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25 雪夜浓爱（2/2）
作者：陌晓鱼
她开心，他才会开心。
李韵从卫生间出来，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嘴里依然哼着动听的歌谣，欢乐的像个孩子。
哥哥有心，把整个家都布置的漂亮极了，像小时候，整个家都像是小皇宫，而她，便是居住在皇宫里的公主。
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李韵还特地化了淡妆，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好看了许多，又特地换了一条崭新的漂亮的毯子，李致轻轻赞叹：“今天真漂亮！”
李韵更开心了，无声的笑。
李致轻轻弯腰，低声说：“再送你一件礼物。”
李韵忙问：“什么礼物？”
李致神秘一笑，推着她走上阳台。阳台的窗帘都紧紧拉着，看不到外面的风景。
李韵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李致微微一笑，唰的拉开了窗帘，李韵的视线投向楼下的广场，瞬间惊呆了，激动的捂着嘴，惊喜的叫：“雪人……好美的雪人！”
李致顿时乐了，像个单纯的孩子，露出一嘴洁白的牙，他缓缓将视线也转向了楼下。
她睡着后，他花了大半夜的时间，在楼下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应该跟站起时的李韵差不多高吧？而且还安装了红鼻子、黑眼睛，戴了红围巾，跟他们小时候堆砌的，一模一样！那样美丽的雪人，在广场中央，特别特别的明显。
可是，当他将视线转过去的一瞬间，他也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天呐！
他堆砌的雪人还在，特别特别醒目，也特别特别漂亮，可是…….
在偌大的广场上，他耗费一夜时间堆砌的大雪人周围，什么时候忽然冒出了无数个小雪人？像老师，带领着一群孩子，在广场上游戏、起舞，那种场面，非常壮观！
窗帘拉开的一瞬间，正低头在各个雪人前忙碌的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什么，大家齐唰唰的回头，忽然各自散开，广场上，只留下了戴着红围巾的大雪人，和无数个环绕的小雪人。
太美了！太美了…….
李韵已经惊喜的说不出话来了，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堆那么大那么多的雪人，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他一夜都没有睡觉，只为了她昨晚一声对往事的叹息吗？
哥…….我喜欢，我非常喜欢啊，可是，我怎舍得？
人群散在两侧，一红一蓝两个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并肩站立，双手拢在唇边，对着他们的方向，大声吼：“李韵，圣诞快乐！”
李韵的眼眶，一下就红透了，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都听出来了，是君扬！还有邹瀛，还有他们不认识的人，大抵是他们请来帮忙的。这么冷的天，雪还在飞，他们……..
“李韵，圣诞快乐！！！”
“李韵，圣诞快乐！！！”
两个人的声音，忽然变成了群吼，像雷声，轰隆隆的，震得李韵心口发疼。
为什么都对我这么好？让我想走，都不舍得…….离开了你们，我在那个世界，再也得不到这些快乐……
哥、君扬、邹瀛……我舍不得你们…….
李韵紧紧捂着唇，泣不成声。
李致在短暂的惊讶后，也红了眼眶，尤其是君扬和邹瀛那在整齐的祝福声之后，他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啪嗒滴落下来，微微弯腰，紧紧抱住了李韵。
李韵趴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他不知道，君扬和邹瀛是什么时候来的，两个人一定是发现了广场上的雪人，知道是他的风格，所以又紧急叫来了许多人，帮着堆了许多许多的小雪人，想要给李韵一个最美好的圣诞记忆。
我的好朋友，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谢谢…….唯有谢谢…….
邹瀛喊了两声，眼泪忽然落了下来，祝福堵在了嗓子眼里，哽咽失声。
君扬又坚持了两遍，对周围的人挥了一下手，重重拍了拍邹瀛的肩膀，轻声问：“想让她一会儿看到你这个样子吗？再难过，都得露出笑脸来…….我相信，她喜欢这个礼物，一定喜欢！她开心，我们就要开心，对不对？”
邹瀛拼命点头，可是男儿泪，还是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他们冲上楼去的时候，李韵尖叫着伸出手臂，非要紧紧给他们一个拥抱。
一个最用力的拥抱，似乎用尽了她的力气，却也让她又增添了无穷的与病魔继续斗争的勇气。
我的好朋友们，谢谢你们！让我最后的生命，变得如此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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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婷将包放下，打开，扔给颜子禹一个盒子，颜子禹迅速用自己已经恢复的那只手牢牢接住，看了一眼，低声问：“包装这么严实，什么东西？”
清婷一边收拾病房，一边说：“炸弹！”
颜子禹抽了抽眼角，坏笑：“炸弹？跳蛋还差不多…….”
