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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清明节——追忆我的父亲(2/2)

作者:悠悠子凡

不喜欢照相,我至今保留着最珍贵的一张就是我刚加入少先队,带着红领巾,父亲带我去照相馆照的。我不知父亲是早有打算,还是当时的心血来潮,但留下的照片却成了我为数不多可以拿出来看看的。

    父亲不喜欢旅游,说旅游也许很奢侈,就是逛街吧。我的脑海中从来没有过父母带我一起去逛街的。母亲说,父亲这点很不好,总不跟家里人一起。现在想来,我认为多半是父亲的童年导致,爷爷走的早,奶奶为了生活去干活,像男人一样去伐木场扛木头。父亲的童年中,一家三口在一起是没有体验过的。所以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

    小时候住的是平房,东北还有火炕。姥姥、姥爷帮着母亲在家里靠路的位置又盖了间房子,开了个小卖部。父亲有时候夜班,有时候白班,目前也在家不远的粮油店工作(那个年代的粮油店是国有的,很吃香的。还是姥爷托关系转过来的。)两位老人帮着,我家的日子才渐渐好了起来。

    我上小学那会数学比较好,当时辽源市的重点中学给各个小学名额,可以交6000块钱去重点中学,但成绩有要求。班主任给了我一个名额。我回家对父母说了。家里原本是把我的户口落在一个熟人家,那边是十四中的学区,也是不错的学校。母亲有些意动,父亲却认为没有必要。母亲就让父亲去参加重点中学的说明会。父亲回来后,说6000我们交了吧。那个时候的6000可不是小钱(第二年我们搬家去了青岛,亲戚借钱合伙买了网点房,一平米还不到2000)。我如愿的上了辽源市最好的初中,却只上了一年,父母去青岛看看舅舅,也是想开开眼界,却是看青岛市当时正在开发城阳区。在和亲戚朋友商量后,决定搬家来青岛。

    临走之前,我记得考试中我数学考了150(满分),英语148,语文好像是130多。数学老师是个男的,刚毕业,拍着我的肩膀说,以后要好好学。无论在哪里都一样。

    到了青岛后,城阳区毕竟当时还是开发区,那里的初中我绝不骗人,还在用电视剧里的长条凳子,很长可以坐两个人,又很窄。我这本来市重点出来的也不算差学生,在这环境下一下子就显出来了。很快当了课代表,每天早自习带全班读英语。中考挺顺利的就考上了城阳区1中,还进了全区前几名,拿了奖学金。

    那个时候我家买房子的小区还没都盖完,附近农民工,打工妹特别多。他们以前要到大市场去买东西,打长途电话。手机那个年代是没大有的。我家的商店也就生意特别好,放学了我去帮忙,三口人忙的脚不沾地。丢过十斤装的大米,其他小东西就更不用说了,却也说明了太忙了。

    好日子快来了,我上了高中,班主任是个矮个子男老师,新毕业,被几个混混学生欺负。那个时候有了网吧,大家都迷传奇,我这父母都不管,就开始了跟几个好哥们混开了,学业也就放下了。

    高二那年,我还在上课,班主任来找,说我舅舅来了。舅舅给我请了假,就带我去了医院。母亲说是早上父亲骑自行车去买东西,一直不见人回来,心里不踏实,就找人问人民医院,最后母亲看到医院里脱下来的父亲的衣服。才感到晴天霹雳。父亲一直昏迷,全靠机器维持生命,没有几天就去了。肇事的是辆公交车,当时公交车包给个人,为了超过另一个公交车,才发生事故。虽然承担了90%的责任,但我的父亲没了。

    前几天去给父亲上坟,当时我就对父亲说:“爸爸啊,您啊辛苦了一辈子,现在有了好日子,您有了个孙女,很活泼,开朗。嘴馋的很,您活着的话总给她做好吃的,肯定跟您特别亲。”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父亲还在,会不会没事在家玩玩qq**,看时间到了就去接孩子放学。还是会玩个网络游戏啥的,然后我下班回来,他会很自豪的说又打了什么装备。今天母亲去港澳旅游,父亲会陪她去么。我如今这么大了,却是还没和父亲喝过一次酒。小时候父亲说,等我长大了,有些话再跟我说,我想多半是他也有压力和许多不如意,想对儿子讲,又看我太小。

    一大早,只是想到哪写到哪。清明除了我们要去上坟烧纸。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些行动,表达我们对已经逝去之人的怀念。生活无论眼前如何,我们面临困境也好,挫折也罢,未来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如果我们能亲眼见证未来,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纪念我的父亲,我爱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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