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报警,把她们都抓起来。”
“你废话!”
“云宁,你心太软!别人一个泪眼你就投降了,你就不忍心了,所以,你活该受气受苦!”
“夏君扬!”
“但是云宁,我还是要跟你说,谢谢!”
“别装了!”
“小韵的事,我心里有主意,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请你相信我!给我一点点时间去调查,我保证,三天之内,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云宁不吭声了。
“你今晚看到谁了?”
“嗯?”
“我问你今晚见到老朋友了吗?”
“看到了。”
“谁?”
“你爹!”
“顾云宁!”君扬低声吼。
云宁背上死沉,她拼命挣扎,低声提醒:“你滚开,一会儿来了人,不是我自己丢人。”
“这是刘嘉铭长期包下的休息室,平时根本就没有人会来,楼下的休息室,才是客人们小坐的地方。”
“你压死我了!”
“说实话,我就放开你!”
“说什么实话?”
“见到故人了吗?”
“什么故人?”
“林以轩!”
云宁震惊,顿时沉默,此时的室内,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没有!”云宁咬着牙,冷声回答。
之前的确没有,就在刚才上楼的一瞬间,她恍惚看到了不远处一张熟悉的容颜一闪而过,当她试图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就已经被夏君扬拖走了。
真的是以轩?果然是他啊?
云宁的心轻轻颤抖,随之而动的,是她的手。
背后的人清晰的感觉到了,脑中顿时有愤怒的血液上涌,黑暗中,云宁看不到,他的牙都要咬断了。
他已经承受了林以轩的一番嘲讽和威胁,虽然最后他扳回一局,双方打了一个平手,但最起码,他今晚即便对待林以轩确实态度冷漠,可也没有先挑衅,却还是惹了一肚子气。现在,他憋着一肚子火,想要与她沟通一下,她看到林以轩身影时眼底闪过的惊喜,却瞬间激怒了他。
她心里,还是有林以轩的位置!也许,只要他的手松那么一点点,林以轩的威胁,就有可能变成现实。
不!绝不!
“想见吧?思念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远远看上一眼了,心里一定乱糟糟的吧?”君扬的手,缓缓在她背上游走,滑移到胸前,从领口伸进了低胸的礼服里,摸索着,一把将她的隐形胸罩扯了下来。那个东西,没有肩带没有搭扣,撕下来简直太方便了。
“你干什么?发疯啊?”
“对啊!就像你一看到他,也会因为过度思念而发疯吧?”
“夏君扬,我警告你,别胡说八道!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仅此而已。”
“一眼,还不满足,还想捧着他的脸,看个够,是不是?”
“不可理喻!”云宁并不知道,君扬已经在林以轩面前吃了一肚子气,她方才又那般不依不舍的拿目光去追寻林以轩的身影,一直观察她表情的的君扬,当然会震怒。
云宁还在挣扎,可是却阻止不了他的任何动作。
宽大的手掌太灵活的探入了低胸的礼服,一把握住了因趴伏着的姿势更显汹涌的柔软。
果然有料,掌心竟不能完全掌握,掌心被填的满满的。
君扬用力揉搓,另一只手,撩起她的长裙,堆到了腰际,手指利落的探入她的底裤,在腿间摩挲。
“夏君扬,你分分清楚,看看这是哪儿!不是家里。”
“谁管呢?”一声冷笑:“这是红杏出墙的惩罚!”
“你才红杏出墙!我没有!”
“眼睛看他,也算!小爷说有就有!”
“无耻!”
底裤被拉到挺翘的臀下,他的手指不停撩拨着她,让人羞耻的是,她居然很快有了反应。片刻,他忽然将一根手指,轻轻探了进去,因为润滑,毫无痛感,她紧紧咬着唇还是差点泻出声音来。他微微蠕动,低声质问:“准备去找他吗?放不下吧?还是想要跟他好好爱一场吧?”
云宁又羞又恼,满脸通红,忙拼命挣扎,可是哪里会是一米八五的他的对手?越挣扎,他的指就探入的越深,挣扎的动作,不过是免了他动,变成了她自己在动。
掌心里鼓胀的柔软、指腹温热的湿意,让他的血液再度沸腾,毫不犹豫的,他做了准备,微微挪动身体,更紧密的压住了她。
“夏君扬……你个混蛋!你个流氓!”