清婷脸红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流氓！色警察！”
子禹低声笑了起来。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想逗她，明明知道她照顾他挺辛苦的，可是，他就是喜欢看到她被气的脸红或者咬牙的，仿佛那样，他心情就会大好，躺在床上门都不能出的焦虑，就会减轻。
也许，快乐，确实得建立在某些人的痛苦之上吧？
子禹笨拙的拆开，笑了。
剃须刀，还是大品牌。
子禹摸了摸自己的胡茬，眸光轻轻颤动，半晌，低声说：“为什么送我这个？”
“圣诞礼物，作为年轻一代，逢年过节送点礼物给老人，是应该的。”
“…….”颜警官气的脸色铁青。
他不过是三十三岁而已，老吗？很老吗？
“我不会用。”颜子禹咬牙。
“不会用的话，你早成野人了！”清婷瞪了他一眼。
“我是说，我不方便用，你好人做到底，帮我一下吧，这胡子，确实也太长了，我以前天天刮，现在两天才一次，别扭。”
清婷洗了手，拧了一个热毛巾，用一只手捂在他下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眸光灼灼的看向她，清婷却低垂着眼眸，只专心看手中的说明书。
从第一次见她，就觉得有些面熟，恍惚在哪儿见过，可是那五官，又确实是面生的。
难道，是上辈子？
此刻的她，低垂着眼眸，长睫在眼下投射一圈弧形的细密阴影，像一把小扇子，轻轻颤动，很美。
他发现，她一向不太谈起自己的经历，但她偶尔的话语之中，会有些自卑的情绪，好像觉得自己的过去，不太干净。可是，他觉得，她挺干净的，而且是典型的轻度洁癖。
一个人脏不脏，在心灵，不在身体，有些人做了肮脏的事，却还把自己当成圣女，那才叫脏。
清婷拿开毛巾，打开剃须刀的开关，沿着他坚毅的下巴轮廓，轻轻滑动，还时不时的用手轻轻抚摸一下，看看剃须刀的效果怎么样。
她被热毛巾捂热的指腹，一下一下，温柔的抚过他坚硬的肌肤，冷与热、柔软与坚硬，反差太大的触感，让他的心轻轻荡漾。
“还行，挺干净的！我觉得就是刮猪毛也能刮干净。”她弯下腰，低下头，凑近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点点头。
发丝滑落，落在他的下巴上，又扫过他抬起的脖颈，痒痒的，像带了电，让他不由自主就轻轻战栗了一下。唾液在喉间堆积，他想咽一下，又觉得困难，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一刻，离得太近了，她的长睫有几根，她的肌肤有多细腻紧致，他看的一清二楚。
颜叔叔的手，紧紧抓住了床下的床单，想要提醒她快点闪开，又生怕她真的闪开。
他平生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是害怕糖衣炮弹的。
完全没有抵抗力……..
偏偏，为了证明剃须刀的效果，她直起腰后，又伸出手，用掌心和指腹将他整个下半部脸颊，都摸了一遍，才点点头说：“嗯，确实不错！便宜你了。”
她已经离去，去收拾东西，他还呆呆的保持着那样的姿势，许久许久，才蓦然反应过来，坐起身体，直起腰，忽然发现，自己后背都是汗水，手，要将床单都抓烂了。
感觉，有种要被女人强暴的紧张感。
忽然，又感觉到不对，颜叔叔伸出手，轻轻挑起自己的被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迅速又捂上，屈膝坐好。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刮个胡子而已，刮出生理反应了，难道，该刮掉的不是胡子，而是兄弟？
颜警官打了一个哆嗦，迅速在脑海里回想各种纪律各种条例各种严肃的会议精神，很久很久，才让那些不良念头，被压制了下去。
“我应该回赠你什么？”颜子禹看向还在各种忙碌的清婷，低声问。
“不用了。”
“你瞧瞧你，来护理我，不要工钱不说，还送我东西，那怎么好意思？”
“没事，”她温柔一笑，又猛地拉下脸：“反正你脸皮厚。”
“…….”
叔叔还有更厚的地方，你要感受一下吗？
子禹悻悻的咬牙，转头看向窗外。
“你想去看雪吗？”清婷笑了，语气极其温柔。
子禹忙点头，重重的点。
这些天，都快憋死老子了！
清婷再笑，伸手去开窗子，子禹忙阻止：“哎，你干嘛？”
“把你扔下去啊！”
“………”
这是十几楼啊，亲！我热爱祖国热爱生活，不想去雪地里开花。
二十分钟后，被裹成粽子的颜警官，还是被用轮椅推到了楼下。
今年的雪来的早，一夜之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茫茫的，满树银花，美到了极致。
颜子禹弯腰，在身边抓了一捧雪，很不得劲的揉搓着。
“太凉了…….”
