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机遇 垂青有准...（1/2）
作者：何彩维
第05章 机遇垂青有准备的人
众干警闻言，诧异地看着他俩，还是暂时回避了。曹正中一言不发。气氛紧张，凝滞。李大为说：“正中，坐吧，有什么话尽管说。”
曹正中在积蓄力量，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大为，你曾经说过，一个男人要对以身相许的女人永远心存感激。你敢说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吗?罗萍爱你，真心地爱你，不计得失不图回报地爱你，可你却没有好好保护她，辜负了她的爱!你是懦机遇，永远垂青那些为之艰苦奋斗的人。
罗萍的追悼会隆重举行，万多名群众自发前来送行。群山默哀，松涛鸣咽。送行的人沉痛地肃立着，深深地鞠躬。
李大为和曹正中神情肃穆，站在送行队伍的最前列。昨天，他俩就像斗红了眼的公鸡。曹正中得知罗萍牺牲的噩耗，发疯地跑到殡仪馆，在罗萍的灵柩面前悲痛欲绝：“罗萍，罗萍，你怎么这么狠心弃我而去!”
李大为也是心如刀绞，但他强抑悲痛，在调查组与省、市刑警一道分析案情：张振威在他们到达青桥镇宾馆五六分钟之前脱逃，陈林和郑高持枪袭击是有准备的，这说明我们的行动还是走漏了风声，有人通风报信!
一身警服的曹正中泪痕满面，黑沉着脸走了进来。李大为知道这是冲他来的，他对其他刑警说：“他是罗萍的丈夫，你们出去吧，他是来找我的。”
夫！”
曹正中继续痛心疾首地说：“大为，你知道我是怎样追到罗萍的吗?在她面前，我说你已经有了女朋友，她才死心；在你面前，我说她已经同我好上了，你才忍痛割爱。其实那时我同她八字没一撇。我得到了她，但我也深深知道，你是她最牵挂最贴心的人。我不恨她，也不恨你，有时甚至觉得你比我强，只要你能给她幸福，我甘心在一旁独自流着泪，默默地祝福你俩。但是现在我恨你，鄙视你，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子牺牲在你身边。你为什么不竭尽全力保护她?一朵瑰丽的警花就这样悄然凋谢!大为，你于心何忍!”
李大为如万箭穿心，痛苦地说：“正中，你说的对，是我没用。我也恨自己无能，没有能力保护她。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愿意代她去死!正中，罗萍对你是有感情的，她很珍惜你们彼此间这份爱。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要背叛你，过去，现在和将来。你知道吗?她是为保护我而牺牲的。你以为我的心里好受吗?我们刚才还在研究案情：这里面肯定有内奸在通风报信，否则张振威和肖军不可能在我们到达几分钟之前逃脱，罗萍也就不会倒在罪犯的枪口之下。正中，现在不是指责、消沉的时候，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将张振威之流捉拿归案绳之以法，这才是我们对罗萍最大的告慰，她才会含笑九泉。倘若她得知罪犯仍逍遥法外，罗萍会死不瞑目的，我们的良心也会因此永远不得安宁。正中，你说是吗?正中，我们应该还是好兄弟，咱们要协同作战，将黑恶势力一网打尽!”
曹正中如遇五雷轰顶，原来罗萍之死，是周局、彭局告密所致，自己也充当了可耻的帮凶。曹正中捶胸顿足，后悔不迭，心中涌起一阵阵强烈的自责情绪。如果当时自己态度坚决，阻止了彭礼兵不打那个泄密电话，罗萍肯定不会香消玉殒!可自己为什么不当机立断地予以制止呢?原来是自己屁股不干净，害怕抓到张振威拔出萝卜带出泥!羞愧呀，自己居然害死了心爱的女人，没想到自己堕落到这个地步。曹正中如梦方醒，羞愧难当，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
来送行的人越来越多，罗萍的骨灰盒埋葬在青松翠柏中。墓碑镶嵌着罗萍的照片，秀美的脸庞上永远荡漾着温暖的笑意，深情的眸子放射出柔和纯真的光芒。二十个英姿飒爽的警花含泪朝天鸣枪为罗萍送行。顿时，这里成了哭的世界，泪的海洋。
赵雅琴走过来，伤心地说：“大为，罗姐前几天还和我促膝谈心，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匆匆离别了我们?”
