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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青州告捷(1/2)

作者:布衣小P

    中平三年,十一月青州

    北海城南

    一处土丘之上,鲜于辅极目向北而望灰黑色的北海城墙,在视线中,隐隐约约这大概是自己这支军队距离青州最近的一刻,借着月色的掩护,此时离北海城不过三里的距离

    在他身后,两万辽东水军,正在土丘下面静静等候人牵马而立,只能看到铁盔吐出的寒气

    昨夜

    ……

    “子义,你难道真要亲自带领这点人去抢北海城?”鲜于辅凑到近前,低声问道

    “嗯”太史慈点点头,如果硬攻,北海城也不会一时救克

    “大哥,担心什么,我们不是有高干这厮给领路吗?”鲜于银转回身道

    “嗯”鲜于辅点头,道:“子义将军此去,千万小心,如果诈城不成,我们回来强攻也未尝不可”

    太史慈点头回应着鲜于辅

    ……

    身旁辽东小校,沮授之子,沮鹄,凑到鲜于辅的身旁,低声问道:“就让子义将军领这么点人去诈城,是不是太危险了?”

    鲜于辅勉强一笑:“现在也只能等着了,子义将军说过,他出发半个时辰之后,我们才能全力北向,直扑北海,眼前就是天塌地陷,我们也不能动这个时候,我们只能听他的”

    沮鹄点点头,深情的眼望东北方向少帝麾下,忠义之士太多了,自己曾经见到过的黄忠、魏延、文聘、典韦、许褚,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为君死亦无憾”的豪情,少帝一句话,他们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此一生,能与这些豪杰血染征袍,死亦无憾

    “只有祈祷子义将军能够平安的取下北海城”

    鲜于辅没有说话,只是在心中呐喊:“子义兄啊子义兄,此去北海,不止我们,整个天下,整个大汉都在为子义兄祈祷,青州定,则河北定,河北定,则北方定,北方定,则天下定”

    ……

    北海城南门之外

    刚刚经历了几场大战的北海城,残存的墙头上,不过只有七八人的影子在游荡北海城南门护城河外头,也有同样几个孤鬼似的影子,等着换岗

    寒风一动,传来脚步的声音,北海城上,顿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很多的脑袋瓜,看着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见城下,跌跌撞撞走来六七十号人,当先的人还打着破烂不堪的旗号正是袁谭派出去巡视的高干人马他们人人都狼狈不堪,身上衣服已经不成样子,不过这些人还没忘记自己是个军人,至少兵刃还带着

    守在护城河外的一个小校扬声大呼:“什么人?”

    太史慈就在队列当中,虽然穿得破破烂烂,一路走过来,也是筋疲力尽但是此刻,他顿时就忘记所有一切,心中紧张的握住自己的兵刃,在他周围都是他挑选的辽东死士

    走在前头的鲜于银一捅高干:“说话”

    高干就是在昨夜,被太史慈在下密城生擒的北海守军

    高干是袁绍的外甥,本无什么本事,但是因为嫡系的关系,被调往袁谭的帐下听用几日前被袁谭调往各地巡视,不想正被太史慈擒个正着

    鲜于辅还没有捅到他,全神贯注的高干就已经扬声:“妈的,我是高干,我碰倒了青州黄巾流寇,对方势大,我们死伤一大堆,借着夜色逃出来,回来报信,让我进城,找大公子禀报”

    护城河下的小校一见,果真是高干,知道高干的底细,不敢多问,急忙道:“将军等着,我们这就放下吊桥”

    高干还想嘎嘎嘴,说些什么

    鲜于银回头瞪了他一眼:“不要多言,埋头过去”

    鲜于银虽然为人胆大,但这一路走来,心里头也是砰砰乱跳战场上的变数本来就很多,但这一次,却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以不足百人,要抢下眼前的北海城再多的心理安慰,这个时候都不大派得上用场

    人群之中的太史慈轻轻摘下身上骑弓,藏在人堆里头

    这几十号人,只是杂乱的走到壕沟旁边,木桥横在壕沟上头对面就是北海城墙身侧不远处的营寨上头,方才以为是敌军的脑袋瓜子又缩了回去

    壕沟前头,守着的人按着兵刃走过来,扫了众人一眼,也不盘问,只是拉住最前头的高干,低声道:“高将军,大公子早在城中等着您呢?”

    高干气焰很高的点点头,没有回话身后的鲜于银、太史慈等人跟着高干直往城下走

    桥口守卫,退开一边,只是木讷的看着眼前这些残兵败将

    太史慈给夹在人堆当中,浑噩的走了过去此刻,人人呼吸粗重只有前头鲜于银和太史慈两人面色宁静

    青州是自己的家乡,昨夜登陆东莱郡,太史慈连自己的家乡都没过,对于青州他太熟悉了,这里有太多关于他的回忆了,当年为上司报仇杀人,如今太史慈终于可以从的杀回来自己又回到了青州,这次却是要将这座城市,踏在自己的脚下

    这时,城上探出一个人头身上文士装扮,只是朝下大叫:“什么人?怎么放他们过来?”