“没事，你甭管那么多。”
“你手还没好呢！”
“这只不早好了吗？”
“那还有那只呢！”
“这只只要不过分用力，就没事。”
“别玩了…….你要玩，我帮你。”
“不用，你就放我一会儿假吧，我都憋死了。”
清婷摇摇头，无奈的叹息。
雪还在下，广场上人不多，她撑着伞，牢牢挡住子禹，静静看雪花在身边飞舞。
身在其中的她不知道，在别人眼底，养眼的他们和这满世界的纯白，搭配在一起，是多么美丽的风景。
远处，有采风的记者，举起相机，咔嚓，留住了这样美丽的画面。
“雪越下越大了，不能再看了，走吧！”清婷说了一声，将雨伞递给他，伸手去推轮椅。
“送你！”
一直雪白的玫瑰递了过来，让没有防备的她，顿时惊愕在那里。
绿色茎，白色的雪玫瑰，美的像童话里才会出现的道具。
他揉搓了好大一阵子，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原来，只是为了给她雕琢一只玫瑰花。
硬硬的雪团在他的手中，变成了一件精美的工艺品。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配上他很没公共道德的偷偷折断的冬青花枝，完美极了。
清婷伸手，接过那支雪玫瑰，紧紧握住，放在唇边轻嗅，低低呢喃：“好像……还很香呢！”
颜子禹咧开嘴轻笑，微微侧头，低声问：“雪到了房间会化掉，可以多在外面呆一会儿吗？让它多绽放一会儿，行吗？”
“好…….”清婷无法拒绝，他不会知道，她的心，在怎样颤抖。
早知道，再美的雪玫瑰，也会融化成东流水，可是，我真的无法拒绝，无法不去喜欢，不去靠近…….
但，早已污脏的我，又怎配得上，这雪的白？
回到房间，子禹倚靠在床上看电视，视线却还漂浮向窗口，眼神，早已恍惚。
清婷站在洗手台前，取了一个小瓶子，红着眼睛，看那朵被放在瓶口的雪玫瑰，一点点融化。
每融化一点，她的眼泪就啪嗒掉落一颗，雪化了，玫瑰不见了，她的眼泪，却没有停止，瞬间汹涌。
终究留不住……那么美的东西，她不配拥有，用尽了力气，也无法握在手中。
电视的声音，掩盖了她压抑的抽泣，隔着一扇门，一个无声的笑，一个无声的哭。
注定了是两条不能交集的线，注定了是一段无法同行到尽头的路，在还没有深陷没有迷失的时候，抽身吧！快些抽身吧…….
-------------------------
“你不去了？为什么？”坐在暗影中的男人，缓缓转头看向她，沉声问。
“我最近身体有些难受…….”
“这不是理由，我知道，你能撑得住。”
“他不喜欢我在那儿，我们总是吵架，而且，他接工作上的电话，都要求我回避，其他警察同事来了之后，也各种检查，我根本就没有多少机会打听到什么消息。”
“不，你不用做太多工作，只要照顾好他就行了。而且，你上次传回来的几个消息，都很重要。”
“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暗影中的男人，语气很慢很稳，可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冷，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
“你有多久没有见过夏子扬了？”
“好长一段时间了，最近我们很少见面，偶尔见面，也是跟顾云宁一起。他好像早就对我失去了兴趣，也许，我们之间，都是互相利用。”
“这个你不用考虑，他现在，也许有了新的目标…….”男子轻笑，摇摇头说：“但我赌，他不会成功！”
“为什么？”男子冷笑，幽幽的吐出几个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清婷微微震惊，男子又冷声命令：“坚持下去，必须留在颜子禹身边，哪怕留在他三个月却只能听到一条有用的消息，也是值得的！”
“是！”清婷咬唇，点点头，出门之后，紧紧捂住了胸口。
先生，你可知，再留下去，我就不再是原来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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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云宁！”
云宁垂眸，看了一眼夏子扬和若绯递过来的礼物，轻笑着说：“今天还不是圣诞节吧？明天才是呢！”
“提前庆祝嘛！怕你圣诞节的时候有人要陪，所以提前跟你一起吃饭啦！”若绯笑着说：“我的礼物可没有我两个哥哥贵重，你可别嫌弃。”
“我也买了，原准备明天送给你们的，你们倒快了我一步！”云宁轻笑，又看了若绯一眼，幽幽提醒：“今年的圣诞节，我一个人过！”
“谁信啊！我就不信你们能坚持分手！”若绯笑了笑，轻声说：“你心肠还硬些，君扬哥可不会，等着看吧！”
云宁苦笑，摇摇头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觉得，我骂了他的父亲，他给了我一巴掌，我们还可能在一起吗？今天是一巴掌，明天就是家暴吧？若绯，如果是你，你的男人打了你，你还会回头吗？”
若绯耸耸肩，没吭声，子扬叹了口气说：“我哥那天是太冲动了点，但是，他一定很后悔呢！”
“如果后悔，还会不道歉吗？我如果没有弄错的话，他最近天天往李韵那儿跑吧？他的女神啊，这一刻，他终于醒悟，还是他的女神最适合他……..”
