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夏水璎了,当慕北煜看到宓妃真实容貌后也是微微一愣,眉峰微微蹙起,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讶!
夏水璎也许不记得,可是他却记得!宓妃的这张脸居然和凤倾尘有三四分相像!
虽然只和凤倾尘见过一面,但是他的记忆力一向惊人!宓妃和凤倾尘眉宇间有些相似,但是却不是完全一模一样!
难道她和凤倾尘有什么关系?
刚才叶云霜说过,宓妃和她在同一天,同时产下一个儿子!
难道说……?
思及此,慕北煜眉头皱的更紧!
可能吗?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慕北煜不着痕迹的思索着!眼底的暗芒越来越深。
宓妃紧紧的捏着手里的人皮面具,面上却异乎寻常的冷静,嘴角带着一丝浅笑,细声道:“这个人皮面具是用真人的皮肤专门炼制而成!我戴了十八年,这十八年里,我一点点的改变人皮面具的模样,就是因为我不想从自己脸上看到她的样子!现在终于能彻底的将它截下来了!以后,我再也不用戴着它了!”
宓妃话语一出,在场人终于明白,为何宓妃和慕北煜只有五分相像!
原来这些年里,宓妃不停的改变人皮面具,用岁月的痕迹来一点点改变人皮面具的样貌!
“你当初是不是故意处心积虑的接近朕?你告诉朕,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混入皇宫又是为了什么?”皇帝死死的盯着宓妃手里的人皮面具,说出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这十八年里,他一直活在谎言里!她欺骗了他十八年!
这十八年里,他她,爱她,如珠如宝的将她碰在手心里!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他爱的居然是一个囚禁自己深爱女人十八年的仇人!
这十八年里,他就像个傻瓜一样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自从登基为帝后,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隐藏,喜怒不形于色!但是,此情此景,他却是忍无可忍!
“没有为什么?我贪图荣华富贵,我想进宫当皇妃!”宓妃语气依然很淡,淡的如果不仔细听几乎会以为是错觉。
“来人!将她压入天牢,听候朕发落!”皇帝双手紧握成拳,额头青筋直暴,双眸燃烧着熊熊烈火,仿佛生生的要从眼睛里喷出来,将宓妃吞噬。
“是!”守在外面的侍卫急忙领命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的将宓妃给架住离开。
慕北煜心里清楚,皇帝这是真的发怒了,聪明人都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去求情!
何况,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母妃的事容后再说也不迟。
宓妃离开,叶云霜站在一边暗自落泪,而太后和林贵妃早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有夏水璎,镇定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静静的等待着林家人作茧自缚。
他们刚才不是很义正言辞吗?不是很慷慨激昂吗?现在一切真相水落石出,她倒要看看,他们如何解释!
私自带兵包围养心殿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就让他们知道,什么教自食恶果。
皇帝冰冷愤怒的双眸将跪在面前的林家官员均扫视一眼,感觉到皇上喷火的视线从头顶扫过,跪在地上的人骇的一个激灵,连林伯爵也骇出了一身冷汗。
他自认做事一向小心谨慎,绝对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今天他之所以敢带着所有人前来逼宫,完全是有百分百的把握!
如今,慕北煜和林家夺兵权的事情一触即发,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慕北煜让大商国近半大军已经将整个京城团团为主!
他以为有叶云霜在手,就可以彻底击垮慕北煜!只要慕北煜不是皇子一事被揭穿,他马上让人将他拿下,逼他交出帅印!有了帅印,那些为主京城的士兵自然会退兵,还会任由他调遣使唤!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这种!他以为稳操胜券,却不想,居然会败在一个哑巴手里!
他怎么能想到,宫里的宓妃居然是假的,而这个哑巴才是真正的宓妃!
他现在算是作茧自缚吗?
林伯爵暗暗想着,此时此刻,他简直是毁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如此,他就应该三思而后行了!
皇上漫步来到他们面前,高高的俯视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一群官员,不屑的冷哼一声,沉声道:“你们刚才的气势哪去了?刚才不是言之凿凿的说煜儿不是朕的儿子,不是皇室血脉吗?现在事情水落石出,你们准备怎么给朕一个说法?”
“皇上,虽然七王爷乃皇室血脉!可是他私自扣压帅印,让大商国一半士兵将整个京城团团围住,光是这两项罪名也足以让他死一千次,一万次!”林伯爵额头布满冷汗,却不敢伸手去擦。
明明是初春,寒意未退,可是他却觉得身子发热,整个几乎全部都被汗水沁湿了。手心和额头也全是汗!
“谁告诉你他是私自扣压帅印?谁又告诉你,他是私自派兵包围京城?反而是你,刚才在没有朕的允许下,带着一干大小官员闯进朕的养心殿,还派人围住养心殿?你想干什么?逼宫吗?还是想谋朝篡位?”皇帝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听在林家人耳中,却几乎吓破胆。
“臣等不敢,请皇上恕罪!”
一直以来,皇帝对林家的人都是恭恭敬敬,何时用这么严厉的口味责备过!
并且现在情景已经很明朗,皇上摆明袒护慕北煜!连他私自派兵包围京城这种小事都替他扛了,而他们只是包围养心殿就被叩个谋朝篡位的大罪!他们这一仗注定是输了,还输的很彻底,输的一败涂地。
见情况不对,现在局势明朗,太后忙站了出来,柔声劝道:“皇帝,林伯爵和众官员也是为了皇上的生命安全着想,才会万不得已派兵包围养心殿!他们一直以为老七不是皇室血脉,怕老七拿着帅印,派兵攻进皇宫,挟持你,逼你退位让贤!你看在他们是忠君爱国的份上饶了他们吧!”
