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剑”原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材鼎盛。 “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
自于大宋仁宗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
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预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
云傲宇,段誉和马五德三人来到无量剑派,比武已经开始。
练武厅东边坐着二人。上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铁青着脸,嘴唇紧闭,云傲宇心道这必是“西宗掌门”幸双清无疑。
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乃是“东宗掌门”左子穆。两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
西首锦凳上所坐的则是别派人士,其中有的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其余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这些人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他们的双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的角斗。
打量完所有人,云傲宇也将目光集中到了厅中的比武上。
比武的是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少年,云傲宇想老子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少年应该是姓褚的,汉子是姓龚的。
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中年汉子左肩,使剑少年不等剑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那中年汉子竖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那少年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
两人剑法迅捷,全力相搏。
眼见那少年与中年汉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突然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晃,似欲摔跌。
段誉这家伙果真如原著中的那样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云傲宇转头白了他一眼,心道你闯祸了知不知道,等下左子穆那个护短的小心眼会让你有好看的。
段誉看感觉到云傲宇的目光,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
便在这时,场中少年左手呼的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
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
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云傲宇大声道:“两位的剑法真是绝世无双,惊艳绝伦啊,想不到我云傲宇这辈子能见到如此高深的剑法,真是死而无憾了。无量剑派果真是名不虚传,威震天下啊。”边说还一边鼓掌起来。
要是一般人说这话,肯定会以为这是讽刺。可惜说这话的是云傲宇,他的那个表情实在是太真实了,看不出一点的破绽,让人绝对想不到他这是在撒谎,是在嘲笑,是在讽刺。
姓龚的听到云傲宇这话,忙道:“这位云公子真是过奖了,区区剑法,入不得眼。都是师傅教导有功啊。”
本来很郁闷的姓褚的也道:“那里,那里,云公子夸大了。”
“没有,没有,一点都没有,小的游耍江湖也要一年多了,你们两个的剑法是我见过最好的,好快的速度,看得我眼花缭乱,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位兄台你输了也不用介意,想必只是一时失手而已。”云傲宇道。
“云公子客气了。”姓褚的道。
云傲宇心道,晕死,跟你客气,你们真不知羞,这样的剑法也叫剑法,老子随便拿剑随便乱舞的剑法也要比你们这三脚猫功夫剑法不知道高深多少倍。夸你们一句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啊,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要不是看在左子穆对这个段誉不满,老子才懒得夸你们,希望这么一夸左子穆你能放过段誉。
左子穆满脸得色,微微一笑,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么?”
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