“云宁，别胡思乱想，我哪天抽点时间跟我哥谈谈。来来，不谈这个，吃饭吃饭！云宁，我可跟奶奶打包票了，说平安夜，你一定会陪着她度过，不管前段时间再生气，可奶奶总是疼你的吧？这个时候，你可不能不回去！”
云宁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好，我回去！”
子扬和若绯大喜，相视一笑，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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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是给您的礼物！这个呀，是佳佳给您买的，她可上心了，挑了好几天，才选中了这只玉镯。”夏英云将镯子替老太太戴上，笑着解释。
“外婆，今年的圣诞节，家里怎么没有气氛啊？装饰也太简单了，君扬哥哥都不管的吗？”佳佳一边吃着蛋糕，一边低声问。
她轻轻一动，腕上的钻链便熠熠闪光，非常漂亮。
“他很久没回来过来，平安夜，大概也不会回来的。除了你们，今晚没有其他人了吧？”紫慧挥挥手：“我倒清净了。算了，别说这些了，烦！”
英云母女对视一眼，挑挑眉，乖乖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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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见顾云宁？”李致蹲下身，惊讶的握住李韵的手，轻声问：“你找她干什么？你想对她说什么？”
李韵温柔一笑，轻声说：“我早就想好好跟她聊一聊，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我和她，一直若即若离非远非近，但我一直想好好跟她谈一谈。哥，再不了了这个心愿，我怕……我就没机会了…….”
“你知道的，她和君扬在闹分手，不能说是你的责任，但是这个时候，她难免会把怨气算到你头上一部分，所以还是……..”
“她不会的…….哥，求你，满足我这个愿望，好不好？哥……..”
“我不能答应，我怕她情绪激动，会刺激到你，你知道的，你不能生气不能冲……..”
“哥，我保证！我保证好好的，我会比谁都坚强。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话，要对她说，再不说，我就真的没有机会了，难道，你愿意看着我，带着遗憾离开吗？哥哥，求求你…….”
李致咬唇，犹豫了一下，艰难的点点头：“好，我带你去找她…….”
“别让君扬出现！”
“行！”李致轻声安抚：“我现在马上去问一下，看看她在哪儿，好吗？”
“好！”
片刻，李致挂断电话，轻声说：“她下午会回老宅，君扬平安夜要加班，反而不能回来。如果给云宁打电话的话，因为君扬的关系，她可能不会来见你。我们去问候一下老太太，然后找机会跟云宁聊几句就回来，不要谈的太久，好吗？”
李韵喜上眉梢，轻轻点点头：“好！”
李致马上行动，先给夏家打了一个电话，说要给夏家送圣诞礼物，又让人买了东西，将李韵裹好，抱下楼，往夏家赶去。
路上的积雪虽然大部分已经清扫，可还是有些滑，车开的比较慢，到夏家时，夏家的亲属，已经回来的很多了。
老太太又是亲自下楼来陪他们说话，聊了几句，彼此互赠了礼物，便又回了楼上，其他人也各自忙自己的去了。李致也被子扬拉住，聊起生意上的事。
林雨佳在李韵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挑起她的毯子，假装惊讶的说：“李韵姐，你摔的还真厉害？能走路吗？会不会以后都瘸了？”
李韵的视线落在她不停在自己眼前摇晃的手腕上，微微皱眉，盯着看了一眼，忽然看着林雨佳，冷笑。
“李韵姐，你笑什么？”
“好漂亮的手链，有些眼熟呢！”
“哦，君扬哥哥送的哦……听说，是一对呢！”
林雨佳低头，脸色竟微红。
她知道，君扬今天不会回来，才戴上了这条链子，如果君扬回来，她会马上摘掉。
李韵眸光颤动，半晌，一声幽幽 的叹息。
林雨佳忙问：“你叹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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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韵从卫生间出来，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嘴里依然哼着动听的歌谣，欢乐的像个孩子。
哥哥有心，把整个家都布置的漂亮极了，像小时候，整个家都像是小皇宫，而她，便是居住在皇宫里的公主。
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李韵还特地化了淡妆，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好看了许多，又特地换了一条崭新的漂亮的毯子，李致轻轻赞叹：“今天真漂亮！”