“饶了他们?”皇帝双眸一沉,嘴唇轻扬,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冷笑,讽刺道:“母后,您觉得他们派兵包围养心殿就是忠君爱国,而煜儿派兵包围京城就是乱臣贼子?会伤害朕,逼朕退位让贤?现在林家大批侍卫正守在外面,只需林伯爵一声令下,朕马上魂归西天!而煜儿即便真的有心谋反,朕还有逃命的机会!您觉得,两相权衡,谁轻谁重?”
“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哀家……!”皇帝言词犀利,一点也没给太后留颜面,说的太后脸色难看到极点!
“母后不必多说!他们逼宫再先,冤枉皇子再后!如果朕今天轻饶他们,那么以后朕如何立君威?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朕?”难得找到一个如何正当,合情合理的理由!皇帝怎会轻易放过!
今天,即便是不能将林家的势力在朝中连根拔起,也要折掉他们一半势力!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猖狂!
皇帝如此绝情,不留一点情面,跪在养心殿中间的林家官员更是骇的身子发抖,牙齿打颤。
就在此时,林伯爵急中生智,一把拉住跪在什么慕北焱的胳膊,将他往前面一拉。慕北焱全无防备,一下子被推到了最前面。
“皇上,老臣今天的所作所为全是六王爷教唆的!他先抓了叶云霜……宓妃娘娘!然后逼破宓妃娘娘写下七王爷的假身世,接着还派人试探七王爷!老臣也是耳根子软,听信他的谗言,以为七王爷并非龙子,才会带人闯进养心殿,求皇上开恩,饶恕老臣!”林伯爵情真意切的说着,事到如今,他只能找替死鬼,而慕北焱就是那个最何时的替死鬼。
叶云霜是被他所抓,他也有份让叶云霜写出慕北煜的真实身世,然后还找人试探慕北煜胳膊上面的胎记!
一切的一切都是事实,他无从狡辩。
“外公……!”见林伯爵居然将自己的爱子推出来当替罪羊,林贵妃眉头紧锁,眼底有着浓浓怒火。
“皇上,老臣句句属实,倘若皇上不相信可以问宓妃娘娘还有七王爷!看看是不是六王爷将宓妃娘娘抓住囚禁起来,然后又派人试探七王爷手臂上面的胎记!这一切都是事实,老臣不敢欺君!”生死关头,林家荣辱,既然已经开始了,岂有停下来的打算!
何况,慕北焱对于他们林家而言,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皇帝眉头紧皱,朝叶云霜看了一眼,见叶云霜点点头,然后定到慕北煜俊美的脸上。
“父皇,林伯爵说的没错!六皇兄先前确实找人试探过儿臣手臂上面的胎记!当时六皇兄找人埋伏儿臣,用利剑划破儿臣手臂上面的衣袖!儿臣当时还纳闷,不明白六皇兄为何如此!现在想来,一定是如林伯爵所说!”慕北煜点点头,声音一贯的慵懒而邪肆。
慕北焱跪在皇帝脚边,早已经骇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根本没有狡辩的余地。
“焱儿,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是亲生骨肉,血浓于水,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也希望他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他不是暴君,也不是凉薄之人,怎么样都做不成伤害亲生骨肉的事情来。
“儿臣……儿臣……儿臣……!”慕北焱结结巴巴半响,脑袋拼命想着借口,可是,绞尽脑汁,都无法想到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这根本不是他原先的计划!
他的计划被林伯爵搅黄泡汤了,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被林伯爵推出来当替罪羊!虽然很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儿臣无话可说!”最后,慕北焱咬咬牙,还是承认了!但是,随即想来,又不甘心替林伯爵背这个恶名,又开口道:“父皇,纵使儿臣有错,儿臣也只是受到蒙蔽,怀疑皇兄的小罪!真正派兵包围养心殿的是林伯爵,并非儿臣!儿臣也没有本事能调动林家的人!林伯爵在朝为官几十年,侍奉过三代君王,难道连这么点辨别十分的本事都没有吗?只凭儿臣一面之词就信以为真,还大动干戈带着这么多人擅闯皇宫!儿臣纵使有罪,林伯爵也有罪!他的罪和儿臣比起来,更重!”
慕北焱一番话说下来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别说是皇帝了,就连太后也觉得今天林伯爵做事太冲动,完全没有顾及后果!
“林伯爵,你还有何话说?”皇帝原本就想办林家,慕北焱这翻话说下来正得圣心!
“老臣……老臣……!老臣无话可说!是老臣糊涂,只听信一面之词,没有调查清楚!求皇上看在老臣是护君心切,宽恕老臣这一次!”最终,林伯爵只能颓废的垂下双肩,点头承认。
虽然他现在依然有罪,可是罪名好歹被慕北焱分拨了一点,这样怪罪下来,他受到的惩罚也轻点。
看出皇帝已经生出决心要办林家的心事,太后深知多劝无用,只能帮着求情,希望能减轻罪行,“皇上,你看在林伯爵态度诚恳,认罪态度好的份上就大惩小戒算了!还有,焱儿也是一片好心,他毕竟是皇子,求皇上看在父子一场的情&