手指在她身体里轻轻来回,超痒、微痛,她难耐的微微翘起臀,苦苦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看他了,真的……”
回应她的,是他抽出手指,忽然用力挺腰,强悍闯入。
她一把抓住沙发扶手,低低吼出了声。
他进来了?他居然敢真的进来了!还是用这样禽兽的姿势。
握住柔软的手掌,用力搓揉,她浑身都开始发烫,低低的呻吟着,努力坚持着,并没有放弃徒劳的挣扎。
进去的一瞬间,他低低吼了一声,按住她的腰,狠狠撞了几下,冷声怒问:“一会儿下去,还要不要找他?”
“不要…….”
“想不想他?”又是狠狠的冲撞,撞的她魂飞魄散,简直想要尖叫。
这样的姿势,被包裹的太紧密,他怎么受得了?数十个回合下来,已然呼吸凌乱,汗意湿了背。
“放松,太紧,动不了!”他低声提醒着,吻她的后颈。
她恼怒的故意用力绷紧身体,从里到外,每一处都死死的绷着,恨不能绞死他。
阴谋得逞,快.感加倍升腾,他低吼几声,也加倍用力,狠狠冲撞,挤开收紧的花蕊,带着毁灭世界般的疯狂。她一边压抑着呻吟,一边用力再收紧,紧的他浑身都在颤抖,呼吸粗重的吓人。
她忽然发现,这样收紧的动作,让自己也有了变化,那是难以启齿的变化。而他,越是被咬紧,就越是疯狂。
云宁终于受不了了,低声呻吟着,死死的坚持。
身上一轻,是他忽然起身了,只是身体连接处还紧咬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握住腰,向后拉,瞬间呈现下跪的姿势。
身后的攻击,变本加厉,几次她都险些撑不住手臂,要往宽大的沙发那头冲去,而他,则用力握住她的腰,又狠狠拉了回来,借她后退的冲击力将他狠狠包容。
这一次的痴缠,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她的震撼。因为初尝欢爱滋味的他们,从来没有用过这样原始的姿势。
膝盖磨痛了,那一瞬间,她恍然领悟了网上为什么那么多照片,都拿女孩子泛红的膝盖说事儿,原来每个人,昨夜都曾经疯狂。
“没有tt!”他忽然声音颤抖,低低提醒。
“事后药!”她懊恼死了,咬着牙,恶狠狠的回应,虽然喜欢,又盼望着快些结束。万一进来了人,他们就丢死人了。
疯子!
没有再交流,他一阵狂风暴雨,片刻之后,扑在她肩上,又将她压回了最初的姿势。
身体深处,热流涌动,他还赖着不走,窝在她温暖的领地,轻轻颤栗。
“你满意了?”她眼眶都红了,虽然方才的自己,其实也很愉悦。
背后的他没有吭声,只是抚摸她肌肤的手,越来越温柔。
虽然他狂乱了一些,但若是她想拒绝,也不一定拒绝不了,可她没有。
“你不就想让我衣衫凌乱不能见人,然后就不敢去见林以轩吗?”她几近哽咽,低声质问。
君扬再度沉默,身体动了动,依依不舍的抽离出来,掏出帕子,为她垫在身下,再扯好所有的衣服。
哽咽的云宁被他抱了起来,放在腿上,拥在怀里。这个混蛋,每次不管生多大的气,只要吃饱喝足了,马上就神清气爽,还特别温柔体贴。
不用看也知道,衣服已经皱了,头发也凌乱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下去见人?如果被人碰到,她可以跳楼了!
他就是故意的!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别见他,好吗?云宁,求你…….”他轻轻吻她微湿的脸颊,低低的央求,她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怕。
“你能不见李韵吗?”
“我真的不爱李韵!”
“我也真的不爱林以轩!”
“可是,许多年前,你曾经不止一次的亲口承认,你喜欢他,永远喜欢。”
“那你还说李韵是你最欣赏的女孩子,是你的女神呢!”
“我那是为了刺激你,也为了想要证明给你看,你讨厌我,但一样有其他人在乎我。”
“我又何尝不是?”
“别人都说你和林以轩在早恋…….”
“别人都还说你和李韵如胶似漆呢!”
