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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41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原来邢中和本身并不会计算这道“六骏之惑”的算题。

    否则他一拿到江逐流的答案就应该明白是否正确,又何至于如此耗费时间的一项一项验算呢?

    邢中和大为汗颜。

    江逐流计算这道“六骏之惑”不过才用了一刻钟,他用已知的答案去验算这道算题,竟然耗费了一个半时辰,这么看来,他和江逐流在算学方法的差距绝对不不止一筹。

    邢中和的汗颜不过持续片刻,随即一种欣喜若狂的情绪充满了内心。

    若不是江逐流在场,邢中和早就放声狂笑出来了!哈哈,以后再也不用受李思聪的鸟气了,他有他的元始天尊,我有我的江舟老弟。

    他的“六骏之惑”出得固然很妙,但是江舟老弟的解法更为神奇。 嘿嘿,以后李思聪再有什么怪异地算题,他邢中和通通的收下。

    以后在司天监内,他邢中和再也不用躲着李思聪走路了。

    邢中和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轻松。 他扔下算筹,长笑着对江逐流深深拜了一礼,“江老弟,请受邢某一拜。

    为难邢某人三年之久地‘六骏之惑’江老弟竟然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解开了,这实在瞠乎其术,玄乎其技啊。 ”

    江逐流这才知道他刚才推测的并没有错,邢中和果然不会解“六骏之惑”。 不过这邢中和倒也实在,并没有掩饰自己不会解这道算题的窘况。

    竟然大大方方地把实际情况告诉他了。

    “呵呵,少监大人客气。 ”江逐流拱手谦虚道:“江舟也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凑巧解出了这道六骏之惑。

    少监大人之所以没有解开这道六骏之惑,并不是少监大人的计算能力不如江舟,而是少监大人的运气不如江舟。 ”

    “哈哈!”邢中和又放声大笑起来,“江老弟,邢某只说你算学功夫厉害,没有想到你说话的功夫也如此厉害呢!江老弟,你也不用为邢某掩饰了。

    俺算学不如你就是不如你,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啊!”

    江逐流拱了拱手,邢中和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谦虚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邢中和又道:“江老弟。 邢某观你这解题求元之术全部用地是神秘的符咒。

    也不是邢某人自傲,在遇到江老弟以前,以邢某人的算学术数的阅历,还真没有哪一种算学流派的演算方法邢某人不知道的。 可是在江老弟面前。 邢某人偏偏就栽了个大跟头。

    江老弟,你的算学究竟师承何人,可否对邢某如实相告?”

    “这……”江逐流沉吟起来。 他前面已经告诉过邢中和,他的天元之术是自研自创地。 可是邢中和现在又再度追问,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说辞。

    想想也不奇怪,江逐流知道,如果他和邢中和换一个位置,见到邢中和这么年轻就能一种神秘的符号算出四元、五元乃至七元。

    他一定也不会相信邢中和的天元之术属于自创的。

    见江逐流沉吟不答,邢中和又接着说道:“如何江老弟不方便说地话,那么邢某人就冒昧猜测上一番了。 ”

    见江逐流不置可否,邢中和咬了咬牙,开口说道:“江老弟,莫非你的师承来自前唐术数宗师袁天罡?”

    袁天罡乃是唐朝最厉害的天文术数宗师,和发明《麟德历》的天文算学家李淳风是师兄弟。 李淳风天文算学造诣和袁天罡比起来,相差何止百步之遥。

    所以袁天罡是天文术数宗师。 而李淳风只能称为天文术数大师。 不过袁天罡最厉害地本事却不是算学,而是风水堪舆和相学方面的成就。

    关于袁天罡的算学著作基本上已经失传。 而他的相学和风水堪舆方面的著作却有不少还流传于世,比如《六壬课》《五行相书》《推背图》《袁天罡称骨歌》、《易镜玄要》。

    这些书任何人能写出一本来就可以号称一代宗师,更何况袁天罡一口气写了五本出来呢?

