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还夹着文件,另一手随意之极地端起那只咖啡杯抿了一口:“你们boss呢?我找他有事。”
“……就在里面,我相信楚总看得见。”游一鸣不着痕迹地把肩膀从他手下挪开,用手里的马克笔点了点他拿着的杯子:“空的。”
“怪不得,喝了我一嘴咖啡渣,还真苦。”
“只能分到残渣,自然总是苦。嘴里喝不到,心里苦。”游一鸣鲜少这样坦然,但他的表情却随意地像真的在谈论咖啡:“楚总有什么事?”
已经有人好奇地看向他们,楚青云看着游一鸣坦诚而明亮的双眼,心里像有一只秤砣急剧下坠:“去茶水间再说。”
“哦,不用了。”游一鸣忽然一拍脑门,撕了张便签飞快地在上面写下一串号和时间地点,刻意用旁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响亮j代:“上次去聚餐的时候有东西落在您家里,实在不好意思,我已经请应秘书帮忙取回来了。”
楚青云终于“啪”一声颤抖着手放下杯子,屈指决绝地点了下他的桌面,向厕所一扭头。游一鸣不解地耸耸肩,到底还是从转椅上站起身,徐徐地跟了过去。
“你还有那么多重要的稿子,不想要了?”
“哈。”游一鸣举起双手,任上司把自己半推半挤进狭窄单间里:“我把‘重要’的稿子放您家里,是想借此追求到一些更重要的东西。”他眼神明亮一如昨日,语调却不像只过了一夜,而像是经历了千年万年地风g一般客套得没有丝毫水分:“既然对我而言更重要的别样东西都可以舍弃了,把它们j给搬家公司来运也无所谓。至少它们不会忽然变成别人的稿子。”
“……你未免太不给我机会。”楚青云最讨厌影视剧里在厕所谈分手,因为厕所对他而言味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