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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云顾不上是否会吵醒简维了,他可能膝盖撞到了玻璃桌,但他不在乎:“既然你知道就留下,今天是平安夜!”
“我知道和你亲口说出来是两事。”游一鸣炽热的神情终究变得无奈,是无奈,而不是冷淡。
比起感情消亡,有感情而被辜负的无奈除却痛楚更多难堪,楚青云自己最明白那种滋味,他不知道自己眼神中是不是满溢着“我懂你,请你留下来”的可笑乞求,但他可以确认那并不是游一鸣最想看到的神情。
对方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晚安。”
“别这样,你今天能住哪儿?!”
“去参加他们的聚餐,明天我来搬行李。”
“我不能这样对你——”
“你能,而且你已经这样做了。”游一鸣松开了他的手,指了指桌上的包子:“别忘了宵夜,我知道你最近没有好好吃饭。”
“圣诞快乐,再见。”
游一鸣没有回头,楚青云忽然觉得以往内心反复咀嚼的酸甜苦涩,关于顾则钧的,都还不够。上天觉得他的人生不够刺激,所以又给了他一剂猛y,这次再没有什么反复品尝的余韵了——
酸y把他的胃蚀出了一个心形的破洞,近在耳畔的春风从中呼啸而过,没有留下一丝温暖。
11
如果说楚青云的前半生教会了他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低估你还能有多不幸。经历了如此糟糕的平安夜,谁再敲门他都不会惊讶。
他正像狄更斯笔下可怜的守财奴,忐忑地等待第三位幽灵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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