    高干不用鲜于银提醒,立刻仰头大叫:“我是高干我们一队人马巡视四地,遭逢黄巾流寇,大部分的弟兄都战死了,只剩我们几个逃回来了城上的可是辛毗辛先生?”

    城上人影坚决的摆手:“城门绝不能开你在护城河外等候,卸去兵刃,我去通知一下大公子”

    “佐治先生,我可是主公的外甥,今番遭此大难,你竟然不让我进城,是何道理?”高干好歹也是袁绍的外甥,是袁绍的嫡系,面前一个小小的行军司马就敢如此,岂不是让北海城上的守军看笑话

    “哼”城上那人却并未受高干的恐吓而有所动摇,依旧没有松口,打开城门

    “辛佐治”高干感觉到自己要上的寒意,知道鲜于银正在用刀威逼着自己,强忍着大吼一声:“辛佐治,我怎么说也是这城里的副将,小心我告你罪怠慢上司的罪过”

    城上辛毗一怔,瞬间失神

    太史慈在人群当中,心知,北海城看似松懈不堪,但守城将领都是智将,不易诈取目光如闪电一般,抓住这一丝机会所有压抑在胸中的气息,所有的艰辛,所有的提心吊胆,在这一刻,都随着一声大吼而出:“射死他”

    吼声震荡着北海城墙,震荡着青州蓝天

    人群哗的一下闪开,身后的太史慈已经拉满了弓,一箭电闪般射出,正正直透城头那辛毗面门在守军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那辛毗已经一个踉跄,头上脚下,从两层楼高的北海城墙,直挺挺的摔了下来

    三国神射,必有太史慈一位

    ……

    晋阳

    凄厉的号角声在寒风中回响,撕开了层层白茫茫的北地雾气,宣告着吕布又一轮进攻的失利

    晋阳城外,已经垒起了高高的土堆,哪怕战事仍然在进行,从四外抓来的百姓民夫,仍在将草袋吃力的运上这些土堆将这些土堆堆叠得高一些晋阳城下,到处倒下的百姓尸骸比攻城士卒的尸体还多

    晋阳城不大,依托汾河而设连日的死战,已经颇有颓陷处只是破口都用木石堵好城壕当中,通路周围,层层叠叠倒着的都是尸首

    不高的城墙之下,散布的全是攻具抛石车,井栏,撞车到处都是被挖开的豁口,或是被撞车撞出的裂缝,豁口周围,全是丢弃的盾牌和乱石攻城的大军就扑至城下,在后面堆叠的土堆上的箭雨支援下,拼命刨城,只要挖开豁口,就可以大队涌进

    可是城墙之上,射倒了一批又上,来一批,只是往下砸滚木礌石,烧热的粪水此时晋阳城内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打到后来守具用完就干脆将城中房屋拆光,能用的大木砖石,全都砸了下来

    这又是一场攻势失败,一处城墙,满满的铺了一层尸首在侧,有的人还未死透,只是在泥水当中辗转哀嚎有的人死后露出粉红的血肉,看得人人毛骨悚然,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会不会就是那个样子

    城头之上,同样尸首堆叠得高出了垛口,血水顺着,一股子血腥味,任凭北风怎么吹也吹不掉

    城下,对面吕布所部,头都不敢抬,只是撤过壕沟对面城墙上头,站着一个人,正是少帝刘辩手下大将黄忠,那个在晋阳城外连斩颜良和文丑的大汉第一人,他叉腰站在城墙垛口后面,两面盾牌遮护着他

    对面,迎风而立一人一骑,正是吕布,他也没有想到战事会打到这个样子,整个晋阳城附近的青壮年都被自己抓到了此地,替自己攻城

    黄忠箭快,赤鸦的箭也快

    吕布箭准,陷阵的箭也准

    所以两方就这样战了下来,死伤却也很惨重

    张辽看着眼前惨烈的战况,心中不忍,从来没有这样屈辱过百姓的陷阵营,这一回竟然在自己的家乡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张辽不知道这是谁的错,如果说是吕布,是陷阵,那么当初的自己是不是也选择错了听着城上的嘶吼,张辽把怒火全都撒在黄忠的身上,对着墙头上的黄忠大喊:“黄忠,可敢再下来?张文远在此,你要是个汉子,就不要徒伤士卒,咱们两个在城下分个生死窝在城里算个什么汉子嘿,大汉第一将,呸”

    这一声大汉第一将,不仅仅是对黄忠的讽刺,是对吕布的讽刺吕布也侧身其中,他的人马死伤也很惨重,可他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吕布收编颜良文丑的部队,本是两万之众的部队,一下子被文丑在斜谷死伤五千,只剩下一万五千人,而晋阳守军却又两万之中,从壶关到晋阳的途中,吕布已经顾不得这里曾经是自己的家乡了,将左近百姓全部征发随军,沿途村落城镇,全部焚烧原来还粗称得上乱世里清净之地的晋阳城附近,一下就变成了人间地狱

