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惜惜算是秦盛见过最有气质的女人,一颦一笑,都充满了优雅高贵的感觉,叫人忍不住赞叹,欣赏。
这段饭吃的很压抑,安惜惜始终是礼貌客气,风轻云淡的样子,动作之间不带一点火气,彷佛是九天之外的仙女。
许玲本来还想跟母亲撒撒娇,但一看母亲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心里沉甸甸的,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也只能闷闷不乐地往嘴里扒饭,不时地偷偷看一眼秦盛,生怕生性高傲的他丢下筷子走人。
但秦盛没有。
他的脸上也始终是一抹微笑,礼貌的叫人无可挑剔,温声回答真安惜惜不知所云的问题。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压抑的饭,安惜惜打发许玲回自己的房间,许玲很不情愿,但安惜惜的家教不错,只是脸一沉,许玲看了看秦盛,撅着小嘴,依依不舍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秦盛,你跟我来一下”安惜惜说着,就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秦盛举步跟上,却是暗暗皱眉,心想安惜惜表面上看优雅娴静,骨子里却是个高傲,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总是习惯俯视和命令别人。
书房很大,中间一张大书桌上,全是笔墨纸砚,还有一张用镇纸压好的上等宣纸,安静得躺在桌子上。
安惜惜等秦盛进来,关上了门。径直走到书桌旁,用毛巾擦了擦手,又端起桌上的小茶碗,喝了一小口,含在嘴里,来到书桌前“噗!”的一声,将口中的水全喷在了面前的白纸上,而后,纤细柔美的手飞快地抓起一支笔,刷刷点点起来。
一位身穿旗袍,盘着秀发的优雅女子,在面前挥毫泼墨。不得不说,这个意境很优美。安惜惜也似乎沉入其中,手中的笔飞快地在纸上流动,不时地换笔,身如松,腕悬空。只有胸前的两团feng硕,不时地抖动一番。
秦盛远远地看着,却忽然觉得很无聊,很沉闷。这充满墨香的空气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直觉告诉他,自己心中一直不希望发生的一幕,即将上演。
安惜惜的画画了近一个小时,这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气定神闲,几乎动都没有动的秦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不过顷刻被沉稳和坚持所取代。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她放下手中的大羊毫,又换上了一支小狼毫。似乎在点梅花。
“不知道”秦盛只觉得自己心中像是有团火在烧一般,但身体却越发的冷静。
安惜惜的注意力似乎都被手中的笔吸引了,她小心翼翼地点着梅花,头也不抬地说道,“很感谢你救了玲玲,你有什么要求条件,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但是,你和玲玲,不行!”说完,用自己娇艳的红唇吹了吹刚刚点上的梅花,动作优雅又从容。
秦盛的心一下子沉下去,又炸了开来。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变,甚至长长地出了口气,像是要把心吐出来一般,看着低头作画的安惜惜,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为什么?”虽然想到了答案,但他还是要问,不问不安心,
安惜惜又换上了一支笔,开始题字,“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你一定要我说出来吗?因为你是个孤儿,而且,你是秦寿的儿子!”说道秦寿这两个字的时候,安惜惜优雅的表情中有说不出的厌恶,眼神中也有几分不屑,甚至还有……仇恨!
秦盛缓缓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