君扬忽然沉默了,片刻,一声叹息:“如果我们能够早些放下自己的矜持,早些沟通,早些低头,这样年的光阴,就不会白费,而我们的今天,也会更幸福。”
“谁要跟您幸福?”云宁的委屈泛上心头,声音都哽咽了。
君扬抱紧了她,轻轻闭着双眸,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道歉:“对不起……我今天心情非常非常非常不好,因为许多原因。”
“什么原因?”
“李致、项链、还有…….林以轩……”
“你心情不好,就拿我撒气?”
“我不喜欢一提起或者遇到林以轩时,你的态度!”
“那我就该喜欢你对待李韵的态度了?”
“我都说了一百遍了,我跟她没什么。”
“那我说我跟林以轩没事,你怎么不信呢?”
“可你明明在想念他…….”
“说了半天,又回来了是吧?”
君扬张了张嘴,还是又咬咬牙闭上了,只是将她抱紧,紧的不能再紧,生怕略微一松手,她便不见了,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如果是你的老朋友,忽然离开了你的身边,不知道原因,没有一声再见,更不知道他这些过的好不好,而曾经的他,又给过你许多的温暖与关怀,你会不再想念他吗?你会在重逢的时候,没有一丝惊喜吗?”
“可小爷一看到姓林的,就惊吓,不是惊喜!”
“姓林的?你妈还姓林呢!你林妹妹还姓林呢!”
“顾云宁,你怎么说话呢?”
“又想吵架是吧?”
“行!小爷不跟你吵,只要你不去见林以轩,你说什么,小爷都忍了。”
云宁气结,挣扎着要下来,他却死死抱住不肯放手。
“你不走啊?准备在这儿过夜?”
“在这儿过夜也没什么不好的,应有尽有。”
正挣扎间,君扬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摸索着掏出来看了一眼,是嘉铭,他身边隐约有人在交谈。
“贵公司如果有时间,咱们可以单独见个面,好好聊聊。”
林以轩平和的声音传来:“当然,没有问题,那就明天吧!”
君扬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君扬,你在哪儿呢?”嘉铭低声追问。
“在偷.情!”夏君扬答的干脆利落,云宁猛地瞪圆了眼睛,脱口而出:“胡说八道。”
电话里传来嘉铭了然的笑声:“明白明白!小爷这电话,会不会打扰你们啊?”
“会,当然会!”君扬的手又收紧了,云宁想逃也逃不了。
“那太好了!小爷开心死了,你挂了吧,我接着打…….”
云宁抽了抽眼角。
鑫城四公子,怎么就没有一个安好心的呢?
君扬简单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终于缓缓松开手,还了云宁自由。
云宁一落地,就先给了他一脚,一动弹,身体里便有黏腻的东西缓缓流了下来。
“走!”
“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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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君扬的武力威胁和阴谋进攻之下,云宁果然没能与林以轩见面,这让她很失望,但仔细想了想,又释然了。
如果肯相信君扬的话,换个角度想一想,假如分开多年后即将重逢的人是他和李韵,她会是什么心情?一定也不想他们见面,甚至自己会有恐慌。所以,他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手段,太禽兽!
在他的掩护下,手牵手从酒店的贵宾通道走后门悄悄溜走,先去买了事后药,然后便回了她的公寓。
他不想回夏宅,因为心情不太好,而解决心情不好的最好方法,唯有纵欲,这是她那次酒后吐出的“真言”,他表示会把她的道理当做自己的真理。
她听完理由,当场吐了血,万分担心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浑身酸痛,乏的要死。可是阴谋得逞吃饱喝足的他,态度却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好的不得了!
亲自弯腰给她换上拖鞋,又抱到卧室,脱掉她经过整理仍旧略显凌乱的礼服,塞到被窝里。当然,这个过程,比她自己换衣服,要慢了十倍。因为,夏叫兽是不会放过轻薄她的机会的。如果不是她实在太累了,休息室的那一幕,又会在自己家里重演。
她懒懒的窝在床上,眼皮开始打架,耳朵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片刻,他回来,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浴缸里。
云宁慵懒的眯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泡在热水里,身体的疲乏慢慢散去,困意很快袭来,如果不是为自己清洗的人不停骚扰,她也许就睡死在浴缸里了。
后来,怎么回的床上,怎么睡着的,她就不记得了,等她醒来,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又在她的身体里了。若不是他动作幅度太大,她能睡到十二点。
这个混蛋!