李韵更开心了，无声的笑。
李致轻轻弯腰，低声说：“再送你一件礼物。”
李韵忙问：“什么礼物？”
李致神秘一笑，推着她走上阳台。阳台的窗帘都紧紧拉着，看不到外面的风景。
李韵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李致微微一笑，唰的拉开了窗帘，李韵的视线投向楼下的广场，瞬间惊呆了，激动的捂着嘴，惊喜的叫：“雪人……好美的雪人！”
李致顿时乐了，像个单纯的孩子，露出一嘴洁白的牙，他缓缓将视线也转向了楼下。
她睡着后，他花了大半夜的时间，在楼下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应该跟站起时的李韵差不多高吧？而且还安装了红鼻子、黑眼睛，戴了红围巾，跟他们小时候堆砌的，一模一样！那样美丽的雪人，在广场中央，特别特别的明显。
可是，当他将视线转过去的一瞬间，他也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天呐！
他堆砌的雪人还在，特别特别醒目，也特别特别漂亮，可是…….
在偌大的广场上，他耗费一夜时间堆砌的大雪人周围，什么时候忽然冒出了无数个小雪人？像老师，带领着一群孩子，在广场上游戏、起舞，那种场面，非常壮观！
窗帘拉开的一瞬间，正低头在各个雪人前忙碌的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什么，大家齐唰唰的回头，忽然各自散开，广场上，只留下了戴着红围巾的大雪人，和无数个环绕的小雪人。
太美了！太美了…….
李韵已经惊喜的说不出话来了，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堆那么大那么多的雪人，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他一夜都没有睡觉，只为了她昨晚一声对往事的叹息吗？
哥…….我喜欢，我非常喜欢啊，可是，我怎舍得？
人群散在两侧，一红一蓝两个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并肩站立，双手拢在唇边，对着他们的方向，大声吼：“李韵，圣诞快乐！”
李韵的眼眶，一下就红透了，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都听出来了，是君扬！还有邹瀛，还有他们不认识的人，大抵是他们请来帮忙的。这么冷的天，雪还在飞，他们……..
“李韵，圣诞快乐！！！”
“李韵，圣诞快乐！！！”
两个人的声音，忽然变成了群吼，像雷声，轰隆隆的，震得李韵心口发疼。
为什么都对我这么好？让我想走，都不舍得…….离开了你们，我在那个世界，再也得不到这些快乐……
哥、君扬、邹瀛……我舍不得你们…….
李韵紧紧捂着唇，泣不成声。
李致在短暂的惊讶后，也红了眼眶，尤其是君扬和邹瀛那在整齐的祝福声之后，他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啪嗒滴落下来，微微弯腰，紧紧抱住了李韵。
李韵趴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他不知道，君扬和邹瀛是什么时候来的，两个人一定是发现了广场上的雪人，知道是他的风格，所以又紧急叫来了许多人，帮着堆了许多许多的小雪人，想要给李韵一个最美好的圣诞记忆。
我的好朋友，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谢谢…….唯有谢谢…….
邹瀛喊了两声，眼泪忽然落了下来，祝福堵在了嗓子眼里，哽咽失声。
君扬又坚持了两遍，对周围的人挥了一下手，重重拍了拍邹瀛的肩膀，轻声问：“想让她一会儿看到你这个样子吗？再难过，都得露出笑脸来…….我相信，她喜欢这个礼物，一定喜欢！她开心，我们就要开心，对不对？”
邹瀛拼命点头，可是男儿泪，还是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他们冲上楼去的时候，李韵尖叫着伸出手臂，非要紧紧给他们一个拥抱。
一个最用力的拥抱，似乎用尽了她的力气，却也让她又增添了无穷的与病魔继续斗争的勇气。
我的好朋友们，谢谢你们！让我最后的生命，变得如此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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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婷将包放下，打开，扔给颜子禹一个盒子，颜子禹迅速用自己已经恢复的那只手牢牢接住，看了一眼，低声问：“包装这么严实，什么东西？”
清婷一边收拾病房，一边说：“炸弹！”
颜子禹抽了抽眼角，坏笑：“炸弹？跳蛋还差不多…….”