    邢中和之所以认为江逐流的师承来之袁天罡,乃是因为故老相传,袁天罡的算学既不属于古算学,也不属于今算学,而是属于上古算学。

    上古算学来源于伏羲,计算方式不是用算筹,而是用一种伏羲自创的象形文字。

    今日邢中和观之江逐流书写神秘符咒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地,仔细思量之下,难免会想到伏羲上古算学所用的象形文字。 所以他才大胆地推测一下。

    江逐流知道,今日他不给邢中和交代出来一个自己的师承流派来,邢中和绝对是不会甘休的。 可是他怎么来说他的师承呢?首先他不能交代出张震,交代出陈抟。

    别说他这些现代数学的解高次方程组的方法不是习之陈抟、张震,即使他是从陈抟、张震处所学,以张震的隐蔽作风,他也不会允许江逐流到处宣扬师门来历地。

    现在,邢中和既然主动提起了袁天罡,为江逐流臆造出一个师门来历,江逐流正好顺水推舟地应承下来。

    至于这个袁天罡是何许人也,干什么地,江逐流此时还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这也不要紧,等他从邢中和府上回去之后再仔细打听袁天罡的事迹来历也不为迟。

    眼下如果邢中和要问袁天罡地事情,江逐流就暂时用个推字决支吾过去。

    “呵呵。 ”江逐流高深莫测地笑了一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可是这样的暧昧笑容看在邢中和的眼里,就认为江逐流是默认了。

    “江老弟,原来你果然是袁天罡大宗师一派的传人啊!”邢中和狂喜道,“难怪你能解开这‘六骏之惑’呢!有了袁大宗师的真传,这世间还有什么算学题能难倒江老弟的?江老弟,以后可要多和邢某人亲近亲近啊!”

    “少监大人客气了!”江逐流欠身答道:“江舟身为山陵使承事郎,以后少不得有事情要麻烦少监大人呢!你我二人亲近一下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

    邢中和又是一阵大笑,然后才又说道:“江老弟,这‘六骏之惑’的答案虽然有了,可是怎么解算的,这中间的推导步骤不知道江老弟可以不可以详细为邢某讲授一下?”

    江逐流闻言心中感到有点为难。 不是他不愿意为邢中和讲,实在是太不好讲。

    算筹之学的原理江逐流虽然也明白,什么“凡算之法,先识其位,一纵十横,百立千僵,千十相望,万百相当。 满六以上,五在上方六不积算,五不单张。 ”

    可是江逐流也仅仅是懂得算筹的原理,会一步一步推算而已,距离实际熟练使用还有很大差距。

    现在如果是让他用算筹为邢中和摆算“六骏之惑”的推演过程,实在是有点勉为其难了。

    可是江逐流又不能用现代数学解高次方程组的原理去讲如何解这“六骏之惑”,那样恐怕邢中和听起来更是云里雾里呢!

    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江逐流只好拱手对邢中和说道:“少监大人,江舟的天元之术多用袁天罡宗师传下来的秘术,这算筹该如何推演,江舟实在是没有太大把握。

    既然少监大人有兴趣,江舟就勉为其难,试着为少监大人推演一番。 ”

    邢中和大喜,立即把装铜算筹的小布袋递给江逐流,江逐流接过布袋,掏出黄铜铸就的算筹,在书案之上一步一步为邢中和推演起来。

    那邢中和身为司天监少监,本身就是算学高手,江逐流推演过程中稍有粗疏之处,他就立刻指出,然后和江逐流一起研讨推正,就这样一步一步下来,两个多时辰后,江逐流竟然用铜算筹把这“六骏之惑”的算题推解出来了。

    这个过程中邢中和固然学会了“六骏之惑”的解法,江逐流也对古代算筹推演的方法有了更深一层了解。 他自信下次再遇到有人让他用算筹解算术数题目,当不至于出糗。

    这一番折腾下来,外面天色已经大黑。 邢中和三年之痒一朝得除,心中高兴,执意要邀江逐流到外面饮酒庆贺。 江逐流推辞不掉,只好跟随邢中和一道出去。

    事情是这样的结果,江逐流也是高兴,至少在山陵使司衙门中,他暂时获得一个同盟者了。

    序 第一百二十一章 飞来横财

    第一百二十一章 飞来横财

    山陵使司衙门虽然在汴梁城内,但是由于北宋皇陵修建于永安县(今河南巩义市),所以山陵使司衙门的官员就需要经常往返于汴梁与汴梁之间,在土木工程繁忙的时节,山陵使司衙门内大部分官员还需要常驻在永安县。