    去了匈奴,来了一匹狼——吕布

    曾经一度希望建立大同世界的吕布没了,换成了眼前得了失心疯的吕布

    这一路上,吕布未常没有听到过这样或那样的议论但是吕布已经没有机会了,他已经听到朝廷大军已经兵进萁关的消息,转瞬便可攻取上党、壶关等地,接下来就是晋阳,如果不能快一点的消灭晋阳城这股守军,恐怕并州南部就全都没有了

    可是到了此刻,吕布所部也只有奋力向前

    吕布军,果如沮授所料,不会在城下填命吕布所部和驱使的民夫,在将晋阳合围定了之后,数次扑城死伤枕藉晋阳守卒已然不到三万,城又低矮可是在黄忠的拼力血战之下,一直打了五日,晋阳城,仍然攻之不下

    谁也不知道,在这晋阳城上城下,还要填上多少人的性命而吕布和黄忠的大军,又能各自支撑他们多久

    所有的人都在比拼着最后一丝耐力

    但是前线,一个攻城小校跑上近前,侍立在吕布身后的陷阵人人变色他们对待吕布侧身其间,都要加倍客气这个帐下小卒,竟然就敢这么直愣愣的来冲撞飞将吕布,身边陷阵,顿时上前,一把将他架住,按到在面前,马鞭夹杂着粗口劈头盖脸而下打得这个攻城小校在泥水当中翻滚可他也当真硬气,一声哀告都没有,只是厉声惨呼:“将军,我们攻不动了扑到城下,支援我们的弓箭发得零零落落,城上守军,都能直着腰用土石砸我们,我们拼死战了下来,打到这个份儿上,谁死了都不值”

    吕布脸色有点发青,越众而出,未曾说话,就道:“住手,也是一条好汉子可是如果我们不攻下晋阳城,今生恐怕都不用回去了”

    陷阵侍卫又踢了他几脚,才骂骂咧咧的退开,这名小校翻身而起,他也豁出去了,直视着吕布:“将军,虽然我们从颜良、文丑两将军开始就随着征杀,我们活下来不容易现在驱使我们攻城,等于是杀了我们要攻城的话,将军麾下的陷阵为何不攻?常闻陷阵天下第一,难道遇见赤鸦就怂了吗?就算让我们独任,也要给我们时间,歇息几日,再攻实在不成,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冀州?”

    身后的陷阵脸色顿时一变,从来没有听见有人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骂自己

    吕布脸色铁青,走近他身边,拍拍他的头:“我的麾下,还有这等有胆色的汉子也罢,你且去休息,我换陷阵去扑城,晋阳必须下,一个晋阳而已,拿不下去,我们还有什么脸面,生存在这并州之地?”

    那将领无言,看着吕布铁青的脸色,缓缓顿首行礼,起身转头欲退吕布却在他耳边冷哼一声:“既然歇息去,就不必再起来了”

    说话当间,他已经拔除寸步不离身的长刀,电闪一般在他颈间掠过土堆之下颜良、文丑的原军卒,就眼睁睁的看着那犹自带伤的头颅,夹杂着血光落下

    “挂起来,号令全军传令,继续扑城”

    ……

    看着对面土堆竖起一根长杆,一颗人头高高悬起城墙上黄忠脸色一沉,缓缓退开,沿着阶梯而下

    城下,看着墙边搭建的帐篷,里面躺着的却是沮授瘦小的身子他脸色惨白,裹着的白布血迹斑斑却在亲兵扶持下竭力支撑起半截身子,低声抚慰身边不远处的伤兵离他近一些的伤兵,都竭力支撑着不要发出太大的嚎叫声音

    五日来的连番征战,让文若之士的沮授身处两处箭伤,都很重,但是所幸都还无性命之忧

    沮授脸色惨淡,却仍然神色镇静

    黄忠走来,沮授身边亲兵都闪开,让他走近沮授转头过来看见是他,低声笑道:“汉升,如何?又打退了一次是?唉,又送下不少子弟的尸首这些日子,只是辛苦你了”

    黄忠高大的身子,明显已经瘦了一大圈虽然气概不减,可谁都看得出这发自内心的憔悴出来他无言的走近沮授,凑近了低声道:“沮先生,如果晋阳城真的等不到朝廷大军到来,你就同荀彧先生趁着晋阳还有力量,我率领赤鸦掩护着两位先生突出去你们回幽州,我留在晋阳,绝不给天子丢脸”

    沮授低声一笑,只是看着黄忠缓缓摇头:“天子三年隐忍皆在此处,半生心血都在于此我们逃出去,活着还有什么味?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五鼎食,就五鼎烹罢了,某是不会走的汉升,你且与我说,咱们还能撑几天?”

    黄忠无声的竖起四根手指

    沮授想笑,最后却变成一阵震动肺叶的剧烈咳嗽那一箭伤了肺叶,伤势极重

    “四天也够了天子不会丢下我们的……我们只需要等待他们的消息就好”

    ……

    中山

    此时战场已经处于白热化的地步文聘连夜撤往涿郡袁绍整整五万大军,汇合着淳于琼的败军,迅的占领了中山城

    “主公”一旁的谋士逄纪凑到袁绍的身旁,低声道:“主公此去有两条路,一条去往北地代郡,之后便可插入幽州腹地蓟县,另外一条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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