又是一场混战,事后,她浑身酸软的再次睡去,他却神清气爽,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云宁翻了个身,很没美感的踢开了被子,像猪一样半趴着。
迷迷糊糊之间,脸颊被轻轻吻了一下,被子也被扯好了,她哼了一声,又翻了一个身,再次沉沉睡去。
今天是周日,可以睡个够。
他取了项链,轻手轻脚地开门离去,餐桌上,是做好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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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挂断电话,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半晌,微微眯起眼睛,脑中努力闪过一副又一副画面。
给李韵和李致打了电话,李韵仍旧说,是她喜欢那条链子,母亲疼爱她,一时糊涂,所以,做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想要将云宁的那条调包换过来,可惜被忽然闯入的颜子禹和清婷逮了一个正着,母亲现在正痛悔不已。
李致的说法,与她们一致,可是君扬仍旧不信。
李韵是什么样的人,他太了解了。她从小就听话,也豁达,林秋雅和自己亲友送过许多首饰,她极少带过,因为有些男孩子性格的她,不喜欢那些东西,今天,怎么忽然就喜欢那条链子了?再说了,从母亲把项链交给他她再交给云宁,然后倒酒会,根本就没有几天的时间,她们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做出一条这么精致的、足以以假乱真的链子来?要知道,尺寸大小、配饰,全部一模一样啊!
君扬闭上眼睛,努力回想从母亲交给自己链子以来的所有点滴。
先是母亲将链子交到他手中,他拎着,没有拐弯没有停留直接回了夏家老宅,将盒子塞到枕头下,去找云宁…….难道,是这个时候,有人进了他的房间,将链子换了?不,不对!他知道房间有贵重物品,所以出门的时候将房门锁了,别人进不来。
后来,他把项链交给了云宁,云宁很喜欢……难道是云宁自己去订做的?更不可能!时间那么短,她来得及吗?再说了,她有那个必要吗?
然后,就是酒会了。
李家母女说要试戴项链,哄云宁摘下,李韵戴上,又摘下还给云宁,李太太说要给云宁戴上,云宁便交给了她,李太太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假的……
疑问,就卡在了这里。
以这么多年他对李家人的了解,他们不是这样的性子,他们这些年为慈善捐出去的财产,也不会低于这个数字,李家家风极好,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等等!有什么不起眼的细节一闪而过……
李韵眼底写满委屈,曾经想要解释,李太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母女之间的眼神……
很奇怪的眼神!
君扬打开首饰盒,挑出那条项链,凝眸仔细观察着,良久良久…..
忽然,一个想法从脑中跳出,大胆的让他自己都震惊了。
难道……
难道这条项链,从到他手里,就是假的?李韵母亲手中的,才是真的?
不,不不!如果是那样,李韵母女何必要用真的去换云宁的假的呢?
可是,尽管他觉得无法相信,但自从这个念头冒出来,便再也压不下了。
首先的疑问是,一向讨厌云宁的母亲,怎么忽然之间对云宁那么好了?别说是这么贵重的首饰,就是一根针一根线,她也不曾送过云宁。七八百万的项链,虽然奶奶确实是希望她有一天传给云宁的,但现在,太早了吧?也太贵重了吧?她完全可以给一条自己其他不愿意佩戴的项链,不一定非得是“永恒”。母亲的吝啬,怎么忽然改变了?
君扬猛地睁开双眼,坐直了身体,脸色愈发肃沉起来。
“啪”!
他盖上盒子,收好,迅速发动汽车,向父母的别墅驶去。
夏港生也在,父子俩招呼了一声,港生便回了书房处理公事,君扬抱着盒子匆匆跑上了二楼母亲的房间。
夏太太一身便装,正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上喝茶,听到脚步声,转身对他淡淡的招呼:“方才看到像是你的车,还真是你。怎么知道回家了?”
君扬早已习惯这没有温度的问候,也不吭声,缓步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了,将盒子放在桌上。
夏夫人垂眸看了一眼,微微惊讶,指指盒子问:“这怎么回事?怎么又拿回来了?”
