办事,车队里有一帮人都追随他,唯他马首是瞻。柳树智去了北京后,人心越发是一边倒了,曾专孚这个队长j乎有名无实。杨德水知道一些林振锋的情况,但他不愿发表看法,让池文良觉得自己ai管闲事。人是应该戴点假面具的,这个世界向来不欢迎太率真太直露的人,每个人都愿意活在假象里。杨德水,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池文良,你也知道,我来省委的时间短,许多情况都不熟悉,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看得出来,池文良是真心实意向自己请教的。杨德水忍不住想点什么,可转念一想,池文良在地方任过多年的一把手,如果连一个车队都管不好的话,怎么给徐东海当好左膀右臂啊!便语气肯定地,你就饶了我吧,我是真不了解情况,不能闭着眼睛瞎啊!

    池文良就不好再勉强了,他,那就这样吧,我再摸摸底,小郭地那边,麻烦你跟他先通个气。

    杨德水明白,池文良给自己送了个顺水人情,便,行,一会我就把你的意思转告给他。

    池文良从桌子上拿起笔记本,对着笔记本起了徐东海这一周的工作安排。杨德水认真地记录下来,有疑问的地方,便做个记号,等池文良完后,他再一一问个明白。是工作,主要也就是迎来送往。越州是全国著名的旅游城市,中央各部委办每年都有大量的会议放在越州开。如果部委办的一把手过来参加会议,徐东海就要例行出面招待。杨德水粗粗统计过,平均每个月都有四到五位正部级和正部级以上的领导来越州,至于副部级的就更多了,有十多位。如果地方领导都出面接待的话,那正常的工作就j乎没法开展了。徐东海给自己定了个规矩,凡是正部级的领导来了,只要自己在越州,都会挤出时间来见上一面,再不济也会陪人家吃餐饭。如果部级以上的首长来,那是非全程陪同不可的。至于副级级的,能不见则不见。即使是如此,徐东海还是忙得欠一双腿跑,整天早出晚归。这一周一个工作重点是陪全国人大一名别委员长到宁州、海州和获州考察非工经济。这名委员之前长期在中央政府分管经济工作,对非工经济有着特到的见解,曾多次考察过江海省的非公经济,发文力挺非公经济,可以是改革开放的功臣。没有他的呼吁和身力行,非公经济不可能发展得这么快,改革开放的步子也会慢上许多。退居二线后,他又去了人大分管经济工作,继续为强国梦贡献力量。考察的时间安排了三天,周三到周五。

    j接完一周的安排,池文良,你知道不知道孟省长病了?

    孟新德的身壮得跟牛一样,怎么就突然病了?再,如果是感冒、咳嗽之类的小ao病,池文良也不可能会特意提起。杨德水警觉地问,什么病?

    池文良面se凝重地,我也是刚听,好像是肺癌。

    人啊,什么都可以有,就是千万不要有病。癌症,那是死病!杨德水一听,觉得情况严重了,忙不迭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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