李大为强抑悲痛，愤怒地说：“雅琴，你知道吗?这就是腾飞公司张振威作的孽!”
“为什么会这样?我哥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赵雅琴痛苦地摇着头。
《人民日报》陈记者噙着泪花走到李大为面前：“大为，不要太自责，太难过。罗萍的血不会白流，她的牺牲及时地敲响了黑恶势力的丧钟!”
省卫视、省经视、省日报，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新华社等重要新闻媒体对罗萍以身殉职作了浓墨重彩的报道。罗萍临牺牲前的微笑定格在亿万观众和读者的脑海中。那最后的微笑比蒙娜丽莎的微笑还要动人，还要更富魅力，感动了亿万人的心，震动着整个全中国，在神州大地引起了强烈反响。
各省、市、县政法机关将黑恶势力在当地胡作非为的累累罪行写成书面材料，报到党中央和国务院。党中央、国务院审时度势高瞻远瞩，在全国开展了声势浩大大快人心的“打黑除恶”专项斗争。各地公安机关迅速安排部署，以雷霆万钧之力，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了一大批盘踞一地为非作歹的黑恶势力。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新闻媒体对此进行了强劲报道，极大地鼓舞了东南县人们扫黑除恶的信心和斗志，东南县的干警更是摩拳擦掌，欲将黑恶势力一网打尽。
公安部黎副部长带领一小分队迅速开进了东南县，督促和指导东南县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除恶务尽！”这是国家领导人对东南县专案组的最高指示。东南县上空电闪雷鸣，全县人民翘首以待，在热切地关注着、盼望着……
黎副部长听取了各个方面的情况汇报，又与坐镇东南县指挥的三位省委常委彻夜长谈，深思熟虑，终于作出免去现任东南县公安局局长、检察长、法院院长职务的决定。调查组主要负责人宣布说，目前并无确凿证据表明公、检、法主要负责人充当保护伞、涉黑和收受贿赂等罪行，但是东南县黑恶势力如此猖獗，与他们渎职、失职、不作为是分不开的。免去他们的职务，是为了进一步扫除打恶除黑的拦路石，同时，也表明我们坚决贯彻和落实党中央和国务院打黑除恶的坚强决心。
曹正中这几天酒饭不沾，彻夜不眠。他常一人独自跑到罗萍的墓碑前，失神地看着罗萍冲他微笑的遗像。那微笑分明蕴含着深情，信任，激励，还有很多言说不尽的东西。那微笑感动了也震撼了曹正中。他一人常在墓碑前坐上几个小时，沉浸在对罗萍的思念、愧恨、自责中。
罗萍，我的爱人，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是我害了你呀!我现在才真正明白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哪!罗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不好受呀!一个小小的为官者，稍有不慎误入歧途，为何就患得患失难以回头？不!罗萍，现在我连最心爱、最亲密的女人都失去了，我还害怕失去什么!害怕失去官帽、地位、名誉、金钱?这些身外之物，与你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罗萍，你能听见我的忏悔吗?何去何从，你能指引我一条光明大道吗?请你赐给我向组织坦白交待问题的勇气吧!我不再害怕失去什么，只要能看着你陪着你，此生无悔就足矣。
李大为抱着一束洁白的鲜花，步履沉重地走来。他把散发着芳香的鲜花，默默地放到罗萍的墓碑前，转身对曹正中说：“正中，你要振作，罗萍绝对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大为，你知道吗?我还有什么颜面再见罗萍!”曹正中泣不成声。
李大为想了想，毅然说：“正中，你知道，罗萍生前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是什么?”曹正中茫然不解，急切地问。
李大为发自肺腑，诚心说：“她说你常与张振威混，还没有陷得太深，她要拉你一把。她说她还相信你是一个良知未泯，一个有着正义感，有着血性的人民警察!”