君扬不动声色的轻笑,温声回应:“云宁说,这么贵重的首饰她不敢收着,生怕自己弄丢了,酒会上戴戴出出风头也就 罢了,现在还是还给您吧!您心细,您收着我们更放心。”
夏太太松了一口气,摆摆手,淡淡的说:“既然给你们了,你们就好好留着就行了。”
夏太太似乎并不怎么想收回项链,而平时,这条项链一直是她的宝贝,也是她向其他人证明她深得老太太喜爱的证明,所以一直珍爱的不得了。
君扬依然平静,伸手打开盒子,缓缓推了过去,轻声说:“妈,昨儿云宁取下链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梳妆台上,您检查一下,有没有损坏,反正我是看不出来,我不懂这个。”
夏太太淡淡一笑:“哪儿那么容易坏?不会有事的。”
“您还是检查检查,我们更放心!”
君扬笑的无害,一脸诚意,夏太太心底虽然认为一条假链子,坏了也无妨,可是不知道昨晚风波的她,还是勉强挑起链子,装作仔细检查般扫了几眼。
君扬一动不动,眸光始终死死盯着母亲的眼睛,她眼神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逃脱不过他鹰一样敏锐的目光。
链坠是巨钻,链子上镶了细小的碎钻,同样璀璨。夏太太指尖轻动,漫不经心的翻看着,忽然,她眸光巨变,震惊的死死盯着链子的背面,视线短暂停留在第五六个节扣处。
“怎么了?”君扬心底一凛,故意假装无意,微笑着弯腰,低声问:“妈,项链没碰坏吧?”
“嗯?”夏太太愣了一下,眼神飘忽,却又瞬间清醒过来,忙笑着回应:“没有……很好…….”
“我也瞧瞧!”君扬后背发冷,脸上却仍旧保持着自然的微笑,将盒子拉到自己面前,挑起链子,假装不熟练的查看着。
母亲方才视线聚焦的位置很正常,没有任何瑕疵,也就是说,项链没有问题。可是,在那之后,她的眼神明显恍惚了,脸色也不自然起来,仿佛在思索什么,还隐隐有了怒气。不过在他与之说话的时候,还努力保持着方才的笑容。
君扬的心,缓缓坠落,他蓦然明白了。
“既然云宁不敢收着,妈就先替你们留着,等哪天她想戴了,妈再还给你们…….”夏太太微笑着伸出手,想要收回那个盒子,她方才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首饰盒的时候,君扬的手按住了盒子,缓缓拉到了自己面前,低低一笑,轻声回应:“妈,我想了想,还是还给云宁吧!别人送的礼物哪有还回去的道理?这样不太尊重您,您说,对吧?”
“都是一家人,干嘛这么见外呢?”夏夫人手心有汗,却仍旧努力堆起温和的笑容,低声劝说:“妈这儿有隐藏式的保险柜,也确实更安全一些。”
“妈,先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君扬依旧轻笑,掏出手机,拨通了子禹的电话。
昨天,他曾经拿微型放大镜仔细研究了 好几遍两条项链,应该能看出些微的不同来。
“子禹,打扰你休息了,我想问个事儿。”
颜子禹一边关闭电脑上的钻石图片,一边点点头,低声回应:“好,你说!”
“昨天,你在那条假项链上,可曾发现过什么?”
“让我想想……”
子禹沉吟片刻,坦承:“假的那条做工也很精致,肉眼不易分辨,我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确定是仿品后,便没有过于关注,不过,确实有一个小细节,在链子背面第六节节扣处,有一道细微的划痕,不仔细看,是不会注意到的。其他,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谢谢!”君扬挂断了电话,微笑着看向母亲,母亲的苍白的脸色,让他眸光狠狠颤动了一下。
您这算是自己招认了吗?一个电话,就让您吓成这个样子吗?如果您知道他的警察,又会是什么表现?
“你再给谁打电话?什么假项链,怎么回事?”林秋雅紧紧握住自己藏在桌下的拳头,努力控制着声音,想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震惊,可声音和脸色,还是又些许的慌乱紧张。
“哦,颜警官!咱们市经侦大队的副队长,破案能手,最擅长的是侦破经济案件,是市公安局的骨干。”
夏太太额头冒出冷汗来,桌下的腿也在轻轻颤抖。
昨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项链真品跑到了君扬手里?那么假的那条呢?警察为什么会见到那条假项链?到底出了什么篓子?为什么李家母女没有告诉她?难道,她们还不知道?
君扬的身体缓缓前倾,视线紧紧盯住母亲,眸光一点一点变冷,缓缓吐出几个字,让夏太太几乎晕倒。
“我,到底是您的亲生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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