    当然,山陵使丁谓和山陵都监雷允恭一个是当朝宰相、一个是负责在宰相和太后之间传达消息的内侍总管,自然不会常驻永安县。

    江逐流身为山陵使司衙门新任承事郎,本来在山陵使司衙门领过告身之后,要到永安县大宋皇陵去巡视一遭。

    奈何年节过后紧接着就是上元节,按照大宋朝廷规制,上元节官员要放假五天,所以江逐流就把到永安县巡视大宋皇陵之事放在上元节之后了。

    正月初十,晚饭过后,江逐流给冬儿和崔筝出了几道现代会计的简单习题,让她们二人研讨去了,他则来到书房,研习张震手卷中的天文历法。

    当他正在用心推演下一次月食出现的时间的时候,忽然听门外一阵敲门声,江逐流心中纳罕,这个时节有谁会过来啊?范仲淹?不可能。

    自从自从丁谓牵他的手在大街上大摇大摆走了一遭之后,范仲淹就不屑于理睬他了。 邢中和?也不大可能啊,邢中和日间说到今夜要观察星相。 那么会是谁呢?

    江逐流正犹疑间,那边冬儿已经打开院门,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敢问江贤侄在家否?”

    听到这个苍老的声音,江逐流立刻抢步出了书房,口中高声应道:“伯父,小侄在此,小侄在此!”

    奔到院内,借着冬儿手中的灯光,江逐流看到王魁财、王魁福搀扶着一个面目憔悴的老人——不是别人。 正是泰顺号店东王魁发。

    王魁发一见江逐流,立刻甩开两个兄弟,颤巍巍地跨前一步纳头便拜。

    “江贤侄,多谢你出手相救,老朽和泰顺号才逃到此番劫难。 ”

    江逐流连忙把王魁发搀扶起来,口中说道:“伯父,你不是要折煞小侄吗?伯父有难,小侄自当鼎力襄助啊!”

    江逐流扶起王魁发。 把他们兄弟三人让到书房。 让冬儿点着两支牛油大烛,书房内顿时亮堂了许多。

    在明亮的烛光下,江逐流仔细端详王魁发,才惊然发现王魁发满头灰发竟然全部变得雪白,往昔一脸红润的皮肤竟然变得又黄又干,额头和脸颊之上爬满了老人斑。

    江逐流真不敢相信,他和王魁发不过四个多月不见,王魁发竟然憔悴如斯?看来。 王魁发在真定府地大牢内一定受了不少折磨。

    江逐流顿时怒上心头,他一把拉住王魁发的手说道:“伯父!那真定府的差役们可曾折磨于你?你只管告诉小侄,小侄一定要找他们知府理论!”

    王魁发摆了摆手道:“江贤侄,尚好!老朽在真定府大牢内倒没有受什么肉体之苦。 只是在里面的时日里,老朽日夜担心泰顺号的前途。 精神有些疲惫而已。 ”

    王魁财、王魁福平日里虽然对大哥王魁发执掌家法过于严厉有些腹诽。 但是到关键时刻还能保持清醒。 他们再是愚昧,这“倾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还是懂得的。

    此时他们不齐心协力把大哥救出来,这泰顺号百年基业就会毁于一旦。 而没有泰顺号。 他们两兄弟在世人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所以王魁发一被抓进真定府,王魁福立刻携带钱财跟过去到真定府不断地使银子,王魁财则到东京汴梁来托关系找路子。

