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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沙场魔王 05 坚壁清野(1/2)

作者:缺月梧桐

    第六卷

    沙场魔王

    05

    坚壁清野

    清风寨官与贼激斗正酣,但是这不是红巾军那种席卷一个多地区的大冲突,仅仅是扬州路下的一个小城派出几百号官兵对抗几百号土生土长的山贼,在中华这种“地大物博”的地方,这种小规模的战斗,比芝麻粒都不如。

    离清风寨仅仅有十里之遥的界碑村就是如此,依旧犬吠鸡鸣之声可闻,村民们在村庄里忙忙碌碌,和以前没有任何不同,丝毫不见紧张之色。

    唯一的不同就是这村子里少见男子,多是妇女来来往往,村子大树下乘凉的寥寥几个男丁不是白胡子老头就是瘸子这类的残废人。

    村子里的井前,一个年轻的妇女小心翼翼的蹲下腰,把自己还在襁褓中的儿子放在青石板上,把井沿上的水桶扔进去,然后吃力的卷动井口上的轮轴,那上面连着水桶,绳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装满水的水桶慢慢朝上升。

    “琼花,小心小心”背后传来一声惊叫,脚步咄咄,一个老妇人从正在打水的琼花背后跑了过来,帮着她摁住了那根沉重的木柄。

    “谢谢你,三婶子我一个人打水差点提不上来。”琼花一边和老妇人摇着轮轴,一边道谢。

    “你刚生了孩子,肯定没力气的。打水可得小心,我年轻的时候,摇了一半摇不动这轮轴了,水桶又掉下去了,拉得这个木柄转得和风车一样,一下子就抽在我头上看,现在这里还有块疤痕咧。”三婶子笑眯眯的一边说着陈年往事,手上却没松,水桶很快被拉上去了,两个妇人合力把水桶提到井沿边,都累得呼呼的喘起气来。

    “三婶子,你知道去清风寨的他们啥时候回来吗?都走了七八天了,也没个信。”琼花抱起自己的孩子在怀里摇着问道。

    几天前,高邮出动的官军驾临了这个村子,勒令壮劳力全部去支援剿匪。为首的不仅是大官将军,更是他们以前的主人——萧景逸的儿子萧翰少爷。

    虽然听说自己被连着地卖给了别人,但这只是传闻,谁也不能去高邮城看萧翰少爷怎么和别人谈判不是?况且萧翰手里有佃户花名册,一家多少人,多少劳力,清清楚楚,谁敢骗他?积威之下,界碑村不敢不从,老老实实的领着一二百壮劳力去给官军当劳役去了。

    “不晓得,反正我老头子也去了,他走的时候听说就是给官军喂马、做饭、修寨子。”

    三婶子的丈夫便是村长,她听到的消息总是多的,琼花放心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三婶子,听我娘那边说,咱们这几个村子都卖给别人了?那今年这收成给谁交租,还用交吗?”

    闻听询问,偏好八卦的三婶子顿时容光焕发的笑了起来:“交什么啊官兵怎么可能打得过山贼呢那群山贼可厉害着呢,听说都是以前的江洋大盗,官兵几次剿灭都被打得丢盔卸甲;”

    “你知道咱们村的三毛吗?就是那个头上有癣掉头发的小伙子,他和他爹都被山贼叫去修寨子了,给不少钱呢,”三婶子继续唾沫横飞的讲着:“他们说啊,那个山贼修的寨子和以前萧老爷修的萧家堡没啥不一样的,非常坚固啊,前面还有十丈宽十丈深的壕沟,官兵不去几千几万人,别想奈何山贼一根毛”

    琼花也笑了起来,说道:“那这样说,岂不是我家那个,很快就能回来?”