清婷脸红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流氓！色警察！”
子禹低声笑了起来。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想逗她，明明知道她照顾他挺辛苦的，可是，他就是喜欢看到她被气的脸红或者咬牙的，仿佛那样，他心情就会大好，躺在床上门都不能出的焦虑，就会减轻。
也许，快乐，确实得建立在某些人的痛苦之上吧？
子禹笨拙的拆开，笑了。
剃须刀，还是大品牌。
子禹摸了摸自己的胡茬，眸光轻轻颤动，半晌，低声说：“为什么送我这个？”
“圣诞礼物，作为年轻一代，逢年过节送点礼物给老人，是应该的。”
“…….”颜警官气的脸色铁青。
他不过是三十三岁而已，老吗？很老吗？
“我不会用。”颜子禹咬牙。
“不会用的话，你早成野人了！”清婷瞪了他一眼。
“我是说，我不方便用，你好人做到底，帮我一下吧，这胡子，确实也太长了，我以前天天刮，现在两天才一次，别扭。”
清婷洗了手，拧了一个热毛巾，用一只手捂在他下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眸光灼灼的看向她，清婷却低垂着眼眸，只专心看手中的说明书。
从第一次见她，就觉得有些面熟，恍惚在哪儿见过，可是那五官，又确实是面生的。
难道，是上辈子？
此刻的她，低垂着眼眸，长睫在眼下投射一圈弧形的细密阴影，像一把小扇子，轻轻颤动，很美。
他发现，她一向不太谈起自己的经历，但她偶尔的话语之中，会有些自卑的情绪，好像觉得自己的过去，不太干净。可是，他觉得，她挺干净的，而且是典型的轻度洁癖。
一个人脏不脏，在心灵，不在身体，有些人做了肮脏的事，却还把自己当成圣女，那才叫脏。
清婷拿开毛巾，打开剃须刀的开关，沿着他坚毅的下巴轮廓，轻轻滑动，还时不时的用手轻轻抚摸一下，看看剃须刀的效果怎么样。
她被热毛巾捂热的指腹，一下一下，温柔的抚过他坚硬的肌肤，冷与热、柔软与坚硬，反差太大的触感，让他的心轻轻荡漾。
“还行，挺干净的！我觉得就是刮猪毛也能刮干净。”她弯下腰，低下头，凑近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点点头。
发丝滑落，落在他的下巴上，又扫过他抬起的脖颈，痒痒的，像带了电，让他不由自主就轻轻战栗了一下。唾液在喉间堆积，他想咽一下，又觉得困难，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一刻，离得太近了，她的长睫有几根，她的肌肤有多细腻紧致，他看的一清二楚。
颜叔叔的手，紧紧抓住了床下的床单，想要提醒她快点闪开，又生怕她真的闪开。
他平生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是害怕糖衣炮弹的。
完全没有抵抗力……..
偏偏，为了证明剃须刀的效果，她直起腰后，又伸出手，用掌心和指腹将他整个下半部脸颊，都摸了一遍，才点点头说：“嗯，确实不错！便宜你了。”
她已经离去，去收拾东西，他还呆呆的保持着那样的姿势，许久许久，才蓦然反应过来，坐起身体，直起腰，忽然发现，自己后背都是汗水，手，要将床单都抓烂了。
感觉，有种要被女人强暴的紧张感。
忽然，又感觉到不对，颜叔叔伸出手，轻轻挑起自己的被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迅速又捂上，屈膝坐好。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刮个胡子而已，刮出生理反应了，难道，该刮掉的不是胡子，而是兄弟？
颜警官打了一个哆嗦，迅速在脑海里回想各种纪律各种条例各种严肃的会议精神，很久很久，才让那些不良念头，被压制了下去。
“我应该回赠你什么？”颜子禹看向还在各种忙碌的清婷，低声问。
“不用了。”
“你瞧瞧你，来护理我，不要工钱不说，还送我东西，那怎么好意思？”
“没事，”她温柔一笑，又猛地拉下脸：“反正你脸皮厚。”
“…….”
叔叔还有更厚的地方，你要感受一下吗？
子禹悻悻的咬牙，转头看向窗外。
“你想去看雪吗？”清婷笑了，语气极其温柔。
子禹忙点头，重重的点。
这些天，都快憋死老子了！
清婷再笑，伸手去开窗子，子禹忙阻止：“哎，你干嘛？”
“把你扔下去啊！”
“………”
这是十几楼啊，亲！我热爱祖国热爱生活，不想去雪地里开花。
二十分钟后，被裹成粽子的颜警官，还是被用轮椅推到了楼下。
今年的雪来的早，一夜之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茫茫的，满树银花，美到了极致。
颜子禹弯腰，在身边抓了一捧雪，很不得劲的揉搓着。
“太凉了…….”