“罗萍……”曹正中扑到墓碑前，痛哭失声，泪雨滂沱。
李大为走上前去，慷慨激昂：“正中，如果你还是罗萍眼中的人民警察，如果你还是我的好兄弟，你应该勇敢站出来同黑恶势力作斗争，同黑恶势力的保护伞作斗争。正中，人在关键处要知进退，这一步跨对了，前面就是一片海阔天空；跨错了，就有可能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人，只有自己救自己，有时旁人是干着急帮不上忙呀!”
李大为又继续说：”正中，你记得吗?读高中，看见几个流氓欺负女同学，我们就发誓要当警察，当上警察就可严惩罪犯；读警校，在公共汽车上，我们赤手空拳勇斗歹徒，硬是把扒手扭送到了派出所。那时你是多么嫉恶如仇，浩然正气。为什么我们穿上了警服，拿了国家俸禄，反而畏畏缩缩患得患失没有以前的英雄气概了呢?”
“大为，我想清楚了，你能陪我去调查组坦白交待问题吗?”曹正中站起来，无限信任和期待地望着李大为，坚定地说。
“正中，罗萍没有看错你，你还是我的好兄弟。正中，走，我陪你去。”李大为紧紧地握着曹正中的手，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然而，危险正在悄然逼近，他俩浑然不觉。
“站住，都别动！”彭礼兵举起枪，嘶哑的声音在沉寂的山野回荡，那颤抖的双手掩饰不住内心的惶恐和慌乱。
李大为和曹正中悚然一怔，都不由自主回地过头。“彭局，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先是惊讶，继而是鄙夷，愤怒。转眼间，曹正中成了暴怒的狮子，眼中射出愤怒的火光。彭礼兵手中的枪闪烁着炫目的光芒。那一刻，李大为感到了震惊，寒心，心在滴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相信一个人民警察的枪会对准自己的兄弟和战友。
曹正中怒吼说：“彭礼兵，你有种，开枪呀，开枪呀！”
“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毁了我！”彭礼兵声嘶力竭，恐惧和绝望分明写在他的脸上。
“我们毁了你？真是笑话。自己罪恶昭著，还要妄想为自己开脱。彭礼兵，你开枪呀。我是真心愿意用自己的鲜血洗刷自己的丑陋和罪恶，只可惜我自己没有这个勇气，现在好了，你成全我，一死百了，我可以放心地追随罗萍去了。”曹正中视死如归，哈哈大笑。
李大为蓄积了智慧和力量，迅速找到了突破口，冷静而又严厉地说：“彭礼兵，我一直当你是领导，我做梦也不会想到你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原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哈哈，天下乌鸦一般黑。不是说十官九贪吗？我只不过是倒霉蛋而已，还有比我更**更贪赃枉法的！如果曹正中能挺住，不向组织出卖我，我照样坐在台上八面威风发号施令。”彭礼兵狞笑着说，让人毛骨悚然。
“彭礼兵，你不要自欺欺人！你的心理同张振威一样阴暗，注定以悲剧告终。张振威曾大言不惭地宣称，只要有糖衣炮弹，没有他拿不下的人民公仆。彭礼兵，他拿下了几个公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县里领导只有那么一两个与他有染，就说咱们局党委班子成员有几个被他拉下水？还有全县三百多名干警，几个与他同流合污，你比我心里更有数！如果共产党的干部都被他拿下了，为何今天他成了一只丧家之犬！彭礼兵，你如果妄想拿十官九贪这句话来开脱或减轻自己的罪行，那就大错特错了。十官九贪，这句话深刻反映了老百姓对贪官污吏的深恶痛绝，谁逆人心而行注定为社会所不齿；你不要从报纸上电视里看到一大批贪官被绳之以法，就错误地认为人家都贪我为何不贪？告诉你，那正是表明党中央对惩治**杜绝**的坚强决心和信心。”李大为义正辞严，一针见血
众干警闻言，诧异地看着他俩，还是暂时回避了。曹正中一言不发。气氛紧张，凝滞。李大为说：“正中，坐吧，有什么话尽管说。”
曹正中在积蓄力量，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大为，你曾经说过，一个男人要对以身相许的女人永远心存感激。你敢说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吗?罗萍爱你，真心地爱你，不计得失不图回报地爱你，可你却没有好好保护她，辜负了她的爱!你是懦机遇，永远垂青那些为之艰苦奋斗的人。
罗萍的追悼会隆重举行，万多名群众自发前来送行。群山默哀，松涛鸣咽。送行的人沉痛地肃立着，深深地鞠躬。
李大为和曹正中神情肃穆，站在送行队伍的最前列。昨天，他俩就像斗红了眼的公鸡。曹正中得知罗萍牺牲的噩耗，发疯地跑到殡仪馆，在罗萍的灵柩面前悲痛欲绝：“罗萍，罗萍，你怎么这么狠心弃我而去!”