    正因为王魁福的银子使到了,所以王魁发在真定府大牢里还真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

    可是肉体上没有受什么苦不等于精神不受苦啊。

    王魁发在大牢里日夜忧心泰顺号地境况,这次“私贩铁器,里通番国”罪名一旦成立,泰顺号难逃被官府查抄财产籍没充公的下场,王魁发身为泰顺号店东。 自然是死罪。

    王魁发忧心的不是他的死罪,而是忧心泰顺号这从祖父开始传下来的基业到他手中就被毁了,这样即使他死了,也没脸到地下去见王家的列祖列宗啊。

    除了忧心王家先祖传下来的基业被毁之外,王魁发还忧心泰顺号里的雇员。

    泰顺商号遍布大宋全境,总号分号里地掌柜和伙计加起来有近千人,在加上靠他们养活的家眷,差不多有四五千人之多。 这近千号人多数都是泰顺号的老雇员。

    有相当一部分人在泰顺号的年头度过了三四十年。 在他们眼里,泰顺号就是他们的家。 在王魁发眼里,也视他们如家人。

    现在,泰顺号一倒,近千号雇员加上数千家眷,生计立刻就成了问题。

    就这样思来想去地,在真定府大牢里短短二十来天的时间内,王魁发的花白相间的头发变成一片雪白,红润地面庞上也干枯脱水,爬满了老年斑。

    只是这期间心理历程,王魁发又如何能对江逐流说得明白呢?

    “伯父真的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江逐流兀自不信。

    王魁福接口道:“江贤侄,我这次在真定府使足了银子,官府那帮差役受了好处,自然不会难为大哥。 ”

    “好了,江贤侄,老朽已经出来了,你就莫要担心了!”王魁发看起来虽然憔悴,精神却还不错,“塞翁失马,安知祸福?这次老朽无端受了牢狱之灾,倒也发了一笔意外之财。

    ”

    江逐流心中一愣,坐牢也能坐出意外之财,这如果是真的,倒是天下一等一的奇闻了!他摇头不信。

    见江逐流不信,王魁发呵呵一笑,说道:“老朽就知道贤侄不会相信的。 二弟,你且说给江贤侄听来。 ”

    “是,大哥!”王魁财口中说是,却不见行动。 直拿眼光向三弟王魁福示意。

    王魁发见状,脸色立刻沉下来了,他不悦地说道:“二弟、三弟,你们搞什么鬼名堂?你们难道忘记我说的话了吗?”

    王魁财见大哥发怒,才不敢再拖延,这才开口向江逐流说道:“江贤侄,还记得老朽曾经给你说过,当初真定府查封铁器的时候,查封的货物数量是我们泰顺号实际货物数额是三倍还要多吗?”

    江逐流点了点头道:“小侄记得。 确有其事。 ”

    王魁财又觎了一眼王魁发地脸色,叹了口气,轻声对江逐流说道:“现在真定府判定泰顺号没有私贩铁器、里通番国,这被查封的铁器自然要发还给泰顺号。

    如此下来,泰顺号无端就多出来两倍多的铁器。 ”

    江逐流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当初那些小商贩小商户怕惹麻烦,把这些铁器都说成是泰顺号的,现在官府发还泰顺号的货物,这些小商贩商户自然没有办法去领取这些货物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话不假,小侄在这里恭喜三位伯父、恭喜泰顺号了!”

    江逐流打心眼里替王魁发、替泰顺号高兴。 古代没有国家赔偿一说,王魁发含冤入狱,这多出的两倍多货物,就代替朝廷赔偿王魁发的损失吧。

    王魁发抚髯呵呵一笑,道:“江贤侄客气。 这批多出来的铁器老朽计算了一下,总价值大约在二十万贯,相当于泰顺号本金地两倍。 ”

    江逐流又是一惊。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小商小贩地零星货物汇总起来竟然有如此之多啊。

    二十万贯,是个什么概念?江逐流任荥阳县丞的时候,一个月地俸禄不过才十贯,全年下来不过一百二十贯。

    这二十万贯大约相当于一个大宋县丞不吃不喝干上一千六七百年,算起来,这绝对是一笔巨款了。

    望着江逐流吃惊的样子,王魁发得意地笑了起来,“呵呵,贤侄,老朽也是没有想到啊。

    那刘掌柜本来想陷害老夫,却没有想到,他这么一陷害,竟然让老夫的泰顺号壮大了三倍啊。 ”

    “呵呵,小侄再次恭喜三位伯父!”江逐流拱了拱手,接着问道:“刘掌柜那卑鄙无耻的东西现在何处?真定府如何处置于他?”

    王魁发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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