“没事，你甭管那么多。”
“你手还没好呢！”
“这只不早好了吗？”
“那还有那只呢！”
“这只只要不过分用力，就没事。”
“别玩了…….你要玩，我帮你。”
“不用，你就放我一会儿假吧，我都憋死了。”
清婷摇摇头，无奈的叹息。
雪还在下，广场上人不多，她撑着伞，牢牢挡住子禹，静静看雪花在身边飞舞。
身在其中的她不知道，在别人眼底，养眼的他们和这满世界的纯白，搭配在一起，是多么美丽的风景。
远处，有采风的记者，举起相机，咔嚓，留住了这样美丽的画面。
“雪越下越大了，不能再看了，走吧！”清婷说了一声，将雨伞递给他，伸手去推轮椅。
“送你！”
一直雪白的玫瑰递了过来，让没有防备的她，顿时惊愕在那里。
绿色茎，白色的雪玫瑰，美的像童话里才会出现的道具。
他揉搓了好大一阵子，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原来，只是为了给她雕琢一只玫瑰花。
硬硬的雪团在他的手中，变成了一件精美的工艺品。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配上他很没公共道德的偷偷折断的冬青花枝，完美极了。
清婷伸手，接过那支雪玫瑰，紧紧握住，放在唇边轻嗅，低低呢喃：“好像……还很香呢！”
颜子禹咧开嘴轻笑，微微侧头，低声问：“雪到了房间会化掉，可以多在外面呆一会儿吗？让它多绽放一会儿，行吗？”
“好…….”清婷无法拒绝，他不会知道，她的心，在怎样颤抖。
早知道，再美的雪玫瑰，也会融化成东流水，可是，我真的无法拒绝，无法不去喜欢，不去靠近…….
但，早已污脏的我，又怎配得上，这雪的白？
回到房间，子禹倚靠在床上看电视，视线却还漂浮向窗口，眼神，早已恍惚。
清婷站在洗手台前，取了一个小瓶子，红着眼睛，看那朵被放在瓶口的雪玫瑰，一点点融化。
每融化一点，她的眼泪就啪嗒掉落一颗，雪化了，玫瑰不见了，她的眼泪，却没有停止，瞬间汹涌。
终究留不住……那么美的东西，她不配拥有，用尽了力气，也无法握在手中。
电视的声音，掩盖了她压抑的抽泣，隔着一扇门，一个无声的笑，一个无声的哭。
注定了是两条不能交集的线，注定了是一段无法同行到尽头的路，在还没有深陷没有迷失的时候，抽身吧！快些抽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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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了？为什么？”坐在暗影中的男人，缓缓转头看向她，沉声问。
“我最近身体有些难受…….”
“这不是理由，我知道，你能撑得住。”
“他不喜欢我在那儿，我们总是吵架，而且，他接工作上的电话，都要求我回避，其他警察同事来了之后，也各种检查，我根本就没有多少机会打听到什么消息。”
“不，你不用做太多工作，只要照顾好他就行了。而且，你上次传回来的几个消息，都很重要。”
“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暗影中的男人，语气很慢很稳，可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冷，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
“你有多久没有见过夏子扬了？”
“好长一段时间了，最近我们很少见面，偶尔见面，也是跟顾云宁一起。他好像早就对我失去了兴趣，也许，我们之间，都是互相利用。”
“这个你不用考虑，他现在，也许有了新的目标…….”男子轻笑，摇摇头说：“但我赌，他不会成功！”
“为什么？”男子冷笑，幽幽的吐出几个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清婷微微震惊，男子又冷声命令：“坚持下去，必须留在颜子禹身边，哪怕留在他三个月却只能听到一条有用的消息，也是值得的！”
“是！”清婷咬唇，点点头，出门之后，紧紧捂住了胸口。
先生，你可知，再留下去，我就不再是原来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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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云宁！”
云宁垂眸，看了一眼夏子扬和若绯递过来的礼物，轻笑着说：“今天还不是圣诞节吧？明天才是呢！”
“提前庆祝嘛！怕你圣诞节的时候有人要陪，所以提前跟你一起吃饭啦！”若绯笑着说：“我的礼物可没有我两个哥哥贵重，你可别嫌弃。”
“我也买了，原准备明天送给你们的，你们倒快了我一步！”云宁轻笑，又看了若绯一眼，幽幽提醒：“今年的圣诞节，我一个人过！”
“谁信啊！我就不信你们能坚持分手！”若绯笑了笑，轻声说：“你心肠还硬些，君扬哥可不会，等着看吧！”
云宁苦笑，摇摇头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觉得，我骂了他的父亲，他给了我一巴掌，我们还可能在一起吗？今天是一巴掌，明天就是家暴吧？若绯，如果是你，你的男人打了你，你还会回头吗？”
若绯耸耸肩，没吭声，子扬叹了口气说：“我哥那天是太冲动了点，但是，他一定很后悔呢！”
“如果后悔，还会不道歉吗？我如果没有弄错的话，他最近天天往李韵那儿跑吧？他的女神啊，这一刻，他终于醒悟，还是他的女神最适合他……..”
