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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青青子矜(2/2)

作者:容止若静

努力的。辛夷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落凡拉着辛夷飞落在在大地上。两人互相搀扶着在厚厚的雪地慢慢走着。

    大雪之中一些灵力低下的小仙,躺在雪地上奄奄一息。见身着龙袍的辛夷走来,纷纷爬起来跪乞求护佑。

    落凡指着小仙道:“清君用最后的灵力让天之崖常年飘雪,以示他的震怒。但大地长年冰封,小仙每天都忍饥挨饿,如今已不堪重负了。”

    辛夷转身看着落凡,柔声道:“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希望你能听到他们的乞求。”落凡带着殷勤的期盼望入辛夷的眼中,她希望他能大爱天下,这样天之崖的生灵就不会因她受累了。

    辛夷抚上落凡的眼,不让她看到他眼中的悲凄:“眼下的乞求我可以听到,但更深远的乞求听不听得到就看你了。”

    落凡长叹一声道:“那现在就给这些小仙一线生机吧。”

    辛夷抱着落凡飞到半空中,很俯视着地上的小仙,冷声道:“天地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以百姓为刍狗。清君震怒以法降雪,你们身为他管下之民,本就应承受这些。但如今大将军落凡怜悯你们,要我以法护佑你们。希望你们能以感恩的心,每天为她祈祷平安。”

    辛夷清冷的声音飘满整个天之崖,小仙们谢恩的声也随之响起。

    “从现在开始,辛夷花影覆盖住的地方,将不再有寒冷。希望你们能在那里潜心修行。”随着辛夷的声音再次响起,雪地上出现了一处处辛夷花影。花影下积雪开始融化,花果飘香。

    落凡勾住辛夷的脖子道:“辛夷好厉害,为什么我都做不到这些。”

    “因为你太过无欲无求了,浪费了十来万年。”辛夷宠溺地敲敲落凡的额头。

    “因为你太香了,让我无暇顾及其它。”那些年里以最纯粹的心,去追逐辛夷花香。虽然很懵懂,但却是非常开心和幸福的。

    “如此说来倒是我不对了?”辛夷挑眉道。

    “嗯!”落凡很认真地看着辛夷点点头。

    “好吧,我错了。”辛夷啼笑皆非。

    “看你认错态度良好,我就原谅你啦。但还是要小小惩罚你一下的。”辛夷戏谑的注视下,落凡缓缓放开他,强忍着笑道。“就罚你背我回军营。”

    辛夷微笑着转身。背对着落凡蹲下来。落凡缓缓地趴上他背,恬静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就像倾听着这世上最美的音乐。

    “辛夷,突然觉回军营的路太短了。”落凡在辛夷的背上幽幽地道。

    “那我们回到地上慢慢走。”辛夷微笑道。

    “不要,地上太多人了,有点吵。”

    “那我在半空中慢慢漫步…”

    “嗯…”落凡看着在她眼前飞扬的蓝袍,心不在焉回答道。辛夷的龙袍就是在他常穿的蓝衣上,绣上几条金龙作装饰。她卷恋的蓝衣,也曾把别人抱入其中。但她现在却庆幸有那个人的存在,这样她离开后,辛夷就不会伤心太久。

    “在想什么?”辛夷感觉到落凡的心不在焉,便轻声问道。

    “在看你的这身蓝衣,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你这身蓝衣,是我这生最深的眷恋。”落凡在辛夷的蓝衣蹭了蹭,忽觉眼眶湿湿的。

    她对这世上任何东西,都可以不留恋,唯独放不下这身蓝衣。

    “那就永远陪在我身边,看到你心生厌恶都不许离开。”辛夷柔声道。她身上的冷香也是他最深的眷恋,但是她现在越来越浓郁的冷香,却常让他在午夜里惊醒。那外散的香气,就是落凡慢慢在流失的生命力。

    “可恶,军营这么快就到了!”落凡气愤地指着脚下道。

    辛夷背着落凡落入军营的校场上,把她放下来,在她的唇上轻吻一下,柔声道:“下午我再来背你回去…”

    因为辛夷答应过下午背她,在将士们都散去后。落凡跟仇隙在军营外边等辛夷,边看着天边的夕阳,余辉把飘舞着的白雪,渲染上一层神奇的色彩。

    身上的寒气由内而外,慢慢地散至四肢百骸,脚下有仇隙的恒温之火,似乎也不起作用了。落凡苦笑一声,轻吟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夫人?”仇隙发现落凡颤抖着倒下来,忙把落凡扶起来,把地狱之火输入她体内。

    虽然得到仇隙的地狱之火,落凡的精神还是越来越涣散。在半晕半醒中落凡似乎看到,她眷恋的那抹蓝在天飞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在失去意识之时,她的脑中不断地盘旋那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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