李大为也是心如刀绞，但他强抑悲痛，在调查组与省、市刑警一道分析案情：张振威在他们到达青桥镇宾馆五六分钟之前脱逃，陈林和郑高持枪袭击是有准备的，这说明我们的行动还是走漏了风声，有人通风报信!
一身警服的曹正中泪痕满面，黑沉着脸走了进来。李大为知道这是冲他来的，他对其他刑警说：“他是罗萍的丈夫，你们出去吧，他是来找我的。”
夫！”
曹正中继续痛心疾首地说：“大为，你知道我是怎样追到罗萍的吗?在她面前，我说你已经有了女朋友，她才死心；在你面前，我说她已经同我好上了，你才忍痛割爱。其实那时我同她八字没一撇。我得到了她，但我也深深知道，你是她最牵挂最贴心的人。我不恨她，也不恨你，有时甚至觉得你比我强，只要你能给她幸福，我甘心在一旁独自流着泪，默默地祝福你俩。但是现在我恨你，鄙视你，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子牺牲在你身边。你为什么不竭尽全力保护她?一朵瑰丽的警花就这样悄然凋谢!大为，你于心何忍!”
李大为如万箭穿心，痛苦地说：“正中，你说的对，是我没用。我也恨自己无能，没有能力保护她。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愿意代她去死!正中，罗萍对你是有感情的，她很珍惜你们彼此间这份爱。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要背叛你，过去，现在和将来。你知道吗?她是为保护我而牺牲的。你以为我的心里好受吗?我们刚才还在研究案情：这里面肯定有内奸在通风报信，否则张振威和肖军不可能在我们到达几分钟之前逃脱，罗萍也就不会倒在罪犯的枪口之下。正中，现在不是指责、消沉的时候，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将张振威之流捉拿归案绳之以法，这才是我们对罗萍最大的告慰，她才会含笑九泉。倘若她得知罪犯仍逍遥法外，罗萍会死不瞑目的，我们的良心也会因此永远不得安宁。正中，你说是吗?正中，我们应该还是好兄弟，咱们要协同作战，将黑恶势力一网打尽!”
曹正中如遇五雷轰顶，原来罗萍之死，是周局、彭局告密所致，自己也充当了可耻的帮凶。曹正中捶胸顿足，后悔不迭，心中涌起一阵阵强烈的自责情绪。如果当时自己态度坚决，阻止了彭礼兵不打那个泄密电话，罗萍肯定不会香消玉殒!可自己为什么不当机立断地予以制止呢?原来是自己屁股不干净，害怕抓到张振威拔出萝卜带出泥!羞愧呀，自己居然害死了心爱的女人，没想到自己堕落到这个地步。曹正中如梦方醒，羞愧难当，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
来送行的人越来越多，罗萍的骨灰盒埋葬在青松翠柏中。墓碑镶嵌着罗萍的照片，秀美的脸庞上永远荡漾着温暖的笑意，深情的眸子放射出柔和纯真的光芒。二十个英姿飒爽的警花含泪朝天鸣枪为罗萍送行。顿时，这里成了哭的世界，泪的海洋。
赵雅琴走过来，伤心地说：“大为，罗姐前几天还和我促膝谈心，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匆匆离别了我们?”