    “肯定的,这次看萧少爷就带那么点人马,估计早被打得遍地找牙了,官兵就只能欺负老百姓,哪里能打得过贼”三婶不屑的说道。

    说着,她神秘兮兮的竖起手指,讲道:“打跑萧家的人好处太多了,不仅你家大黄很快回家,少爷被打跑了之后,今年租子也不用交给萧家,不管咱们这些地被卖给谁,反正只能交给清风寨那伙人。清风寨租子少点呢。”

    “是啊我男人走的时候就说今年会赚一些粮食呢。”琼花看着怀里睡着了的婴儿笑了起来,然而却皱起了眉头说道:“可是现在也快到了收割粮食的时候了,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赶紧准备啊”

    “可不是啊只要官军被打败了,老头子他们肯定立马回来我天天就盼着那个少爷赶紧被山贼打跑吧,呵呵。”三婶子大笑起来:“他要给爹报仇什么的咱不管、咱们给谁交租不管,只要别再来折腾我们、少交租就好。”

    两个女人在井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浑然忘了时间,不知聊了多久,只听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两人愕然回头,只见三个官兵打扮的人控马直直而来。

    “官兵又来了?”三婶子惊叫一声。

    琼花则抱着孩子踮起脚尖眺望,嘴里叫道:“莫不是他们放人回家了?”

    “可能吧。”三婶子看了几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推琼花道:“赶紧回家躲着闩门,你一年轻妇人可得躲着官兵,他们可是一群毒蛇。”

    琼花猛然一愣,心才从盼望丈夫的焦灼中想起了官兵的可怕,这是群披着人皮的禽兽。乡土里自产的强/奸/犯和他们比也算是圣人了。

    她对三婶子点了点头,连水也不敢要了,抱着孩子跑着窜进了小巷,朝家里跑去。

    他急急穿过几条巷子,就到了自己破烂的院子前面,推门进去,把门用木棍闩好,自己跑到屋里坐下,竖起耳朵听外边的动静。

    动静很快就来了,四面八方全是动静。

    凶神恶煞般的吼叫声、女人们的嚎哭声、狗狂吠然后受伤后的悲惨嘶叫声、鸡窝上蹿下跳的扑腾声、瓮被打碎、门被踹烂的可怕碎裂声。

    这些可怕的声音刺着琼花的耳膜,她感觉着,整个村子竟然好像沸水一般咕噜咕噜的翻滚起来。

    不知有多少官兵来这个村子了,琼花只觉的心里空落落的恐惧,那是主心骨男人不在家自己一个女人面对这种可怕情景的恐惧,让她觉的自己肚里有口柴火灼烧的大锅,让她彷佛在悬崖上坠落,手足无措、没抓没落的害怕。

    这时只听邻居那边,在一阵脏话喝骂之后,篱笆墙被踩倒发出呻吟,如同有一群狼踩过篱笆进了那家,接着邻居家的鸡和羊同时大叫起来,屋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哭以及砸东西的声音。

    琼花再也不敢坐在彷佛随时都会倒下的茅草屋里,她抱着孩子跑出来,钻进了靠着墙的柴火堆里。

    刚钻进去,院门上面就被人用棍子一类的东西砸得山响,在大骂声中,整个木门连同木框一起被踹倒,一群官兵走了进来。

    琼花在柴火的缝隙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拿走一切值点钱的玩意,带不走的就开始砸:窗子被用长矛捅烂,那是大黄为了建造新房自己去外村求木匠做的;屋里的大床被砸了个稀巴烂,扔出门外;接着是厨房里传来瓦罐叮叮当当的粉身碎骨的声音;鸡窝里的一只打鸣大公鸡跳了出来,但是立刻被一个官兵抓着脚死命的掼死在墙上,脑壳都碎成碗茬一般了,一溜的鸡血顺着墙壁下流;几个官兵指着门上的一个褪色“喜”色嘀嘀咕咕,光看他们那种眼神,就知道谈得不知道是何等yin邪的勾当;

    但琼花没有伤心那些物价家具,恐惧占领了她的心,那恐怖的破坏声音让她的耳膜都在霍霍乱跳着疼,浑身都在颤抖战栗,然而就在此时,怀里发出一声啼哭之声,襁褓之内的儿子醒了

    琼花伸手去捂小儿的嘴,还是晚了。

    几个官兵立刻扑过来,把琼花母子从柴火堆里拉了出来。

    “官爷,这是怎么了啊?”琼花哭喊着问。

    直到此刻,她才敢问这些契丹、蒙古上等人以及他们的爪牙,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她已经逃不开了。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

    “小娘们长得不赖吗?”有个官兵色迷迷的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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