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就不再给你们添麻烦了。”说罢,二叔回过头来示意我们离开这里。
临走之前,我看了一眼河公,他只是看了我们一眼,便指挥着那几个抬尸人将尸体搬走。
待我们远离了那人群后,老肥生气的说道:“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敢当众污蔑我们,岂有此理?”
二叔听罢,拍了拍老肥的肩膀说道:“行了,别闹情绪了,我想现在要闹情绪的应该是那个河公,估计他应该非常的紧张。”
“紧张?不会吧,我刚才看他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感觉啊。”我好奇的问道。
“虽然他的心理素质非常强,但现在的形势对他来说,由不得他不紧张!”二叔斩钉截铁的说道。
“哦,此话怎讲?”
“刚刚我查看尸体是假,做戏给他们看是真。那会儿我说尸体有问题的时候,我从那村长的语气上能判断的出,其实整个村子里的人表面上挺尊重这位河公,实际上却并不愿意依附于他。至于河公和这个村子里的人到底是怎么个关系,估计很快就有结果了。”
话说我们回到了临时的住处以后,还是照旧,老肥和二叔两人没事儿就朝着河神庙的方向看去,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究竟在看些什么。
转眼到了接近傍晚的时候,二叔突然要带我们去上水村找村长去,估计能从他那了解到一些信息。
到了上水村以后,我们几经打听,终于找到了这个村长的家。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村长一见到我们来访后,显得格外的高兴。
我们到了他家以后,他急忙让家里人给我们又是倒水又是做饭。来上水村十多天的时间了,终于吃上一顿人吃的饭了。这些天,我们的肚子一直处于饥饿的状态。二叔在饭前的这段时间里,便于村长聊起了八渡河的事。
那村长似乎对这事儿很上心,“侯师傅,今天白天您看那山子的尸体,说是有问题,不知您指的是什么。当时河公在旁边,我也不方便多问。”
二叔想了想,随后对村长说道:“我见那尸体的身上有多处被什么东西抓过的痕迹,所以我怀疑他并不是普通的溺水那么简单。”
村长听罢,并没有感觉到意外的表情,只是叹了口气,随后略有所思的说道:“哎!这河里确实是有东西,都说是河神,可这哪里像是河神吗,简直就是吃人的妖怪。我们这每年都有几个人淹死里面,多的时候能一年能有十多个。”
“我有件事不太明白,别人都不能下河,为什么就那河公可以呢?”一旁的老肥插话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自打我记事儿的时候起,我就知道这河里有河神。不过那时候因为时局原因,都在破四旧,所以河公不像现在这样天天去拜河神。当时大家表面都说破除封建迷信,可大伙心里都清楚的狠,这河里肯定是有问题的,所以偶尔看到河公去拜河神,大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肥听罢点了点头,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又问那村长说道:“我有个不情的猜想,不知当说不当说。”
“哎,没事儿,你说吧!”那村长回道。
“这些年下来,想必村子里也已经有不少人都死在河里了,可唯独河公一点事没有。难道就……”老肥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不太方便说的一样。
“难道什么?”那村长不解的问道。
“这样吧,我干脆直接点吧。你们有没有怀疑过,这河公很可能是与那河神狼狈为奸,一起残害村子里的人呢?”
没想到老肥这么一问,那村长并没有说话,而是把头低了下去。
我三个人相互对望了一下,二叔见状对那村长说道:“实在是抱歉啊,这孩子口无遮拦,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您可别往心里去啊。”
村长听二叔说罢,抬起头来,苦笑了一下说道:“没有。其实这小师傅说的,我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
二叔见这村长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便问他说道:“只是什么?”
“哎,实不相瞒,我们就算知道他与那河神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他就是与那河神沆瀣一气,但我们就算是要了他的命,那又能怎样?我们能对付得了河公,对付不了河神啊!况且这些年,村子里淹死的那些人,都是靠着河公下去打捞尸体,别人就是想帮忙,都不敢跟他一同下到河里去。”
万没想到,原来这河公在村子里并不是真的德高望重,只不过大家实在没有办法而已。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那村长说道:“那这条河除了河公以外,就连他的家人也不能下去吗?”
不想村长听我问罢,苦笑了下说道:“他哪里还有家人,从我记事儿起,他一直就是一个人。据说在他一岁多的时候,父母就被日本人杀害了,他是由爷爷带大的。不过更不幸的是,在他七八岁的时候,爷爷又去世了。那时候哪像现在,都不缺吃不缺穿,所以大家即便是想帮他,也是心有力不足啊。不得不说,他小时候确实吃了不少的苦。”
话说我们和那村长聊了很多,那村长也希望我们能看看这河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到了吃饭的时候,我也顾不得面子,真是能吃多少是多少。本以为晚上我们会留下来,可二叔百般推脱,执意要回到我们的山头去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然而当我们告别村长,在回去的路上,正走到河神庙附近的时候,突然遇到一个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由于天色已晚,所以看不清楚那个人,等我们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这人是河公。
河公拦我们,我倒一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问题是他要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