“云宁，别胡思乱想，我哪天抽点时间跟我哥谈谈。来来，不谈这个，吃饭吃饭！云宁，我可跟奶奶打包票了，说平安夜，你一定会陪着她度过，不管前段时间再生气，可奶奶总是疼你的吧？这个时候，你可不能不回去！”
云宁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好，我回去！”
子扬和若绯大喜，相视一笑，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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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是给您的礼物！这个呀，是佳佳给您买的，她可上心了，挑了好几天，才选中了这只玉镯。”夏英云将镯子替老太太戴上，笑着解释。
“外婆，今年的圣诞节，家里怎么没有气氛啊？装饰也太简单了，君扬哥哥都不管的吗？”佳佳一边吃着蛋糕，一边低声问。
她轻轻一动，腕上的钻链便熠熠闪光，非常漂亮。
“他很久没回来过来，平安夜，大概也不会回来的。除了你们，今晚没有其他人了吧？”紫慧挥挥手：“我倒清净了。算了，别说这些了，烦！”
英云母女对视一眼，挑挑眉，乖乖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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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见顾云宁？”李致蹲下身，惊讶的握住李韵的手，轻声问：“你找她干什么？你想对她说什么？”
李韵温柔一笑，轻声说：“我早就想好好跟她聊一聊，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我和她，一直若即若离非远非近，但我一直想好好跟她谈一谈。哥，再不了了这个心愿，我怕……我就没机会了…….”
“你知道的，她和君扬在闹分手，不能说是你的责任，但是这个时候，她难免会把怨气算到你头上一部分，所以还是……..”
“她不会的…….哥，求你，满足我这个愿望，好不好？哥……..”
“我不能答应，我怕她情绪激动，会刺激到你，你知道的，你不能生气不能冲……..”
“哥，我保证！我保证好好的，我会比谁都坚强。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话，要对她说，再不说，我就真的没有机会了，难道，你愿意看着我，带着遗憾离开吗？哥哥，求求你…….”
李致咬唇，犹豫了一下，艰难的点点头：“好，我带你去找她…….”
“别让君扬出现！”
“行！”李致轻声安抚：“我现在马上去问一下，看看她在哪儿，好吗？”
“好！”
片刻，李致挂断电话，轻声说：“她下午会回老宅，君扬平安夜要加班，反而不能回来。如果给云宁打电话的话，因为君扬的关系，她可能不会来见你。我们去问候一下老太太，然后找机会跟云宁聊几句就回来，不要谈的太久，好吗？”
李韵喜上眉梢，轻轻点点头：“好！”
李致马上行动，先给夏家打了一个电话，说要给夏家送圣诞礼物，又让人买了东西，将李韵裹好，抱下楼，往夏家赶去。
路上的积雪虽然大部分已经清扫，可还是有些滑，车开的比较慢，到夏家时，夏家的亲属，已经回来的很多了。
老太太又是亲自下楼来陪他们说话，聊了几句，彼此互赠了礼物，便又回了楼上，其他人也各自忙自己的去了。李致也被子扬拉住，聊起生意上的事。
林雨佳在李韵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挑起她的毯子，假装惊讶的说：“李韵姐，你摔的还真厉害？能走路吗？会不会以后都瘸了？”
李韵的视线落在她不停在自己眼前摇晃的手腕上，微微皱眉，盯着看了一眼，忽然看着林雨佳，冷笑。
“李韵姐，你笑什么？”
“好漂亮的手链，有些眼熟呢！”
“哦，君扬哥哥送的哦……听说，是一对呢！”
林雨佳低头，脸色竟微红。
她知道，君扬今天不会回来，才戴上了这条链子，如果君扬回来，她会马上摘掉。
李韵眸光颤动，半晌，一声幽幽 的叹息。
林雨佳忙问：“你叹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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