李大为强抑悲痛，愤怒地说：“雅琴，你知道吗?这就是腾飞公司张振威作的孽!”
“为什么会这样?我哥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赵雅琴痛苦地摇着头。
《人民日报》陈记者噙着泪花走到李大为面前：“大为，不要太自责，太难过。罗萍的血不会白流，她的牺牲及时地敲响了黑恶势力的丧钟!”
省卫视、省经视、省日报，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新华社等重要新闻媒体对罗萍以身殉职作了浓墨重彩的报道。罗萍临牺牲前的微笑定格在亿万观众和读者的脑海中。那最后的微笑比蒙娜丽莎的微笑还要动人，还要更富魅力，感动了亿万人的心，震动着整个全中国，在神州大地引起了强烈反响。
各省、市、县政法机关将黑恶势力在当地胡作非为的累累罪行写成书面材料，报到党中央和国务院。党中央、国务院审时度势高瞻远瞩，在全国开展了声势浩大大快人心的“打黑除恶”专项斗争。各地公安机关迅速安排部署，以雷霆万钧之力，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了一大批盘踞一地为非作歹的黑恶势力。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新闻媒体对此进行了强劲报道，极大地鼓舞了东南县人们扫黑除恶的信心和斗志，东南县的干警更是摩拳擦掌，欲将黑恶势力一网打尽。
公安部黎副部长带领一小分队迅速开进了东南县，督促和指导东南县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除恶务尽！”这是国家领导人对东南县专案组的最高指示。东南县上空电闪雷鸣，全县人民翘首以待，在热切地关注着、盼望着……
黎副部长听取了各个方面的情况汇报，又与坐镇东南县指挥的三位省委常委彻夜长谈，深思熟虑，终于作出免去现任东南县公安局局长、检察长、法院院长职务的决定。调查组主要负责人宣布说，目前并无确凿证据表明公、检、法主要负责人充当保护伞、涉黑和收受贿赂等罪行，但是东南县黑恶势力如此猖獗，与他们渎职、失职、不作为是分不开的。免去他们的职务，是为了进一步扫除打恶除黑的拦路石，同时，也表明我们坚决贯彻和落实党中央和国务院打黑除恶的坚强决心。
曹正中这几天酒饭不沾，彻夜不眠。他常一人独自跑到罗萍的墓碑前，失神地看着罗萍冲他微笑的遗像。那微笑分明蕴含着深情，信任，激励，还有很多言说不尽的东西。那微笑感动了也震撼了曹正中。他一人常在墓碑前坐上几个小时，沉浸在对罗萍的思念、愧恨、自责中。
罗萍，我的爱人，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是我害了你呀!我现在才真正明白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哪!罗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不好受呀!一个小小的为官者，稍有不慎误入歧途，为何就患得患失难以回头？不!罗萍，现在我连最心爱、最亲密的女人都失去了，我还害怕失去什么!害怕失去官帽、地位、名誉、金钱?这些身外之物，与你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罗萍，你能听见我的忏悔吗?何去何从，你能指引我一条光明大道吗?请你赐给我向组织坦白交待问题的勇气吧!我不再害怕失去什么，只要能看着你陪着你，此生无悔就足矣。
李大为抱着一束洁白的鲜花，步履沉重地走来。他把散发着芳香的鲜花，默默地放到罗萍的墓碑前，转身对曹正中说：“正中，你要振作，罗萍绝对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大为，你知道吗?我还有什么颜面再见罗萍!”曹正中泣不成声。
李大为想了想，毅然说：“正中，你知道，罗萍生前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是什么?”曹正中茫然不解，急切地问。
李大为发自肺腑，诚心说：“她说你常与张振威混，还没有陷得太深，她要拉你一把。她说她还相信你是一个良知未泯，一个有着正义感，有着血性的人民警察!”
