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投笔从戎（2/2）
作者：耐舟
个小毛孩子，竟出言不逊，目无尊长，竟敢污辱学校，诽谤政府，关他三天禁闭，让他清醒清醒。”
说是三天禁闭，实际上第二天早晨，校长就差人把他放了，他不是不爱国，也不是不同情学生，他是怕招来是非，给自己造成麻烦。
急风暴雨般的游行示威过去了，暂时又恢复了平静。经过这次参加游行声援活动，在正谊中学，陆风可成了小名人。有的同学见了他，翘起大拇指表示佩服；也有的听说陆风被关了禁闭表示同情，问他挨打没有挨饿没有，还有的问游行的情况，什么人参加了都喊了些什么，后来又怎样了等等。可是也不乏插科打诨式的那种嘲讽和讥笑，什么“你真行啊竟能够让警察为你保驾护航。”“还是你有面子呀校长亲自接见你和你对话，”“禁闭室里比宿舍里好受些吧”等等。不管是谁说的，不管是包含着什么意思的话，陆风一概不予理睬，也没有任何的感情流露。他在想，自己的理想信念和行为，用不着别人妄加褒贬，窃窃私语。游行示威有错吗？宣传抗日救国有错吗？那么多人参加难道都错了？参加了就那么值得嘲笑讥讽吗？那种不问天下兴亡的人，那种精神麻木的人，他们才是可悲的，抗日救亡，首先是应该唤醒这些人。
既然几天来都没有什么动静了，陆风也不那么激昂了，也不再去想这些事了。他把心思放在学业上。那天校长的话也不是全错，有一句还是有道理的，这就是作为学生首先应该做好自己的事情。做好什么事情呢？还不是要扎实刻苦地学习文化知识，善始善终地完成学业，不然的话，对得起谁呢？从此，他专心致志地做起学问来。操场上轻易看不到他的身影，宿舍里，当同学们鼾睡的时候，他还在微弱的烛光下读读写写。只是那蕴藏了巨大精神财富的阅览室，仍是他课余必至的地方。
一九三八年秋，刚满十八岁的陆风如愿以偿地穿上了军装，成了一名英俊威武的八路军战士。这是部队直接来学校征的兵，在报名的百多名同学中，最后定住了四十五名。到了部队后，又和各地来的兵混合整编。自芦沟桥事变以来，抗日救亡运动已形成**，各行各业的人都参军参战，全面抗战的局面开始了。作为一个热血青年，陆风不甘寂寞，那自“一二九”运动就已躁动的心，这时已心潮澎湃。那烽火燃遍的漫山遍野，那响彻云宵的冲锋号角，早令他心驰神往。当兵，扛枪，打仗，这挥之不去的念头，昼夜萦怀心头，实在不能自已。如果说那年的“一二九”运动，自己参加游行声援活动是激情所致，那么今天，陆风则是死心塌地的要去当兵打仗，痛快淋漓地去跟鬼子干一场。新来的校长在动员报告中说的“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无产阶级自己”那句话，多日来一直不能忘怀，解放全人类是要靠枪杆子的，掌握枪杆子就是要靠当兵的人，那么不当兵又能干什么呢。家里每次来信，爹娘都说是要我好好完成学业，毕业后找个好差事，现在我应该告诉爹娘了，这当兵打仗是整个人生要完成的学业的一部分，也是抗日救亡过程中最好的差事，只要热心做的，就是好差事。不当兵打仗，就没有全民族的解放，没有全民族的解放，连日子都过不消停，又哪里去找好差事，有了好差事又怎能四平八稳地干下去呢？去年，芦沟桥事变后的两个月，学校里就有去当兵的。可那时说我不够年龄，又不到毕业年限，就没有批准自己。今天谁还能阻拦我，几天后我就要奔赴抗日前线了。想到这里，陆风为自己的选择感到欣慰和得意。
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自己报名参军，可从没告诉爹娘，如果告诉了，爹娘是不会同意的。他们，特别是娘，总是想让儿子学好了文化好出人头地，为老陆家争脸增光的，如果知道了儿子去当兵，会发急的。但是不告诉他们，良心上又是过不去的，这也太违背二老的心愿了。想到这里，他才拿出笔来，铺开信纸，把积蓄了很久的心里话倾吐了出来。