“罗萍……”曹正中扑到墓碑前，痛哭失声，泪雨滂沱。
李大为走上前去，慷慨激昂：“正中，如果你还是罗萍眼中的人民警察，如果你还是我的好兄弟，你应该勇敢站出来同黑恶势力作斗争，同黑恶势力的保护伞作斗争。正中，人在关键处要知进退，这一步跨对了，前面就是一片海阔天空；跨错了，就有可能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人，只有自己救自己，有时旁人是干着急帮不上忙呀!”
李大为又继续说：”正中，你记得吗?读高中，看见几个流氓欺负女同学，我们就发誓要当警察，当上警察就可严惩罪犯；读警校，在公共汽车上，我们赤手空拳勇斗歹徒，硬是把扒手扭送到了派出所。那时你是多么嫉恶如仇，浩然正气。为什么我们穿上了警服，拿了国家俸禄，反而畏畏缩缩患得患失没有以前的英雄气概了呢?”
“大为，我想清楚了，你能陪我去调查组坦白交待问题吗?”曹正中站起来，无限信任和期待地望着李大为，坚定地说。
“正中，罗萍没有看错你，你还是我的好兄弟。正中，走，我陪你去。”李大为紧紧地握着曹正中的手，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然而，危险正在悄然逼近，他俩浑然不觉。
“站住，都别动！”彭礼兵举起枪，嘶哑的声音在沉寂的山野回荡，那颤抖的双手掩饰不住内心的惶恐和慌乱。
李大为和曹正中悚然一怔，都不由自主回地过头。“彭局，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先是惊讶，继而是鄙夷，愤怒。转眼间，曹正中成了暴怒的狮子，眼中射出愤怒的火光。彭礼兵手中的枪闪烁着炫目的光芒。那一刻，李大为感到了震惊，寒心，心在滴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相信一个人民警察的枪会对准自己的兄弟和战友。
曹正中怒吼说：“彭礼兵，你有种，开枪呀，开枪呀！”
“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毁了我！”彭礼兵声嘶力竭，恐惧和绝望分明写在他的脸上。
“我们毁了你？真是笑话。自己罪恶昭著，还要妄想为自己开脱。彭礼兵，你开枪呀。我是真心愿意用自己的鲜血洗刷自己的丑陋和罪恶，只可惜我自己没有这个勇气，现在好了，你成全我，一死百了，我可以放心地追随罗萍去了。”曹正中视死如归，哈哈大笑。
李大为蓄积了智慧和力量，迅速找到了突破口，冷静而又严厉地说：“彭礼兵，我一直当你是领导，我做梦也不会想到你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原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哈哈，天下乌鸦一般黑。不是说十官九贪吗？我只不过是倒霉蛋而已，还有比我更**更贪赃枉法的！如果曹正中能挺住，不向组织出卖我，我照样坐在台上八面威风发号施令。”彭礼兵狞笑着说，让人毛骨悚然。
“彭礼兵，你不要自欺欺人！你的心理同张振威一样阴暗，注定以悲剧告终。张振威曾大言不惭地宣称，只要有糖衣炮弹，没有他拿不下的人民公仆。彭礼兵，他拿下了几个公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县里领导只有那么一两个与他有染，就说咱们局党委班子成员有几个被他拉下水？还有全县三百多名干警，几个与他同流合污，你比我心里更有数！如果共产党的干部都被他拿下了，为何今天他成了一只丧家之犬！彭礼兵，你如果妄想拿十官九贪这句话来开脱或减轻自己的罪行，那就大错特错了。十官九贪，这句话深刻反映了老百姓对贪官污吏的深恶痛绝，谁逆人心而行注定为社会所不齿；你不要从报纸上电视里看到一大批贪官被绳之以法，就错误地认为人家都贪我为何不贪？告诉你，那正是表明党中央对惩治**杜绝**的坚强决心和信心。”李大为义正辞严，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