说是三天禁闭，实际上第二天早晨，校长就差人把他放了，他不是不爱国，也不是不同情学生，他是怕招来是非，给自己造成麻烦。
急风暴雨般的游行示威过去了，暂时又恢复了平静。经过这次参加游行声援活动，在正谊中学，陆风可成了小名人。有的同学见了他，翘起大拇指表示佩服；也有的听说陆风被关了禁闭表示同情，问他挨打没有挨饿没有，还有的问游行的情况，什么人参加了都喊了些什么，后来又怎样了等等。可是也不乏插科打诨式的那种嘲讽和讥笑，什么“你真行啊竟能够让警察为你保驾护航。”“还是你有面子呀校长亲自接见你和你对话，”“禁闭室里比宿舍里好受些吧”等等。不管是谁说的，不管是包含着什么意思的话，陆风一概不予理睬，也没有任何的感情流露。他在想，自己的理想信念和行为，用不着别人妄加褒贬，窃窃私语。游行示威有错吗？宣传抗日救国有错吗？那么多人参加难道都错了？参加了就那么值得嘲笑讥讽吗？那种不问天下兴亡的人，那种精神麻木的人，他们才是可悲的，抗日救亡，首先是应该唤醒这些人。
既然几天来都没有什么动静了，陆风也不那么激昂了，也不再去想这些事了。他把心思放在学业上。那天校长的话也不是全错，有一句还是有道理的，这就是作为学生首先应该做好自己的事情。做好什么事情呢？还不是要扎实刻苦地学习文化知识，善始善终地完成学业，不然的话，对得起谁呢？从此，他专心致志地做起学问来。操场上轻易看不到他的身影，宿舍里，当同学们鼾睡的时候，他还在微弱的烛光下读读写写。只是那蕴藏了巨大精神财富的阅览室，仍是他课余必至的地方。
一九三八年秋，刚满十八岁的陆风如愿以偿地穿上了军装，成了一名英俊威武的八路军战士。这是部队直接来学校征的兵，在报名的百多名同学中，最后定住了四十五名。到了部队后，又和各地来的兵混合整编。自芦沟桥事变以来，抗日救亡运动已形成**，各行各业的人都参军参战，全面抗战的局面开始了。作为一个热血青年，陆风不甘寂寞，那自“一二九”运动就已躁动的心，这时已心潮澎湃。那烽火燃遍的漫山遍野，那响彻云宵的冲锋号角，早令他心驰神往。当兵，扛枪，打仗，这挥之不去的念头，昼夜萦怀心头，实在不能自已。如果说那年的“一二九”运动，自己参加游行声援活动是激情所致，那么今天，陆风则是死心塌地的要去当兵打仗，痛快淋漓地去跟鬼子干一场。新来的校长在动员报告中说的“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无产阶级自己”那句话，多日来一直不能忘怀，解放全人类是要靠枪杆子的，掌握枪杆子就是要靠当兵的人，那么不当兵又能干什么呢。家里每次来信，爹娘都说是要我好好完成学业，毕业后找个好差事，现在我应该告诉爹娘了，这当兵打仗是整个人生要完成的学业的一部分，也是抗日救亡过程中最好的差事，只要热心做的，就是好差事。不当兵打仗，就没有全民族的解放，没有全民族的解放，连日子都过不消停，又哪里去找好差事，有了好差事又怎能四平八稳地干下去呢？去年，芦沟桥事变后的两个月，学校里就有去当兵的。可那时说我不够年龄，又不到毕业年限，就没有批准自己。今天谁还能阻拦我，几天后我就要奔赴抗日前线了。想到这里，陆风为自己的选择感到欣慰和得意。
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自己报名参军，可从没告诉爹娘，如果告诉了，爹娘是不会同意的。他们，特别是娘，总是想让儿子学好了文化好出人头地，为老陆家争脸增光的，如果知道了儿子去当兵，会发急的。但是不告诉他们，良心上又是过不去的，这也太违背二老的心愿了。想到这里，他才拿出笔来，铺开信纸，把积蓄了很久的心里话倾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